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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又道,“繡花大盜之前偷的都是鏢銀、古董字畫、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按常理說,這最后的‘收山之作’應(yīng)該會選數(shù)額更大、更有價(jià)值的一些東西才對。”“但他偏偏選了王芳齋,只偷走了十二萬兩白銀,甚至還帶走了一些胭脂水粉。花滿樓接道:“你之前說過,因?yàn)檫@一案過于特殊,所以你才會懷疑繡花大盜的動機(jī)?!?/br>“不錯,無論是繡著牡丹花的帕子、還是他穿著的紅繡鞋和花棉襖,以及最后偷走的那些胭脂水粉,繡花大盜一直都在刻意地告訴我們:他是個女人。”說到這里,沈清盛又提起另一件事:“但我觀察過女人,在買東西這件事情上,她們最享受的不是買到這件東西之后的滿足感,而是挑選東西的過程。”花滿樓愣了愣,繼而回憶起家中女性長輩的作風(fēng),忍不住點(diǎn)點(diǎn)頭:“似乎是這個道理?!?/br>接著,他又笑道:“以后若是有人說你不懂女人,我一定第一個站出來幫你說話?!?/br>沈清盛也笑了:“其實(shí)我還是不懂。只不過那日在王芳齋多留了一會兒,通過觀察和詢問郝掌柜才得出的這個道理?!?/br>“假如繡花大盜是個愛美的女人,我想她一定更喜歡拿著搶來的銀子,親自到王芳齋挑選適合自己的胭脂水粉?!?/br>“不錯,所以繡花大盜應(yīng)該是個男人?!被M樓又點(diǎn)頭。“對,金九齡正好也是一個男人?!?/br>通過第一件和最后一件案子,沈清盛推測繡花大盜是一個武功高強(qiáng)的男人。即使有他的“歪理”互相印證,但單憑這些似乎還不具有十足的說服力。因此,不等花滿樓再問,沈清盛又接著說出了最后一點(diǎn),同時也是最關(guān)鍵的一點(diǎn):“在繡花大盜犯的這一系列案件中,最有參考價(jià)值的,除了第一案與最后一案之外,還有另一案?!?/br>“是你之前說的第二件案子?!被M樓頓悟。“對,平南王府一案?!?/br>花滿樓接道:“我去探望王府總管江重威的時候,曾聽他說起過當(dāng)日之事。”“先不說王府寶庫重地會設(shè)下多少明哨暗哨,也不管開啟寶庫重門的鑰匙是不是真的只有一把?!鄙蚯迨⒌恼Z氣忽然認(rèn)真了起來,“單說繡花大盜真的有本事避開重重守衛(wèi),對上了當(dāng)日的取寶口令,又拿著不知從哪里得來的鑰匙開啟了寶庫大門,然后靜靜地坐在里面一邊繡花一邊等著江重威的到來,這之后就出現(xiàn)了一個我怎么想也想不通的問題。”花滿樓不由自主地也跟著認(rèn)真了起來:“什么問題?”沈清盛不答反問:“當(dāng)日江重威進(jìn)寶庫前,寶庫三重大門都是鎖著的,對嗎?”花滿樓仔細(xì)回想了一番江重威的話后,肯定道:“對?!?/br>聽到他這個答案,沈清盛又問:“而王府寶庫大門的鎖是請工匠特制的,只能從外面用鑰匙鎖上對嗎?”這回花滿樓答得很快:“對?!?/br>沈清盛忽然放緩了語氣,提出了最后一個問題:“繡花大盜一直呆在寶庫里面,那這三扇大門又是誰鎖的?”“難道他另有幫手?”花滿樓忍不住問道。沈清盛反問:“另一個武功高強(qiáng)到可以無視王府守備的高手?”要兩個武功如此之高的高手配合,費(fèi)盡心機(jī)只是為了偷取王府寶庫的十八斛明珠,先不說分贓問題,在沈清盛看來,還不如繡花大盜自己再去劫一躺鏢銀來得實(shí)在。花滿樓一時也被這個問題難住了。首先,這個幫手不可能是江重威。否則他丟的就不止是一雙眼睛,而是他的一條命了。正當(dāng)花滿樓還在思考這世上有誰能做繡花大盜幫手的時候,沈清盛忽然出聲,說出了他當(dāng)時的想法:“你知道我這個人有時候看事情的角度很奇怪。當(dāng)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時候,我就會胡思亂想?!?/br>“胡思亂想?”花滿樓不解,他想知道沈清盛是怎么胡思亂想想到金九齡身上去的。沈清盛點(diǎn)點(diǎn)頭,肯定道:“對,胡思亂想?!?/br>“比如說,王府一案其實(shí)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么復(fù)雜......”作者有話要說:這幾章信息量其實(shí)很大(摸下巴第34章知人知面不知心“只需要一個人的許可,繡花大盜就能安安心心地躺在王府寶庫的金山銀山上繡花。”“是誰?”花滿樓追問。沈清盛放下茶盞,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南王?!?/br>在南王面前,他們之前提到的密不透風(fēng)的守衛(wèi)、每日一變的口令、寶庫三重大門的鑰匙等重重困難,全都迎刃而解,因?yàn)樗揪褪沁@座寶庫的主人。花滿樓愣了愣,按這么想的確能解釋很多問題,但還有一件事他想不明白:“南王為什么要讓繡花大盜偷他的東西?”“之前我說過,他很缺錢?!币娀M樓點(diǎn)頭,沈清盛又道,“人一旦開始缺錢,那他無論什么事都干得出來,不管他是市井小民還是皇親國戚?!?/br>“你的意思是,他給繡花大盜提供庇護(hù),而繡花大盜偷來的那些東西,必須上交一部分給南王?”“也許要上交,也許只是投名狀?!鄙蚯迨⑹种篙p點(diǎn)桌面,“郝掌柜告訴我,近一年以來,金九齡出入王府次數(shù)頻繁,有幾次甚至還被請到了書房密談。”這條情報(bào)來之不易,沈清盛卻將它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花滿樓并沒問他郝掌柜是怎么得來的消息,消息可不可靠之類的問題,只是點(diǎn)頭肯定道:“我雖然是個瞎子,但有時也敢說一句自己‘看’到的東西比一般人看到的要多。南王宴請那日,我也曾暗自驚嘆過他與金九齡之間的關(guān)系?!?/br>聽他這么說,沈清盛忽然笑了:“是比我看到的要多?!?/br>花滿樓也笑了:“但我想的卻沒有你多?!?/br>同時,他也終于明白沈清盛為什么會懷疑上金九齡:“武功高強(qiáng)的男人,而且身上還具備令南王幫忙的價(jià)值,難怪你會懷疑他?!?/br>“其實(shí)還有一點(diǎn)?!鄙蚯迨⒔又f道。“王芳齋那件案子不僅告訴我繡花大盜是個男人,它還讓我懷疑繡花大盜同南王有關(guān)?!?/br>“南王覬覦王芳齋已久,甚至早與京城里的總掌柜王方有了勾結(jié)。而王方因?yàn)橛型跎浀谋O(jiān)督不敢輕舉妄動,因此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撤下五羊城分店郝掌柜,從而換上自己的心腹。此事就是一個合理的契機(jī)?!?/br>“這幾點(diǎn)互相印證,我才會認(rèn)為金九齡嫌疑最大。”“公孫蘭的出現(xiàn),其實(shí)只是進(jìn)一步證實(shí)了我的想法?!?/br>這一番話說完,他們二人就陷入了一陣長久的沉默。夜漆黑,房間里只燃著一盞明燈。沈清盛盯著那一簇跳躍的燭火,漸漸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