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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小夫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2

分卷閱讀172

    張河聽了,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也說:“趙夫郎果然深明大義,我們可不都羨慕趙大人娶得佳郎嘛,我李家就沒有這樣的福氣嘍。”

趙夫郎扯出一個笑容,道:“何必羨慕,李夫郎若是心疼侯爺,日后多盡心就是了。”

張河撇了撇嘴,“我家的事就不勞外人費心了。趙夫郎這份體貼,還是多用在趙大人身上吧?!?/br>
趙夫郎暗自沉住氣,端起茶杯接著飲茶的功夫給身邊人使了一個眼色。

他所看的正是林夫郎。

但不等對方說話,李文斌已率先開口道:“小二,去請先生換個新鮮點的說,這翻來倒去的我都聽膩了?!?/br>
正要舊話重提的林夫郎一下子噎住了。

小二正添置熱茶,他是個機靈的,早就看出這些哥兒在為難主家夫郎,當下笑道:“這些故事夫郎肯定早都聽過,小的剛才在樓下卻是聽了一樁新鮮事。不如說來給夫郎逗個悶子?”

“哦?”

張河看這小二的殷勤勁,也有些好奇起來,便道:“什么新鮮事,你倒說來聽聽,要是沒意思,我可讓掌柜的扣你月錢了?!?/br>
小二哎哎兩聲,道:“定有意思的。聽說,咱們賀爺今個兒在朝上給興武伯爺診斷出一個大癥候呢!”

李文斌一怔,和張河對視一眼,又看了看其他停住說話朝這邊看來的夫郎,催促道:“有這回事?你且說仔細了?!?/br>
小二應諾,當即從頭說來。

才退朝不久,今日朝堂上發(fā)生的奇事就傳開了。

賀林軒的屬下當然關(guān)注這方面的動向,消息比旁人更加靈敏,這時候說起來滔滔不絕,仿佛親眼目睹一般。

那跌宕起伏不說將在座的夫郎聽得瞠目結(jié)舌,連李文斌都深感意外。

見賀林軒將興武伯整治得全無還手之力,他幾乎要笑出聲來。

趙夫郎等人聽說,哪里還有耐性坐得住,很快借口告辭。

張河看他們走得灰溜溜的,比之之前氣焰大跌,臉上不住地樂開了花。

但到底還是吃了一肚子氣,回府路上越想越不痛快,在李文斌面前又無須遮掩,這才罵了出來。

類似的事,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回遇到了。

那些勛貴人家中大多數(shù)人作為政敵,貶低尋釁無可厚非,但卻還有不少沒眼色的人。

原本李家在文士中就極富盛名,如今撥亂反正,士子們正是慷慨激昂之時。又因?qū)幷鄄粡澋娘L骨,使得李氏后人在儒林的身份更添一份得天獨厚。

天順帝早就授意,希望李文武能夠成為維系士林與皇室的紐帶,代他籠絡文士,甄賢選才。

而有了四方來賀的優(yōu)勢,這件事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

因此自從南陵城的四方街開業(yè),李文武便日日出門赴會清談,拜帖和請?zhí)化B疊送進府中,忙得他只恨分|身乏術(shù)。

張河作為他的夫郎,難免也要和這些“酸儒”的夫郎打交道。

他本就不是喜好書文的人,這些年生活不易更是荒廢,昔年所學所剩無幾。

哪怕他對外一向壓著脾氣寬和示人,只求不失禮數(shù),也耐不住某些出身“書香門第”的夫郎賣弄,每每弄得他尷尬非常。

這都還不算要緊。

前兩日張河竟就在無意中聽到別人背地里笑話他是“一問三不知”,墮了李家天下師的威名。

張河在外沒表示什么,關(guān)起門來卻是發(fā)了一通脾氣。

李文武聽說后,直接交代管家和門房再不接那人請?zhí)俨慌c那家往來。

張河不愛訴苦,這些難處以前李文斌從未聽說,現(xiàn)在聽了也很是不豫。

張河道:“那些笑話我的,說的也是實情。我張河就是這樣一個人,又不在他家討生活,我過我自己的日子,他們說了,我氣過了也就過去了??墒?,有些事我真忍不了?!?/br>
那些拿他掰扯李家的,埋汰他教養(yǎng)的,張河就努力不往心里去。

更讓他氣惱的就是和趙家夫郎一樣狗拿耗子,替他和李文武cao心李家香火,更有可憐樂安侯娶了妒夫,后院冷清的。

對這些人,李文武真是忍無可忍。

要是換作在賀家村或是山水鎮(zhèn),但凡誰敢當面和他說這樣的話,張河擼袖子就抽他幾嘴巴,不打的對方滿地找牙都不罷手。

可如今在南陵城,有了尊貴的身份,很多事情反而束手束腳。

張河想起來就窩火,口氣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他道:“那幾個賤胚子,真以為我看不明白他們心里藏的齷蹉?”

“這趙白氏就不說了,他是恨不得給咱家添堵。

可我就想不明白了,有些人還要仰仗你阿兄,或者要在林軒手底下討生活的,怎么就能這么討人嫌呢?

就柯家那個,上回和我說,娶親娶賢,貴在人品不在其他。

但他自認才疏學淺同自家老爺說不上話,累得夫君心有苦悶也無處訴說,心里實在過意不去。后來他做主給他夫君尋了兩個知趣的,這才不再日日愧疚難安。

你聽聽,他當著我的面說這話,什么意思?”

張河冷哼,“也不看看他那個尋花問柳的好夫君是什么德行!也敢拿來與你阿兄相比!”

李文斌聽著直皺眉,待到這一句,才失笑道:“原來阿嫂是替阿兄委屈,我還以為你是要同阿兄振一振夫綱呢?!?/br>
“咳。”

張河瞪他一眼,但臉上也生出一點笑意,道:“這當然也得做,但還不是最要緊的。”

“我嫁你阿兄的時候,我阿爹就說了。

咱們哥兒雖然嫁人以后要冠上夫家的姓氏,可不論姓張姓李還是姓什么,我還是我,還是堂堂正正的張家兒郎。

咱們做人要本分,可有些委屈是不能受的。

今時今日,如果換作我是柯家夫郎,不剁了那男人作孽的二兩rou都是寬大了,還給他安排一二三的解語花?

呵,這是拿他夫君當恩客呢,還是拿他自己當龜公?惡心誰呢?”

“……阿嫂說的是?!?/br>
李文斌哭笑不得。

他看得出來張河生氣歸生氣,但還應付得過來,也沒有多加干預。

只是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