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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斌展顏一笑,“你有心了。”王山忙道:“夫郎折煞了,主人待我恩重如山,小的不濟(jì),就只能做這些瑣碎的事。能讓您和大人少cao心些,便心滿意足了。”他說的真心實意。當(dāng)初他王家和劉家因為上京狀告陳黨不義,不僅縣令和師爺被斬首,他們也淪為賤籍,成了任人宰割的奴仆。要不是賀林軒這一家人不懼陳黨,仗義疏財,他們和劉家人恐怕挨不過那個冬天,尸骨都不知會被丟棄在什么地方,一家人全做了孤魂野鬼。賀林軒待他們不薄,更如當(dāng)初承諾的那樣,數(shù)著功勞,將有功者的孫輩放了良。王山的孫子便在其中。如今他們王家也有了重振門楣的希望,讓他們?nèi)绾尾桓屑?,如何能不盡心呢?待王山離開,李文斌兀自對著窗邊的寒梅發(fā)了一會兒呆。他想起當(dāng)年在賀家村,在山水鎮(zhèn),他們一家人從無到有的一切,不由滿心感慨。眼前錦繡華年,風(fēng)光無限,可驀然回首間,他卻唯獨(dú)對那座山的小院充滿了眷戀。也不知此生,是否還有機(jī)會,重回當(dāng)年的時光……另一廂,賀林軒和幾個年輕人相談甚歡,留他們吃過一頓酒食,這才散了。他回來時,李文斌正和另一位姓鄭的阿么,還有針線房的人說著話。李文斌見他這么早就回來,還有些驚訝,“難得見你和別人聊得這么投契,怎么不多留人家坐一會兒?!?/br>賀林軒朝他走過來,“一群毛頭小子,太能鬧騰了,喝個酒還要吟詩作對的,這不是難為我嘛?要不是得端著大人的架子,我早一人踹一屁股,趕他們走了?!?/br>李文斌聽得失笑,“什么毛頭小子,說話老氣橫秋的。”針線房的兩位阿么見了賀林軒很是拘謹(jǐn),問禮之后就不敢作聲了,倒是那同被接進(jìn)侯府的接生郎鄭阿么,很是活絡(luò),此時哎喲一聲,笑道:“大人年紀(jì)輕輕,這翻了年,都還未到三十呢。不過這要論沉穩(wěn)呀,我看青年俊杰這一輩里,真沒有一個如咱們大人這樣大氣穩(wěn)重的?!?/br>他是個喜慶人,很會說話。賀林軒也愿意給底下人情面,便笑道:“阿么這是準(zhǔn)備了多少好話,專門留著過年跟我討吉利呢。我不給包一個紅包,都過意不去了?!?/br>鄭阿么一聽,喜得笑作一團(tuán),連說:“那小的就謝大人賞啦?!?/br>賀林軒笑了笑,轉(zhuǎn)頭問道:“勉之,這是給小寶做的衣裳?”他拿起籃子里放的布料瞧了瞧,原本浮于表面的笑容便浸到眼中,“這么?。俊?/br>他拿自己的手掌試了試,也沒比巴掌大多少,很是不可思議。李文斌拿了一雙鞋子放到他手上,盈盈笑道:“還有更小的呢?!?/br>那鞋子當(dāng)真是小巧玲瓏,一雙都放不滿一只手。今年正是豬年,鞋面上繡著憨態(tài)可掬的小豬,一針一線里都能看出用心。賀林軒納罕了一會兒,對兩個針線房的阿么笑道:“兩位有心了。之前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不少穿用的,這正過年呢,你們也松快幾日,不用忙著趕工?!?/br>這二人聞言心中都是一喜,但都不敢表露,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起身行禮道:“多謝大人體恤?!?/br>其中一人道:“府上待小的們寬厚,年夜和初一初二這三日已經(jīng)放休,如今回來當(dāng)值,可不敢有分毫懈怠?!?/br>另一人也道:“是呢,主家仁慈,小人卻不能松懈了去。小郎君身份貴重,穿戴的東西若是染上穢物,便不能再用第二回了。衣物巾帕等物,備多少也不為過的。況且,沒有多少時日,小郎君就要降生了,咱們都著緊著呢?!?/br>賀林軒聞言,和李文斌相視一眼,都是搖了搖頭。這些布料或為絲綢,或為薄棉,柔軟貴重,等閑人都用不起,做出來的一套衣物放在外頭沒有幾十兩銀子都買不下來,在小家伙身上卻是穿過就丟,不可為不奢侈了。賀林軒點了點夫郎的肚子,笑道:“就你金貴,若是你阿父只有俸祿,都養(yǎng)不起你嘍。”鄭阿么掩唇笑道:“可不是金貴呢,咱們小郎君天生便該如此,再怎么也不為過的?!?/br>他還待再夸,賀林軒卻置之一笑,揮手讓他們退下了。李文斌搖了搖頭,低笑道:“自鄭阿么來了府上,我聽到的好話可比從前二十幾年攢下的都要多好幾籮筐呢?!?/br>賀林軒坐在他身邊,頭枕在他肩上,一手輕撫著他的肚子,道:“你若喜歡聽,我就留他下來?!?/br>李文斌只是一笑,“還是南叔實在些?!?/br>南叔沒有嫁人,故沒有從夫姓。按理說,怎么也是鄭阿么這樣成過親,生過子的更受信賴些。可別看賀林軒一向給鄭阿么的賞賜比南叔更多,但像是派遣到何家?guī)兔@樣的事,就從來不會想到鄭阿么,已足可見他的態(tài)度了。賀林軒點頭,笑瞇瞇地說:“也是,勉之想聽,我晚上多說一些,肯定比他說的動聽?!?/br>說著,在他側(cè)臉上啄了一下。李文斌無奈,這家伙真是開口閉口沒個正經(jīng)話,他要是真點頭,還不知道“晚上”要被他說出什么花樣來。被橫了一眼,賀林軒身心舒暢,道:“勉之心情這樣好,看起來,何諺那邊沒什么要緊的了?!?/br>李文斌挑了挑眉,“我還以為你沒有放在心上呢?!?/br>賀林軒聽出他話里的意思,也沒在最親近的人面前遮掩什么,淡淡一笑道:“我是懶得關(guān)心,可誰讓勉之你真心把他們放在心上呢,我舍不得你勞心勞力,就只好勉為其難地關(guān)心幾句了。”“我啊……”他把李文斌抱到身上,頂了頂他的額頭,“真恨不得你心里頭只裝著我一個人,只想著我。”李文斌的嘴角彎了彎,抿住那抹有違家風(fēng)的笑意,教訓(xùn)道:“你倒是坦蕩,回頭讓何大人聽見,要傷心了?!?/br>“管他呢,只要我們家勉之不傷心就行了?!?/br>賀林軒理所當(dāng)然地說。李文斌終于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賀林軒用拇指摸了摸他上揚(yáng)的嘴角,溫柔地看著他,低聲道:“勉之,我們可說好了,你心里我得占七分,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