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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自己如擂鼓的心跳,眼睛只能鎖住那道身影。對方只穿一件單薄黑色羊絨衫,額前的卷發(fā)被細(xì)汗微微浸濕,柔軟的貼在額頭兩頰,銀河星光般耀眼的眼睛倒影出他的影子。他的眼神專注而熱烈,仿佛只能看見他。路人凡呆住了,無法作出反應(yīng)。對方單手托著垂下的樹椏,布滿血痕的手扶住褐色的樹干,他在急急喘氣,看情形,怕是跑了很長一截路。路人凡終于找回身體的主控權(quán),驚喜道:“魏——”魏知叔眉心緊擰,“過來!”他語氣算不得多好,可路人凡一聽,就知道他這是急的,甚至已急到了某種巔峰程度,仿佛再沒有他的下落,他便要像噴濺的火山巖漿,毀天滅地。他是唯一繃緊那根弦的琴。路人凡很明白,自己的失蹤有多難找,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線索,可他還是來了。事實(shí)如他所想,倘若他再找不到路人凡,魏知叔就要發(fā)瘋了,明明人就在他身邊,可自己卻沒保護(hù)好他,讓他陷入危機(jī),當(dāng)初他念在董寧夏的母親與他母親是好友,很多事不予計較,未曾想,她這次直接觸及他的底線。路人凡是他不可觸及的底線,任何人都不可以動他。魏知叔嘴唇緊抿,滿目陰鷙。一旦小凡有任何損傷,他會讓她加倍奉還。路人凡慢悠悠飄過去,在他還沒走近,魏知叔就自動走來,雙臂一抻,想把他摟進(jìn)懷里。魏知叔蹙著眉,唇抿得很緊,面上煞氣四溢,十分嚇人,唯獨(dú)一些細(xì)節(jié),路人凡察覺到,他的手臂在顫抖,嘴唇亦是凍得發(fā)紫,甚至在輕輕的顫。路人凡知道,他很擔(dān)心自己,擔(dān)心得要死。魏知叔在靠近路人凡時,緊抿的唇輕輕放松,神態(tài)舒展,眼底的擔(dān)憂幾乎要溢出眼眶,卻在下一秒,他的動作僵住,瞳孔驟縮。他的手直接穿過路人凡的身體,像是觸碰空氣般,沒有任何阻礙的越過路人凡的身軀,無論他怎樣努力,都無法觸碰。“……你……你怎么了……”他眼眶漸漸發(fā)紅,血絲開始布滿眼白,臉色發(fā)白。“你到底怎么了!”尾音幾乎嘶啞得破音了,顫得不行。路人凡哭笑不得,正要讓他快去挖自己,哪知魏知叔神態(tài)徒然一變,雙目凌厲的看向一旁的董寧夏。從他現(xiàn)身的那刻,董寧夏便看到他了,可路人凡占據(jù)了他的全部目光,一點(diǎn)也沒有注意到她。忽然與他視線相撞,她忙扔開手里的鐵鏟,在臟兮兮的連衣裙擺擦擦手,扯出一個笑容,“知叔?!?/br>魏知叔不答,只道:“我告訴過你,我的人,你不準(zhǔn)動?!?/br>她語無倫次道:“不是的,知叔,你被他騙了,他不是好人,就是為了你的錢,他——”魏知叔眼眸森冷,冷聲道:“出來。”語畢,一行身著黑衣的高大男人從他來時的地方魚貫而來。他漠然道:“帶她去該去的地方,她已經(jīng)瘋了?!?/br>董寧夏看清來人制服上的名牌,臉色大變,“我沒瘋,我不去!我沒瘋,我不去,不去!救命啊,爸爸救我,救救我!爸爸!”名牌上寫著:青山精神病院。她大吼大叫,全然沒了千金小姐的尊貴模樣,在黑衣人圍困她時,在泥地打滾躲避。路人凡顧不上她,忙道:“魏哥,快去救我,我的身體被她埋了。”