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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剛剛得到的魚尾巴,尾鰭跟著頂上的燈盞左右晃悠,他茫然地看著遲晏說:“我不做人了,晏晏。”遲晏:“無論如何,你先冷靜?!薄剃??聞星澤用一種人生失去意義的渺??谖钦f:“我長了尾巴,是不是不能踩小三輪了?”遲晏:“……”他的關(guān)注點(diǎn)問題很大。遲晏腳步頓了頓,走到浴池邊半蹲下。他挽起袖子,露出半截小臂結(jié)實修長。聞星澤這時才發(fā)現(xiàn)遲晏的皮膚是某種近似大理石質(zhì)感的蒼白,在水霧中看起來幾乎有些不像人類溫度的色澤。遲晏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這讓他多了一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感,他像醫(yī)生那樣問聞星澤:“你的尾鰭疼嗎,有沒有灼燒感或者刺痛感?”聞星澤:“不疼,就是有點(diǎn)發(fā)燙,好像要變成紅燒魚了?!?/br>遲晏:“要給你撒點(diǎn)孜然嗎?”聞星澤:“不,我喜歡吃糖醋味的……”這實在是一段有些神奇的對話,但出乎意料的讓聞星澤冷靜了下來。對啊,不就是濾鏡嗎,這么多神奇的濾鏡都經(jīng)歷過了,也不差這一次。遲晏挑眉:“你要吃自己?”聞星澤:“吃自己還是不必了,送給您吧?!?/br>而聞星澤本人顯然沒有意識到,關(guān)于‘吃’的話題,在某些特定氛圍下也會顯得格外曖昧。甚至聞星澤此時并沒有穿衣服——當(dāng)然,他本來在洗澡,沒有人洗澡時會穿衣服。有蒸騰的水汽遮擋,光線也不算明亮,即使可以轉(zhuǎn)移視線,也無法避免地窺見聞星澤的身形輪廓,并不單薄,是種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獨(dú)特美感。很鮮活。聞星澤倚靠著浴缸,朦朧細(xì)碎的光影間,漂亮修長的腰線一寸寸舒展。他的皮膚太過透明雪白,泡了會兒澡便泛起一層薄紅,有水珠從發(fā)梢墜落,淌過鎖骨、胸膛到腰際,最后沒入陰影中。遲晏將視線移向地磚,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個來回。很渴。而且聞星澤本人并不感覺到羞澀,他甚至得意地晃了晃尾巴:“我身材不錯吧,見過的人都夸好,所以我感覺我應(yīng)該還是挺好吃的?!?/br>遲晏一怔,然后耳畔發(fā)熱,他迅速板起了臉:“不要胡言亂語?!?/br>再轉(zhuǎn)過念思索一下,他面色又變得不虞:“見過的都夸好?”還有誰見過?聞星澤無師自通了讀心術(shù),回答了遲晏引號后面的半句話:“那就多了去了……”畢竟他之前住的地方又沒有浴室,洗澡都是去大澡堂子,就是那種有很多大叔樂呵呵彼此搓澡的地方。當(dāng)然聞星澤不搓澡。遲晏:“…………”遲晏抿唇。聞星澤上半身仍然是人類,從小腹向下延伸則逐漸有了銀白色鱗片,和尾巴的部分流暢銜接。那條尾巴有接近兩米,尾鰭很寬大漂亮,擠在小浴缸里屬實委屈了,有大半都暴露在空氣中。沒能泡在水里的部分,都有輕微的灼燒感。“不知道人魚濾鏡要過多久才能解除,”聞星澤說著說著,此時終于徹底冷靜了,他透過小半米的朦朧水汽看向遲晏,“難道我今晚只能睡浴——咦?!?/br>遲晏:“怎么?!?/br>聞星澤瞇瞇眼:“遲老師,你頭頂有淺綠色的字體,我看看,寫的好像是……”說到這里。聞星澤話音卡住,遲晏倏地站了起來。他們兩個人同時想起了一件事。——綠橘的作用時間是兩小時,現(xiàn)在還沒到這個時間,也就是說聞星澤依然可以看見別人的心聲!聞星澤:“?”遲晏:“???”兩個人都是心念電轉(zhuǎn)。聞星澤先是有些感動,原來遲晏喜歡他——雖然這個‘喜歡’的程度很有待商榷,也許就像那群聽過他吹嗩吶的土匪海豚一樣——但無論如何,這還是值得高興的。不過聞星澤很快冷靜了一下。“之前雷契送給我的東西叫綠橘?!彪m然聞星澤很想讀遲晏的心聲,但聞星澤設(shè)身處地想一想,覺得一般人不會喜歡被陌生人讀心。之前面對人魚長老們時因為時間緊急沒來得及說,這次一定不能再次車禍,他說:“現(xiàn)在好像可以看見您的心聲,您不喜歡的話,我就不讀?!?/br>說著聞星澤閉上了眼睛。遲晏:“……”聞星澤安靜地等遲晏說話,但他只聽見輕緩的呼吸聲。遲晏安靜了片刻,伸手,將遮擋住聞星澤眼睛的碎發(fā)掠到耳后。“聞星澤,你對我的心聲,”遲晏問了個奇怪的問題,聲音很低,似乎仍然不太高興,“一點(diǎn)也不感興趣?”聞星澤:“?”當(dāng)他緩緩打出問號的時候。這聞星澤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感覺遲晏簡直變成了一個謎語人,老千層餅了。他擔(dān)心自己被套進(jìn)去,一時沒有說話。墻上的掛鐘滴答滴答。而就在這時,臥室的內(nèi)線電話突然急促響了起來!聞星澤閉著眼睛,眼睫動了動。而遲晏走出去,把無線電話接起來,轉(zhuǎn)回浴室遞給聞星澤。聞星澤:“喂,導(dǎo)演?是節(jié)目組還有什么事嗎?”那邊沉默片刻,然后傳來一聲悠長的嘆息,祝博說:“阿澤,是我?!?/br>聞星澤:“?”“其實我是海妖里的叛徒,”祝博說,“我今晚有額外一次撕名牌的機(jī)會,我要來撕你的名牌了,你如果在洗澡的話,給你留十分鐘穿衣服……”聞星澤很震驚:“你是叛徒?你現(xiàn)在要來撕我名牌?”祝博嘆了口氣,語氣更加滄桑:“我也不是自愿的。因為有人覺得你在幻想游輪待太久了,劇情都寫膩了,所以想快點(diǎn)結(jié)束這個副本,我就被迫害了。”祝博真的很痛苦,語氣里沒有半分摻假。他本來只是好好的沙雕段子手,卻被迫反水,說不定還會被評論區(qū)罵,真是天降一口黑鍋。聞星澤:“……”慘,祝博,慘。祝博用哀傷的語氣,說著某些像是電影里的名臺詞:“你跑不掉了,你,我,我們都無法從這艘被詛咒的游輪里離開……哈哈、哈……”然后電話掛斷。祝博既然是叛徒,瞄準(zhǔn)聞星澤也是有一定原因的:聞星澤的人魚之歌的確是個很棘手的技能,趁早解決掉為好。而祝博會打這通電話,既是出于友情的提醒,也是出于另一種自信,嘉賓們都不能擅自離開房間,聞星澤即使提前半小時知道,也跑不掉。但是聞星澤還不想穿女仆裝熱舞??!而且還是在全國觀眾的面前!他還有這么大一條魚尾巴,祝博來撕他名牌就糟了。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祝博是叛徒,只有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