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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揍人。畢竟戚遠醒過來了,就說明他安全了。不再想著死亡了。能夠聽得進去人話了。而自己,也可以找他算賬了。但是吧,看戚遠連站穩(wěn)都做不到,他這股子沖動就又萎//了。導致現(xiàn)在的情緒變得不上不下,處在一個十分復雜的狀態(tài)。就只能沉默。“木哥。”坐在病床上的戚遠把俞木的神色盡收眼底,漆黑的眸子里閃過自責。他拉過俞木的手,誠懇道歉:“對不起?!?/br>俞木垂眸對上青年漂亮的桃花眼,從里面看到的是滿滿的真摯感情。神情微怔,他沉了沉心思,腦中混亂的思路終于清晰。收攏手指攥緊戚遠白皙瘦長的手,與這種肯定的力道不同,俞木終于開口,卻是給了眼前的人一個否定的答復。“我不會說沒關(guān)系。”他說:“還有,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br>【作者有話說:今天去過生日了,所以今天更新的比較晚,這次換小遠追妻火葬場了哈哈哈??!第298章回到現(xiàn)實02俞木的話說完。室內(nèi)安靜的嚇人,戚遠愣然地仰望著眼前的男人,半張著嘴,不一會兒眼睛就紅了。下一刻,淚珠噼里啪啦往下掉,整個人像水做的一樣,哭的那叫一個我見猶憐。他可憐巴巴地繼續(xù)道歉:“對不起……木哥對不起……”“你以為掉幾滴眼淚就能讓我心軟嗎?”俞木好笑,他捏了捏青年常年沒什么溫度的掌心,而后松開:“收起你的演技,好好思考我剛才跟你說的話,想想怎么彌補過失,想好了,再來找我?!?/br>說罷,他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開門出去,再也沒有多分給戚遠一眼。嵐生和蓋爾就站在門外,嵐生問他:“俞哥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不跟老大多待會兒?”“不待了?!庇崮緮[手,招呼蓋爾過來:“幫我把我的衣服和手機拿來,我給家里人打個電話,待會兒就麻煩你們送我回家了。”“???”嵐生一臉懵逼,慌忙詢問:“俞哥,你就舍得放老大一個人在這兒?是不是你們又鬧別扭了?”俞木聳肩:“別問我,問你家老大?!?/br>“我哪兒敢問他啊……”嵐生嘟囔著,還想問俞木點兒什么,腦袋突然被一只大手蓋住,揉亂了他的頭發(fā),蓋爾說他:“俞先生不想說,你就別問了,他們兩個人的事,我們不該再插手?!?/br>嵐生只得作罷。俞木對蓋爾笑了笑,經(jīng)過玻璃房側(cè)面的時候,往里面看了一眼,正對上戚遠望過來的眼睛。兩人對視,片刻,俞木轉(zhuǎn)過臉,表情輕松,顯然猜到戚遠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目送俞木離開視線,戚遠收斂情緒,臉上的委屈也消失不見,抿緊的唇瓣不住上翹,最后他直接倒在床上,把臉埋進被子里悶聲笑起來,情緒到了,還幼稚地抱著被子來回滾,把推門進來的嵐生嚇了個好歹。就因為永遠不會原諒,所以才能允許自己糾纏對方一輩子。這是俞木給他的特權(quán),也是命令。戚遠聽懂了,理解了,所以現(xiàn)在整個人就像飄在云端,躺在蜜罐里,從未這么開心過。嵐生在門口目瞪口呆地站了會兒,然后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上,一臉嚴肅地對蓋爾說:“蓋爾,老大他瘋了?!?/br>*俞木換好衣服,就撥通了羅秋媛的電話,接通之后,那邊傳來女人焦急慶幸的聲音:“兒子,怎么樣?成功了是嗎?”仿佛跨越了萬年,才再次聽到這熟悉的、親切的聲音,俞木抿了抿唇,眼眶有些發(fā)熱,他壓下情緒,如釋重負地回答了自家老媽:“嗯,我把他帶回來了?!?/br>羅秋媛松了口氣,問道:“他……戚遠那孩子還好嗎?”“他很好,就是睡得太久,身體還有些虛弱,過段時間應該就能恢復健康了?!?/br>“哎,這孩子也怪不容易的。”同情歸同情,羅秋媛還是堅定之前的想法,說道:“但咱們也不能輕易原諒他對你犯下的這些錯誤!等他身體好了,你把他帶過來,我和你爸好好跟他說道說道?!?/br>俞木聽的好笑,他嗯了一聲,回道:“那我今天先一個人回家,最近幾天看他表現(xiàn)的怎么樣,要是誠心認錯,我再帶他進咱家門?!?/br>羅秋媛拍板:“行,就這么辦!”*坐著蓋爾的車回家,臨下車的時候,蓋爾把戚遠的聯(lián)系方式給了俞木,并聲情并茂地轉(zhuǎn)達了戚遠的話。用委屈巴巴的聲音說,看到這個電話號碼不要拉黑好嗎?求求你了木哥。轉(zhuǎn)達完了,蓋爾忍不住和俞木抱怨說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老大,要不是他處理事情的能力還和以前一樣無可挑剔,蓋爾都要懷疑一個腦域世界穿越,把戚遠給整傻了。*因為俞木提前打過招呼,所以等他到家的時候,羅秋媛已經(jīng)準備了一桌子好菜給他接風。兩位老人圍著俞木看了一圈,尤其羅秋媛更是把他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摸了個遍,確定自家兒子沒有被虧待,這才松了口氣,招呼人坐下吃飯。飯后,俞木將自己在后面兩個世界經(jīng)歷的事情還有戚遠所遭遇的一切,都和父母說了。對自己的家人,他不想隱瞞有關(guān)戚遠的事情。因為他覺得只有在確定他的家人連同戚遠最陰暗的一面都能包容后,他才能真正放心地帶這個人走進自己的家庭。羅秋媛和俞河聽完,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后,俞木便看見自家老媽的眼圈悄悄紅了。“我沒想到魏雪會那么對自己的親兒子……”她的臉上顯出愧疚:“你當時還是個孩子,所以發(fā)現(xiàn)不了戚遠的異常,我身為一個大人,竟然也跟著糊涂了那么久,如果我能早一點兒……”她的聲音夾雜了哽咽:“早一點兒幫幫那個孩子,他也不至于受到那么大的傷害?!?/br>俞河攬住妻子的肩膀,安慰她:“這不全是你的錯,你也別太自責了?!?/br>他勸道:“現(xiàn)在不是有咱們兒子嗎?他把戚遠救過來了,也算彌補了我們當初漠視那孩子處境的過錯?!?/br>俞木聽著二老的話,突然笑起來,甚至笑出了聲。俞河罵他:“臭小子,你媽都哭了,你還在那兒笑!”“爸,我只是覺得開心?!庇崮净厮骸肮徊皇且患胰瞬贿M一家門,我回來的時候還擔心你們知道了他做過的那些壞事,就會把他劃定為一個極端不可理喻的人,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我的擔心純粹多余了?!?/br>他拉過羅秋媛的手,認真道:“爸、媽,謝謝你們能夠理解小遠,有你們當我們的后盾,我想他以后一定能成長為一個更好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