一聽這話,魏知叔立刻順著他腹部的紅綢帶看向末端,是董寧夏扔鐵鏟的位置,他走去一看,是個快要填平的大坑。魏知叔立刻叫來那邊的黑衣人幫忙,一行人借著木棍之類的,一齊把埋下去的黑木棺材挖了出來。魏知叔率先跳下土坑,將棺蓋打開,見到路人凡平靜的躺在里面,面色紅潤,看不出受過什么傷,只是一身都是黑狗血的腥臭。他并不在意,直接將路人凡從棺材中抱了出來,背著他爬上土坑。由于那只半鬼直接把路人凡扯出身體,沒有外人幫助,他暫時回不去,只能干著急。路人凡道:“我把我?guī)律?,幫我?lián)系一個人,他能幫我恢復(fù)?!?/br>魏知叔擦了擦他身體的臉,抹去那團(tuán)干枯的黑血,搖頭,“不用,我能幫你?!?/br>聞言,路人凡心下一暖,但考慮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就道:“魏哥,我知道你關(guān)心我,但你幫不了我,你不會玄學(xué)那些東西,我自己也是個學(xué)渣,我們沒法自己搞定?!?/br>下一秒,路人凡眼珠子就要墜地,眼疾手快撈回來。只見魏知叔拿石頭在一邊的泥地畫符,不是開玩笑,真的是畫符,并且畫得賊好,是路人凡從書上見過的一個陣法圖,很難的那種。魏知叔把他身體抱在陣中,念著路人凡一知半解的咒語。原以為留在他身邊用途就是捉鬼,這下子連這唯一的優(yōu)勢都被魏知叔給比下去了,他還有什么臉留在他身邊。路人凡剛要抹淚,就覺得有一股巨大的牽扯力將他猛然拽去,他一個踉蹌跌進(jìn)身體。很快,他睜開眼,自己回到身體里了。他趕緊在身上摸了摸,確認(rèn)完好,大笑,笑著笑著,就不笑了,“你一開始就會玄學(xué)的東西,而且比我還厲害?”魏知叔沒立刻回答,只道:“董寧夏被董家破產(chǎn)負(fù)債一事打擊得精神失常,這次是從醫(yī)院偷跑出來的。”他在解釋董寧夏帶走他的原因,但是答非所問。魏知叔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路人凡也不再繼續(xù)追問,撐著身體想起來,魏知叔一手從前面握住他的腰,一手從后面環(huán)抱他的肩膀,幫助他起身,路人凡被關(guān)過密閉空間,缺過氧導(dǎo)致他現(xiàn)在還有些頭暈,腳一軟,腦袋就撞在魏知叔結(jié)實(shí)堅韌的胸膛上,疼得他腦袋更暈了。“頭疼?”他張了張嘴,想讓魏知叔扶他到旁邊坐會兒,太陽xue忽然一暖,溫?zé)岬闹父官N在他的兩側(cè)太陽xue,輕輕揉著。動作溫柔,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小心翼翼。路人凡這會兒腦子暈暈乎乎,沒去想那么多,閉眼享受著對方的按摩。他舒適地靠在魏知叔懷里,鼻翼間是他熟悉的清淺冷香,魏知叔少用香水,卻獨(dú)愛一款,巧合的是,路人凡曾送給過一位默默幫助他的好心人,那人在他高中時資助過他一段時間,甚至還打算資助他上大學(xué),不過被他拒絕了。那時候,似乎也是他第一次見魏知叔。他不相信一見鐘情,直到在那條巷子遇見他。正沉浸在回憶里,耳邊忽地掠過溫?zé)岬耐孪ⅲ?/br>“對不起。”路人凡一下清醒過來,他瞪大眼看著認(rèn)真道歉的魏知叔,啞口無言。魏知叔放下手,一點(diǎn)點(diǎn)將他緊緊抱在懷里,身體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