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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他們互相看了幾眼,擱下手中酒碗,卻是齊齊發(fā)出了一聲嘆息:“只可惜他是個瞎子!”周圍有不少人聽見他們的對話,聽到這一句后,不知出于何種原因,也是紛紛感嘆:天妒英才!左邊那桌白衣公子身后,四名隨從臉上卻現(xiàn)出幾分薄怒之色,個個怒目瞪向旁邊的綠衣大漢。但見那白衣公子揮揮衣袖,他們臉上怒色又霎時消失,復作低眉垂目之態(tài)。右邊那桌有幾人的手已按在各自的兵器上,此時見對方又慫了回去,頓時覺得索然無味,只能大口喝酒,以泄胸中悶氣。旁邊有人察覺到這兩方之間的暗潮涌動,眼見這一場終究沒打起來,舒了一口氣的同時面上又不禁帶出幾分遺憾之色。沈清盛聽過一耳朵八卦,就再也無心去關(guān)注其他人了。因為他點的菜剛剛已經(jīng)上桌,趕了一天的路,他餓得是前胸貼后背。此時此刻,天大地大,都比不過他吃飯最大。這家店雖然不大,菜卻做得很地道,沈清盛嗅過一陣飯菜特有的香味,不由得食指大動,他正欲下筷,門口卻突然有異動傳來。一個白衣女子,帶著一股清愁的風、一陣蒙蒙的水霧,裊裊婷婷間飄了進來。在座的眾人都不由自主地放輕了呼吸,眼睛緊緊跟著那名女子的身影。她雖然低著頭,令人看不全她的相貌,但憑她如玉的肌膚、輕柔的身段,他們已認定這必定是個大美人!在場的只有兩人不曾在意那名剛闖進來的女子,一個是那白衣公子,另一個則是沈清盛。沈清盛本該快快樂樂地飽餐一頓,但忽然之間他就失去了胃口。因為那陣風,突然旋到了他面前。沒辦法,他只好擱下筷子,抬頭問道:“姑娘認得我?”不然這里坐著這么多人,為何偏偏就找上了他?那女子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向他盈盈一拜,眨眼間已是淚流不止。女人的眼淚實在是這天地間最厲害的武器。她不過哭了一哭,周圍就有幾道或瀟灑或豪邁的聲音接連響起:“姑娘有什么難事,不妨說出來!只要我孫伍德力所能及,但憑吩咐!”“是啊姑娘,一人智短,兩人計長,在下也愿為姑娘排憂解難。”這時,沈清盛的聲音也慢悠悠地響起,卻是從那女子身后傳來的:“在場的有這么多英雄好漢愿意相幫,姑娘何不坐下來慢慢訴說?!?/br>原來就在那女子下拜的前一瞬,沈清盛就踏出了座位,而等那女子起身之時,他的人已出現(xiàn)在她身后五步之外。在場的人皆是一震,好高明的身法!說完這句話,沈清盛掏出一錠銀子直接拋給店小二,看樣子竟是要甩手不管、直接走人了。那名女子看到這一幕,更是淚如泉涌,口中悲泣道:“公子請留步!”同一時間,門外又沖進來十幾名大漢,將客棧大堂團團圍住,為首之人掃視一圈,目光只在白衣公子那桌多停留了一會兒,就很快鎖在了那名女子身上。眾人看到這陣勢,紛紛叫罵不止。暴雨天被強行拘在這小小的客棧中,他們已是憋了一肚子氣,如今這一伙人行事又是如此囂張,他們豈能不氣?!只見為首之人臉上帶笑,朝四面各揖了一禮,起身后又道:“在下山西陳家陳太平,奉命來尋家中逃奴,茲事體大,如有得罪之處,還望各位英雄海涵?!?/br>原來是山西陳家的管事。山西陳家乃當?shù)厥兰?,家主陳飛龍早年間官至吏部侍郎,其膝下九子,個個皆是人中俊杰,陳家家族根基之厚,威望之高,在山西省內(nèi),只有一個無爭山莊可穩(wěn)穩(wěn)壓過他家一頭。在他自報家門時,眾人火氣已散盡,當他說完這番話后,那些嚷著要為那名女子出頭的俠士也都偃旗息鼓。陳太平步步逼近,口中斥道:“小蕊,九公子憐你年少,早已下令不追究你偷盜一事,如今特地派我們出來接你回府,你竟還敢逃跑,真是不明是非、不知好歹!”“不!不是!你撒謊!”她的聲音很抖,卻很有力量。這種力量自然不是普通的力量,它就像小蕊的眼淚一樣,有一種輕易就能突破人心防的、惹人憐惜的魔力。突然間,她抬起頭,雙目望向沈清盛,同時也露出了一張如雨后新荷般清麗出塵的臉。全大堂的人幾乎都不受控制地瞪大了眼睛和嘴巴,只因他們生平從未見過如此標志的美人!“公子,求您救救小蕊!”“家母早亡,我一直與家父相依為命?!?/br>“是陳九公子強擄了我!家父上門理論,卻活生生被他們亂棍打死!”“他們陳家一草一木都臟得要命,我…我怎會去拿他家的東西!”小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已是悲痛欲絕,泣不成聲。周圍有憐香惜玉的,想要將她扶起,她卻堅決不肯,只是伏地慟哭。又有不懼陳家勢力的,比如那“鳳尾幫”的幫眾,手持雙刀沖至小蕊身邊,怒喝道:“我看今日誰敢從我手中帶走她!”還有端坐不動只管看熱鬧的,卻是在暗罵沈清盛:看著人模人樣,如今美人在側(cè),向其哭求,他都不敢施之援手,當真是個孬種!眼見沈清盛還是無動于衷,小蕊又是凄聲哭道:“公子,您真的要棄小蕊于不顧嗎?”她這話說得極有歧義,聽起來像是早已與沈清盛相識,語氣之幽怨、哀婉,活脫脫一個被負心拋棄的苦命女子。聽到這句話,沈清盛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冷著臉,語氣也是冷的:“你先起來?!?/br>這下不用旁人相勸,小蕊就聽話地站了起來,眼淚含在眼中,用一種飽含希冀的、卑微的目光靜靜地乞求沈清盛。“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騙我?!?/br>“要我?guī)湍悖惚仨毾壤侠蠈崒嵒卮鹞規(guī)拙湓?。?/br>小蕊擦擦眼淚,應(yīng)了聲是。“你之前自述家境貧寒,一直跟著令尊相依為命,那我問你,你們靠什么討生活?”“家父久病,自我十歲起,就全靠我做繡活養(yǎng)家?!?/br>“那你的繡技必然十分出色?”小蕊頓時紅了臉,細聲說道:“我已能熟練使用一絲、二絲以上的純絲、硬緞和軟緞。”“果真技藝出眾!”沈清盛贊了一句,緊接著卻出其不意地打了小蕊的xue道,并向著陳太平拱手道:“我的話問完了,陳管家請。”“一絲是把一根普通的繡線劈開,分為三十二根之后最小的絲線,二絲是指普通繡線分為十六根之后得到的絲線。”“一般來說,用的絲線越細,精細度越高,繡品的效果就越好,相應(yīng)地,對繡娘技藝的要求也就越高。”這一席話卻是那位一直以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