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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振華一腳踹在他小腿上,拼命的給他使眼色,讓他意識到玉茗湛對他的話的不滿,嘴上卻打圓場:“玉響去也沒什么,有你跟在他身邊,什么人敢找不自在?”見玉茗湛面色終于稍微緩和了一些,楊振華趕緊道:“再說了你也不可能把玉響藏一輩子,萬一哪天玉響落單了而你又顧不到,到那時說不準還得用上那些人呢!玉響,你說呢?”“我聽茗湛的?!庇耥懞芨纱嗟恼f。第三十二章楊振華一噎,心里翻了個白眼,仍轉(zhuǎn)向玉茗湛:“自從玉響來S市后你都沒帶他出去玩過吧?他又不是你養(yǎng)的那只肥兔子,你怎么能一直把他悶在家里?”玉茗湛根本沒聽進去楊振華的嘮叨,他是被玉響那句滿含婦從夫綱意味的話取悅到了,回頭溫聲問玉響:“你想去嗎?”頓了一下又補充一句,“沒什么好玩的,他們就只會喝酒跳舞玩女人,或者男人。”玉響楊振華姜濤:“……”“那我不去了。”玉響說。“我保證我們不跳舞不玩男人或者女人,最多也就是喝點酒行了吧?”楊振華有些無語的說。“喝酒誤事,而且對身體不好。”玉響說。楊振華這下真無語了。不過這時玉響卻又對玉茗湛說:“還是去吧,就當給振華和姜濤一個面子?!?/br>玉響想的很簡單,玉茗湛的家業(yè)事業(yè)都在S市,人脈總是要用到的,所以無論喜不喜歡有些人還是要接觸的。玉茗湛不滿的瞥了玉響一眼,不過還是點頭:“那就去吧!今晚十里紅燈,我請客?!?/br>玉響比預定晚了一天來上課,心驚膽戰(zhàn)的像小時候曠課一樣,不過教練并沒有說什么。玉響像乖學生一樣找了最前面的位置坐下,教室里瞬間安靜下來。玉響過了好半天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不對,慌忙回頭四顧,卻發(fā)現(xiàn)教室里幾乎所有人都用一種詭異的目光在看著自己。玉響這時才意識到坐在自己身邊的,竟是報名那天遇到的那個染了一頭白發(fā)的女孩。女孩今天打扮的依舊另類,雪白的長發(fā)在頭頂盤成一個發(fā)髻,兩條長長金穗的耳墜一直拖到肩膀上,露肩上衣超短裙,腳上穿著一雙及膝長靴,只不過鞋跟依舊高的嚇人。發(fā)現(xiàn)玉響打量自己,女孩回過頭來淡淡的看了玉響一眼,便轉(zhuǎn)了回去。玉響覺得自己有些失禮臉上不免有些尷尬,不過他并沒有道歉。上次他就知道這女孩人品有問題,這種還是少招惹為妙。不過玉響并沒立刻換位置,那樣露骨的做法實在太卑劣也太傷人,他做不來。晚上跟著玉茗湛去十里紅燈,玉響是鄉(xiāng)下人出身,每每踏進這種金碧輝煌的地方心里總是不免發(fā)憷,有些縮手縮腳。玉茗湛握住玉響的手,偷偷在他耳邊道:“不用緊張,這里是咱家的地盤,他們巴結(jié)你還來不及呢!”“是巴結(jié)你吧?巴結(jié)我能有什么好處?”玉響好笑的問。“當然是想讓你給我吹枕頭風?!庇褴客嫘Φ馈?/br>“拉倒吧你!除了振華和姜濤,誰知道咱倆的事?”玉響白了他一眼,不過心里到底不再那么緊張了。還沒過大廳一個中年男人帶著經(jīng)理領班一群人匆匆出來:“小少爺!”玉茗湛指著來人對玉響說:“你認識的,江叔?!?/br>江叔也姓玉,是玉墨婷生前的左膀右臂,算起來也是玉響家的親戚。小時候玉響在玉家和玉茗湛玩時沒少接觸玉江。“江叔?!庇耥懝Ь吹慕辛艘宦?。玉江的身手相當了得,而且足智多謀,為人處世也相當干凈利落,對于小時候的玉響來說,簡直就是神話里二郎神一般的存在。玉江上下打量了玉響一眼,點點頭,轉(zhuǎn)回視線對玉茗湛道:“你的那些朋友已經(jīng)到了,要我陪你過去嗎?”“不必了。讓他們把賬目準備好,我待會過去看?!庇褴康恼f。玉江心里一驚,有些措手不及,卻還是恭敬的點頭:“我知道了?!?/br>“哎呦!可終于把您這大忙人給盼來了!”兩人還沒到包廂,老遠便有人迎出來,“玉少,您這尊大佛可真難請,若不是楊少咱們這輩子恐怕都難能見上您一面了!”那難掩酸味的語氣,高亢的嗓門,輕浮的姿態(tài),浮夸的演技,是玉響最討厭的那種富二代。假大空三個字就足以概括這種人的品性。同樣是富二代,比起深沉內(nèi)斂的楊振,實誠豪放的姜濤,以及溫文爾雅的玉茗湛,這些人只能算得上是人渣。玉茗湛只是不咸不淡的微點了下頭,便自顧往里走。因那人吼的那一嗓子,里面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吵吵嚷嚷的迎出來了,紛紛哥兩好的或摟或拉或拽著玉茗湛就往包廂里帶。玉茗湛還沒坐下,手里就被塞了杯酒。玉響下意識的就想去攔,卻又怕當眾下了玉茗湛的面子,看了看玉茗湛平靜的臉色終究還是忍了下來,轉(zhuǎn)頭求助的朝姜濤和楊振華使眼色。楊振華沖玉響一挑眉,隨后還是走過來扒開人群:“哎哎哎,得得得,你們消停點吧!茗湛大病初愈喝什么酒?來,給你杯果汁代替一下?!?/br>“那可不行!玉少自從回來后爽了咱們多少次約了?今天就算喝一杯也得喝!否則就是不給咱們面子,瞧不起咱們兄弟!是不是啊大家?”有人出頭其他人立刻紛紛應和。這就是所謂的歡樂場,從感情到身體一切都是個屁,面子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東西。玉響無法理解,但他知道即使為了玉茗湛他也不得不試著習慣這種場合。所以他接過玉茗湛的酒:“我是他義兄,這杯酒我替他喝了,多謝大家這么多年來對他的照顧。”玉響仰脖子一口就把整杯酒給灌了下去,人群突然安靜下來。玉茗湛臉上依舊淡淡的沒什么表情,他看了看臉色微紅的玉響,又看向逼他喝酒的那些人,淡淡的問:“滿意了嗎?要不再讓響子替我喝一杯?”那些人見玉響能喝又聽玉茗湛這么說,正想起哄接著灌呢,可回頭瞥到玉茗湛的臉色紛紛不自覺得打了個寒顫,臉上都有些訕訕有些不自在,卻再也不敢再提罰酒的事了。“哎?玉少,這是你義兄?沒聽說過啊?哎,兄弟你叫什么名字?”角落里一個人問。玉響見這人安靜的坐在那不似其他人那么輕浮,多少升起一絲好感:“我叫玉響。是他家的養(yǎng)子?!?/br>玉響周身都是鄉(xiāng)下漢子的實誠樸實之氣,他這樣說大家也就信了。“這是和我振華還有茗湛一起長大的發(fā)小,以后大家多關照??!”姜濤習慣性的摟住玉響的脖子,朝大家舉杯。眾人見楊振華和姜濤對玉響確實舉止親密隨意,便知道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