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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大街上幾乎沒有人,很寂靜。十點多的時候喝了杯奶茶用來提神,現(xiàn)在神經(jīng)興奮,心臟砰砰跳得飛快,跟要猝死了一樣。一杯奶茶相當(dāng)于三罐紅牛,不是空xue來風(fēng)。早知道就該喝咖啡或者泡茶。草率了。皺眉.jpg應(yīng)該是喝了奶茶的緣故,心慌又頭暈,只好找了個代駕,報地址的時候差點報成了搬家之前的老住處。微信上又彈出楊義琛發(fā)來的消息,依然是問我搬去哪兒了,這樣的消息連續(xù)發(fā)了一個多周。突然生出換電話號碼的念頭,但現(xiàn)在的號碼綁了很多東西,手機也不是雙卡雙待,換掉會挺麻煩。只是怕麻煩而已。不是怕某個人胡思亂想。代駕的小帥哥路子有點野,壓著限速使勁踩油門。我略有失重感:“兄弟,您慢點行不咯?”帥哥朝后視鏡看了一眼,皺著眉:“哥們兒,你等我把后邊那追尾的那貨甩開先!跟老子一路了!你說他一輛庫里南,干啥追著你這輛便宜車不放?cao!”我:“......”???我渾身沒勁,也懶得回頭去看追尾的那輛車,一時不知該說什么。追尾的車驟然加速,開上前來跟我們并齊。這車挺眼熟。在出柜前我好像跟誰在這輛車上偷過情。駕駛座上開車的那貨也挺眼熟,好像是我偷情的對象。偷情對象叼著煙,單手握方向盤(請勿模仿),另一只手掛在車窗邊上。從窗外灌進來的風(fēng)拂開他額前的碎發(fā)。他沒有看我,目視前方的雙眼里有壓抑的情緒。好像是怒氣,又好像是難過,我沒看清楚。我飛快把車窗關(guān)上。恰好這時手機響起。來電人是我媽。“喂?媽?”“幺,值完夜班沒有?回家了邁?”老媽把聲音壓得很低。“在回去的路上。......爸他睡了啊?”“睡了,早就睡了,不然我都不敢跟你打電話。我跟你講,你表看你老漢兒那個油鹽不進的先人板板,其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犟老嘴兒?!?/br>我笑了笑。那一點明滅不定的香煙光點從我眼前一晃而過。“不說他了。過兩天就是你生日了又剛剛好是周末,要不我趕你那兒來,你叫上敘白,我給你倆弄頓飯吃,買過(個)生日蛋糕。”“......”“幺?咋過(個)了?”老媽還是那么擅長捕捉人的情緒,“咋過(個)不縮話喃?你兩過(個)出啥子事咯?。俊?/br>“沒,沒有,我兩過(個)好得很。你腿jio不好,就不要來了,到時候我回來一趟?!?/br>“就你一過(個)回來啊?敘白嘞?你記到叫上敘白哈曉得不?”“那我爸......”“我來搞定,你只管把人往家里帶,有我攔到,我看他敢說啥子!”“......好?!?/br>“那我掛了哈,要吃啥子微信高起發(fā)給我哈?!?/br>“嗯,要得。”“嘟嘟嘟......”我把手機收起來:“哥們兒,就前邊,拐進去就能看見停車場。”躺在床上,等到天邊泛白時我才來了點睡意。迷迷糊糊地做了個夢。夢見我舉著手機,看到一個新聞,講一個女生抱怨自己男朋友JJ短小而不愿意結(jié)婚,我笑得不行。然后老爸在旁邊好奇地問我笑什么。我就把手機給他看。他也笑了,開玩笑說我以后可不要找這樣的對象。我嘴一禿嚕,隨口說了句:“他JJ比我還長,不擔(dān)心。”爺倆沒心沒肺笑了一陣后,死一般的寂靜。我在夢里都感受到了恐懼,沒等我爸虎著臉抄起雞毛撣子就被嚇醒了。醒過來前的最后一幕是正在廚房做飯的我媽舉著鍋鏟沖出來護她那無意出柜、可憐無助的犢子。第13章全知視角紀淮走進“小館子”的時候,正值晚上聚餐的高峰,里面一片烏煙瘴氣。飯桌上好像蒙了層油似的,椅子也脫了漆,整個飯館顯得臟亂差。正中央擺了一張大圓桌,歪歪扭扭坐滿了幾個年輕人和挺著啤酒肚的大叔,喝得面紅耳赤眼睛發(fā)直,還在唾沫星子滿天飛,劃拳罰酒。一桌子糗態(tài)畢露的人里,那個背對著紀淮抽煙的男人顯得格格不入。不是紀淮所熟悉的西裝革履,只穿著件寬松的黑色背心和工裝褲,落了滿身的煙火氣。多了些人味和暖意。側(cè)前方的彭旭最先看見紀淮,嚇得嗆了口酒,忙示意方敘白往后看。方敘白心不在焉地回過頭,恰好對上紀淮的視線。他連忙站起來,一下松手把煙扔到地上,匆匆忙忙地踩滅煙頭。程請也驚得蹦噠起來,椅子被帶倒在地。他顧不上扶,幾步擋到方敘白身前,磕磕巴巴地想說點什么,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說什么好像都蒼白無力,只能和彭旭面面相覷,差點急得撓頭。一屋子的煙酒味和各種飯菜味混雜在一起,還有兩個人喝多了在桌邊打吐,紀淮再也待不下去,轉(zhuǎn)身就朝外面走去。因為是富人家嬌養(yǎng)出來的孩子,紀淮幾乎沒有吃過什么苦,也沒有踏足過這種地方,待久了只會覺得難受和熏眼睛。方敘白遠遠墜在紀淮身后,眼神一刻不離地黏在紀淮的背影上。走到人少的街邊路燈下,紀淮才停下來,轉(zhuǎn)身看著他慢慢走過來。方敘白停在燈光照不到的昏暗處,不再往前走。紀淮這邊光太亮,那邊卻一片暗,讓他看不大清方敘白的表情。但他知道方敘白在盯著他。紀淮想看看他的臉:“你過來?!?/br>方敘白手插在褲兜里,沒動。他低下頭又抬頭重新看向紀淮。暖黃燈光下的紀淮干凈得像顆小白楊樹,跟渾身痞氣的方敘白幾乎是兩個極端。七八歲的紀淮賴在父母懷里撒嬌的時候,同齡的方敘白已經(jīng)嘗遍了人情冷暖。同樣,十八歲的紀淮滿懷期待開始大學(xué)生活的時候,同齡的方敘白早已在陌生的大城市里摸爬滾打,品盡世態(tài)炎涼。背負沉重的人對想要得到的寶貝窺視已久,在牽起他的手時卻有預(yù)謀地掩好了一身傷痕,還怕自己的手太糙,硌得心上人不舒服。也會因為這段感情只靠一個虛無人設(shè)來維護這個事實而不安,甚至害怕,卻無法避免地在紀淮的溫柔鄉(xiāng)里溺得越來越深。紀淮的語氣并不和善:“過兩天我生日,我媽讓我?guī)慊丶页灶D飯。你要是不想去就算......”方敘白心里一喜:“想!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