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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很快,沈漁運氣好,第一局就贏了,一比一的賠率下,他凈賺十萬。沈漁笑的別提多開心了:“我贏了!贏了!”王華趁熱打鐵:“要不要去玩點別的?轉盤?”沈漁笑著點點頭,又去轉盤上隨便挑了個數(shù)字。這次運氣當然沒那么好,二十萬賭注全輸光了。見他失落,王華又鼓勵道:“別灰心,輸贏是常有之事,失敗還是成功他媽呢。我們去玩二十一點吧?那個你運氣一定好。”沈漁遲疑的跟著他走:“真的能贏嗎?我爸說賭錢害人,我其實就是想來看看而已……”王華滿是不屑:“嗨,別聽你爸的,老人家就是膽子小。你想想剛剛一下就贏了十萬,你當時要是下注一百萬、一千萬,這會兒凈賺一千萬!你爸得談多少生意才能賺這么多?”賭場中除了莊家和賭徒,還有一幫人專門騙取別人錢財。王華就是其中之一。他們這樣的人通常是一整個團伙,分工合作。有人負責尋找目標、有人負責下套,還有人負責善后。沈漁這種新手就是他們最好的獵物。今天晚上固然有rou豬被宰,但到底是誰還不一定。沈漁膽怯的在賭桌旁坐下,眼角卻閃過一道冷意。第29章扮豬吃老虎二十一點是一個既靠手氣又考驗技巧的東西,劍走偏鋒的話,輸贏還與參與者的出千技巧有關。聽王華給自己講解規(guī)則,沈漁露出期待又好奇的神色,緊張的低聲問他:“我真的能贏嗎?輸了二十萬雖然不算多,但要是讓我爸知道是賭博輸?shù)舻?,他會打斷我腿的?!?/br>王華擺出一個沒問題的手勢,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大家都是朋友,我還會坑你?你放心吧,就是隨便來來。你要是輸多了,我都會攔著不讓你再堵的。別擔心了,來下注吧。多下點,就能多贏點?!?/br>沈漁壓著心底的厭惡躲開王華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遲疑的從口袋里拿出兩枚籌碼,總價值有二十萬元。“再多拿點,沒事的,隨便玩玩?!蓖跞A慫恿他。沈漁搖搖頭:“我先試試吧……要是再輸,我就要走了。”他故意說了后面那句,王華給即將落座的同伴使了個眼神。對方會意,沒再坐下,只是圍觀。沈漁假裝沒注意到,將二十萬籌碼下注。身著燕尾服的荷官開始發(fā)牌。沈漁的明牌是一張黑桃三,王華催促他看暗牌。沈漁大大方方舉起暗牌看了眼,同時也讓王華看到了那是一張紅桃A。在二十一點的規(guī)則中,A可以算做1點,也可以算作11點。這樣沈漁的點數(shù)加起來可以是4點,也可以是14點。莊家的明牌的是梅花五,暗牌不知,但沈漁預測他會要牌的概率很大。“要牌吧?!蓖跞A提醒沈漁。沈漁點點頭,荷官又為他送來一張明牌,紅桃七。霎時王華的臉色就有些精彩。沈漁壓著嘴角諷刺的笑,假裝懵懂的回頭低聲問他:“我沒輸吧?”王華從震驚從回神,連連搖頭:“沒……沒……”他沒想到沈漁這菜鳥的手氣這么好,竟然直接拿到了二十一點。只要沈漁后面不自己作死再要牌,這把他就穩(wěn)贏不輸。莊家隨后也拿到了補牌,是一張紅桃三。“請問是否要牌?”荷官問雙方。沈漁詢問性的望向王華,畢竟這位可是他如今在賭場的“精神支柱”。沈漁顯然是條大魚,但這會兒還沒完全入坑。如果這個時候就坑他,很可能讓自己失去他的信任,從而與巨額財產失之交臂。想到這里,王華搖了搖頭,彎腰低聲對沈漁說:“你現(xiàn)在已經二十一點了,不要牌就贏了。”沈漁露出震驚的神色:“真的?”王華忍痛點點頭。沈漁露出歡喜的笑,一副壯志躊躇。莊家的牌估計都不大,又要了兩張才停下。因為只有這兩人參與,他停止要牌后,雙方就開牌了。莊家的點數(shù)竟然已經超過二十一點,顯然是爆了。沈漁毫無疑問取得了絕對勝利。他歡喜無比,驚訝道:“沒想到我手氣這么好!”王華也笑:“是啊,你二十一點完勝,贏了雙倍,二十萬眨眼就賺了四十萬。當時要是聽我下個兩百萬,現(xiàn)在就是四百萬。可惜了。”他一邊說,一邊幫沈漁將莊家輸?shù)没I碼拿過來。沈漁露出相當惋惜的神色:“是啊,有點后悔。”他將王華擺到他那里的籌碼重新攬到自己面前,仰頭沖王華笑道,“王哥,不如你也一起來呀?!?/br>王華擺擺手:“我這在教你呢,怎么能自己來?!彼S意望了圈周圍,“這里這么多人,不如和他們一起來吧?”“好呀?!鄙驖O點頭。有好賭的當即坐下。王華暗中與幾人對了個眼色。沈漁依次將這些人的臉孔記下,和記憶中的照片做對比。很快第二輪就開始了,這次除了沈漁和莊家,又新增了五名賭客,兩女三男,有老有少。七個人圍桌而坐,沈漁與莊家坐在長桌兩端最遠的地方。沈漁左邊坐了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保養(yǎng)的一般,妝容很濃,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濃烈的香水味,聞得沈漁直皺眉。香水女身后是個上了年紀的胖男人,大腹便便,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再往后則是個打了耳釘?shù)哪贻p人。沈漁右邊則是個和顧深差不多年紀的男人,頭發(fā)染成了輕佻的稻草黃,眼神暗中不知道瞥過沈漁多少回了。他后面則年輕的短發(fā)女人。宣布開局后,荷官再次開始發(fā)牌。沈漁明牌是黑桃四。王華再次催促他看暗牌,沈漁的手壓在牌上,轉頭沖他微微一笑:“不急,我想碰碰運氣?!?/br>“你不看,怎么知道一會兒要不要牌呢?”王華問。沈漁笑而不語。他手邊擺著一杯葡萄酒,是他從服務生手中特地端來放在桌上的。烏金木色的桌面上,高腳杯圓形的杯腳正好可以充當鏡子。雖然鏡像不是非常清晰,但對沈漁來說足夠了。荷官遞暗牌時,沈漁已經通過高腳杯上的倒影看到了點數(shù)。因此不必再翻開暗牌查看,也不會將暗牌暴露在王華眼中。賭桌上,莊家神色一如既往。靠近莊家左右的一女一男也都在琢磨自己的牌,只有沈漁左手邊一男一女和右手邊的男人頻頻望向王華。沈漁心中有數(shù),又將其余人的明牌都一一記下。他左手邊香水女人的明牌是方塊二、她后面的胖男人是紅桃七、沈漁右手邊的黃毛男是黑桃九;莊家是方塊六、坐在其左右兩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