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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小夫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6

分卷閱讀196

    虞明博的臉色變了又變。

正想問他怎么知道這些,還在此時提起,就見安平侯爺把剛才放下的賬本往自己的方向推了推。

他道:“你也看看吧。若非看了這些,為父都不知你的喜好。想來,那黃當家比我這個做父親的,更稱職些?!?/br>
這話不可謂不誅心!

虞明博臉色一白,當下一句話都不敢爭辯,跪行上前,拿起那本賬本。

這一看,他臉色大變。

這竟是黃家的秘密賬本!

黃江平那個該死的蠢貨,竟然把他送給自己的東西一條一條地記在了上頭!

而現(xiàn)在黃江平下獄,是誰將這份好禮送上門來的,還用問嗎?

虞明博的臉色忽紅忽白,重重一磕腦袋道:“兒子私心過重,害父親落下這個把柄,請父親責罰!”

“你是我的兒子,不是我的下屬,事后責罰有何意義?!?/br>
安平侯爺?shù)卣f:“剛才禮部和工部有幾位大人送信到府上來,說是感召陛下仁德無雙,愿意捐衣獻糧?,F(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動身去戶部了。”

“什么——”

虞明博猛地閉上了嘴。

他痛苦地閉了閉眼睛,不必再問,他也知道那些人為什么一夕之間變了態(tài)度。

想必,除了他們安平侯府之外,也有不少人收到了皇帝陛下這份厚禮吧。

安平侯爺見他明白了,繼續(xù)道:“陛下愿意給老臣這份情面,我們也不能不回報。我已吩咐管家收拾糧棉,待明日你親自送去戶部吧。順便看看,都有哪些人在為陛下分憂了?!?/br>
虞明博的眼神閃了閃,當即會意道:“是,兒子一定辦好?!?/br>
想必,有些人“忘了”在捐獻前知會侯府。

安平侯爺點了點頭,“你退下吧?!?/br>
虞明博看父親真的沒有跟自己計較過錯的意思,心里反而忐忑起來。

想了又想,他道:“父親,我們是不是應當禮尚往來,給賀林軒也送一份禮?”

他的語氣滿是陰冷。

安平侯爺抬頭看他,“你要送什么?”

虞明博道:“他賀林軒折服群商,不是正得意嗎?他想借商賈扎根,汲取暴利,那我就出手斬斷這些根須!那些商賈現(xiàn)在還在南陵城里,父親,不如我——”

對上安平侯爺倏然冷下來的眼睛,虞明博的話驀地噎在了喉嚨里。

“父親……”您為何這樣看我?

虞明博渾身僵硬,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虞家要當權臣不假,但絕不做那等竊國之賊?!?/br>
安平侯爺再沒有了之前的溫和,冷冷道:“從昔日我安平侯府在陳氏的威逼下明哲保身,卻從不曾與之同流合污。你若想做陳氏第二,那我侯府的門庭怕是容不下你了。”

虞明博駭然,“父親,孩兒絕對沒有這個意思!父親您——”

安平侯爺打斷了他的辯解,輕輕嘆了一口氣,道:“罷了。你且去祠堂靜靜心,好好想想我剛才說的話?!?/br>
他再不耐煩看見長子,虞明博見狀,也只能白著臉去跪祠堂了。

至始至終,他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句話觸怒了父親。

不是早就定計要對付賀林軒了嗎?

他到底哪里錯了?

不管怎么樣,第二天安平侯爺還是將長子放了出來,去戶部捐獻。

安平侯府表態(tài)之后,原本在觀望的一些人家頓時也放開了手腳,一時之間,戶部府衙前的車馬絡繹不絕。

“咦,這東肅趙家不是前幾日已經(jīng)送過一回了嗎?怎么今日又來?”

戶部中人忙得腳不點地,但各個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記錄官抄錄得手都軟了,看到這處疑點,才停下來揉了揉手腕,順便與遞交條陳的同僚核實,免得弄混了。

那人笑道:“咱們大人便是東肅人,這趙家原來和大人也有幾分交情的。具體怎么我也不知,但仿佛聽說,昨日這趙家去樂安侯府和大人敘舊來著。這不,今日就又來孝敬了嗎?!?/br>
記錄官有些好奇賀林軒是怎么和趙家敘舊的,當下道:“稍后我去問問大人的意思,這二次捐獻的,需不需要有什么表示?!?/br>
同僚抬手攔住了,說:“我方才已經(jīng)去過一回,大人不在,說是下衙了。還交代了有急事去府上找他,尋常事留待明日再說?!?/br>
記錄官伸脖子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吶吶道:“這還未到酉時吧?大人一向不是不到宵禁時辰不下衙的,今日這是怎么了?”

“你打聽這么多做什么。”

同僚朝他眨了眨眼睛,笑得別有深意。

記錄官忙問道:“劉年兄可是知道什么?”

同僚哈哈笑道:“每月總有那么幾天我也趕著回家呢,就是不知道大人是不是嘍?!?/br>
……還真是呢。

記錄官和同僚一起笑了起來,眼神里全是男人才懂的意味。

章節(jié)目錄第一百一十四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賀林軒抱著李文斌踏出浴桶,走回臥室。

在他身后,石磚讓水浸濕了一大片,看起來亂糟糟的,可以看出剛才在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賀林軒饜足地親吻著夫郎,讓他靠在自己胸口,為他擦拭弄濕的頭發(fā)。

“再過些天,天冷了就不能這么鬧了。”

賀林軒摸了摸他還有些泛紅的眼角,低笑著在他耳邊說。

李文斌昏昏欲睡,聽了這話,睜開迷糊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又窩回他胸膛,有氣無力地道:“誰讓你鬧的……都說了……不要了……”

一句話的功夫,他就淺淺地睡過去了。

賀林軒貼在他額頭上,輕輕蹭了蹭,眼神還有些眷戀。

窗外有稀薄的晨光透進室內,昨夜是鬧得有些厲害了。不過,忙忙碌碌半個月,他連回家陪夫郎兒子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心里惦記得厲害。

好不容易到了月底,李文斌的信期到了,他說什么也不愿意把時間耗費在公務上。

小心地把夫郎的頭發(fā)擦得干透,賀林軒抱著他睡了兩個時辰,就輕手輕腳地爬起來了。

“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