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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去臉上的血漬,慌忙往前跑,沒跑多遠,腳腕忽然一緊,像被什么東西抓住一般,她收不住力,一下跌倒在地上,磕得膝蓋生疼,老半天起不來。她正疼惜的揉搓自己的膝蓋,忽聽身后傳來稚嫩的孩童聲音。“媽……mama……”賀美蘭渾身一僵,遲遲不敢回頭。孩童的聲音越來越近,仿佛響在她耳邊,她尖叫著,連滾帶爬的往前跑,可腳下卻如灌了千斤重的水泥,半寸都挪移不了。賀美蘭眼瞳睜大,感覺一只冰涼的小手順著她的腳腕一點一點的移上來,她渾身寒毛都立了起來,嘴唇開始小幅度顫抖,仿佛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媽……媽……”這時,剛才的阿元又緊緊貼了上來,渾身鮮血爛rou,眼睛睜大的看著她,時不時從眼眶涌出鮮血。“jiejie……為什么……”“mama……”雙重聲音刺激著賀美蘭的鼓膜,余音在耳邊揮之不去,周圍濃霧漸漸變了,愈發(fā)濃稠腥臭,變得發(fā)紅發(fā)黑。賀美蘭眼珠布滿血絲,瞠大得好像要裂開,她狠狠閉上眼,顫著音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話音未落,她就開始癲狂的刨地,非??焖?,指甲用力鉗進泥地,使勁的刨,邊刨邊說:“我也不愿意,我也不愿意啊!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們說把你帶過去就可以了,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她發(fā)狠般刨掘著土地,毫不停歇,雙手破皮流血,她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不顧一切的掘地,好似在挖掘什么東西。一聲響指猶如清晨的鐘聲,撞破一切霧霾陰晦,血色褪去,天色將明。路人凡和魏知叔出現(xiàn)在了不遠處,看著在墳地掘土的女人,魏知叔眼底一片冷漠。路人凡上前一看,發(fā)現(xiàn)它掘開的土堆下面,橫著幾根森白的骨頭,有長有短,他頓時吸了一口涼氣。緊接著女人瘋癲著跑向村口,在村口的那棵大樹下,也是重復(fù)的掘土,隨后又是另外一個地方。路人凡每跟著看一個地方,都是一陣驚心動魄。他沒想過,阿元的身體會被割裂成這么多份,被掩埋在很多地方,甚至有些都還不完整。路人凡無法想象阿元一個幾歲的孩子,竟會遭遇這么慘絕人寰的事。阿元的遺骨他沒有去動分毫,他也知道這么巨大的工程不可能是這個女人一個人完成,涼風(fēng)村的村民就算不是兇手,也是間接害死阿元的人。直到她挖完最后一個土堆,露出阿元的頭骨,路人凡終于紅了眼眶,手一揮,賀美蘭的殘影便消失了。他無法將賀美蘭真正的人帶來,卻可以把她的魂魄通過黃符招魂的方式帶來這里。賀美蘭消失,魏知叔就將阿元和鬼嬰收了回來。阿元血rou模糊的臉看著路人凡和魏知叔,笑了笑,他笑的時候臉皮就掉下一塊,他說:“哥哥,謝謝你找到了我。”話音一落,他臉上的血污漸漸淡去,身影也隨著時間變淺。路人凡點了下頭,“去黃泉吧,下輩子別再遇見那些人渣了,我會報警,讓那些人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br>阿元點點頭,終于露出一個干凈明亮的笑容。阿元離開后,魏知叔拎著鬼嬰扔給路人凡,說:“有什么想問的,你就問吧?!?/br>路人凡問:“賀美蘭真的是你母親?”鬼嬰看了魏知叔一眼,老老實實點頭。“那你父親是誰?”鬼嬰沉默了。路人凡以為他不想回答,正要問下個問題,就聽鬼嬰說:“我父親就是跟你們一起的那個人?!?/br>聞言,路人凡跟魏知叔對視一眼,似乎都有疑惑。路人凡試探性問:“王大力?”鬼嬰繼續(xù)說:“是海鮮?!?/br>路人凡:“……”開什么玩笑,就算海鮮是他父親,年齡也對不上啊。鬼嬰似乎猜到他們的疑問,就說:“我父親年紀算到現(xiàn)在,的確應(yīng)該是四十多了?!?/br>路人凡息了聲,的確是這樣,如果海鮮是鬼嬰的父親,算下來的確不年輕了,可前提是他活到現(xiàn)在。“這么說……他已經(jīng)……”鬼嬰點頭,“當年我母親和父親一起背叛了阿元哥哥,導(dǎo)致村民將他殘忍殺害,因為阿元哥哥是被人販子拐賣到?jīng)鲲L(fēng)村的,所以大家都藏著他,不想他被進村的警官發(fā)現(xiàn),后來他們發(fā)現(xiàn)阿元哥哥跟我父親母親偷跑出村,就連夜追捕,我父親母親為了自保就把阿元哥哥交了回去,阿元哥哥就被他們活活打死了,還……”還怎么樣,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我們進城之后,母親就認識了一個有錢人,用外婆教的巫術(shù)害死了我和我父親,為了防止我們復(fù)仇,就將我們魂魄分開,父親一直徘徊在涼風(fēng)村,得不到安息,我也被她帶去國外,用巫術(shù)封入佛牌?!?/br>路人凡越聽身體就越?jīng)觯@個女人也太可怕了,而魏知叔竟然曾和她住在同一屋檐下。鬼嬰看著魏知叔,又說:“你以前的命格很好,也是她用巫術(shù)逆天改變的,幸好你遇見了大師,他幫你破了這劫?!?/br>路人凡知道,這所謂的大師,就是他的爺爺。魏知叔沉默著聽完他的話,說:“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之后送你入黃泉,該團聚還是復(fù)仇,在你?!?/br>說完,手一揮,鬼嬰便消失了。歷經(jīng)一天一夜的濃霧,在此刻消散,暖陽撥云見日的披撒而下。路人凡看著魏知叔被金光籠罩,竟破天荒主動牽住他的手,說:“魏哥,我們走吧?!?/br>魏知叔說:“小凡,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br>路人凡停下來看他,卻先一步說:“你等等,我也有事要跟你說?!?/br>魏知叔只好讓他先說。路人凡握緊他的手,走近魏知叔,微揚起頭,在他嘴角輕輕吻了一下,“我喜歡你,一直喜歡你,喜歡了你很多年。”上輩子喜歡你,這輩子喜歡你,小時候喜歡你,長大了喜歡你。魏知叔愣然著說不出來話。路人凡戳了他一下,“魏哥,第一次表白你回個話唄?!?/br>說話時,他臉上的溫度已經(jīng)燙得不行。魏知叔卻突然反握住他的手,再摟住他的腰,拉近兩人的距離,加深方才淺嘗輒止的吻。多年的喜歡,從來不是你一個人。魏知叔停下,唇邊上揚,說:“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路人凡頂著被親紅的嘴唇,點點頭,等著他的話。魏知叔摁住他的肩膀,以防對方太過驚愕而跑掉。他說:“高中給你做飯的人是我,給你資助的人是我,給你寫信的人也是我,從來都不是別人,一直是我陪伴在你身邊,我也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