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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沈漁正盤算著會不會被拘留,顧深帶著律師神色匆匆的從門口走進來。剛剛警察詢問沈漁他的緊急聯(lián)系人是誰,沈漁沒說,看來是他們自己查到的顧深。沈漁背過身去,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可顧深眼神極好,一眼就望見他,走到他身邊,啞聲問:“沒事吧?”“沒事,你走吧?!鄙驖O一點也不想讓他來警察局撈自己。來的路上,顧深已經(jīng)問清楚經(jīng)過。得知涉及那天晚上的胖子,他自知理虧,也沒多說什么,吩咐律師去給沈漁辦手續(xù),自己則坐在了沈漁身旁。沈漁下意識挪了挪身子,離他遠了些。顧深長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安慰沈漁還是安慰自己:“別擔心,最多交點保釋金,不會蹲看守所,也不會留案底?!?/br>沈漁瞥了他一眼,沒出聲。律師這時匆忙走來:“顧總,已經(jīng)有人先一步把小沈少爺?shù)氖掷m(xù)辦好了。”顧深意外:“誰做的?”話音才落,傅清寒從局長辦公室走出來。他和局長握了握手,兩人笑著說了什么后,一起走到沈漁身邊。“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多有得罪,請多擔待?!本珠L為沈漁解開拷在金屬長椅扶手上的鐐銬,友好的與沈漁握了握手。“那之后的事,就麻煩您了。”傅清寒與對方寒暄幾句,便送走了他。顧深原先只知道沈漁和朋友一起斗毆被帶去警局,本以為是他新交了什么狐朋狗友,沒想到會見到傅清寒。“傅總怎么在這里?”他詫異。傅清寒微微一笑:“事發(fā)時,沈漁和我在一起?!?/br>顧深恍然,猜到為沈漁辦好手續(xù)的人是他,知道自己這趟怕是白來了。胖子有能耐又怎么樣?比得上傅清寒手眼通天么?顧深不想再讓沈漁和他糾纏下去:“多謝傅總幫忙,今天沈漁給傅總添麻煩了,我現(xiàn)在就帶他走?!?/br>他給沈漁使了個眼色,哪知道沈漁壓根就不理他。傅清寒微微一笑:“不麻煩,誰讓他是我的人?!?/br>顧深的臉色不大好看:“傅總慎言?!?/br>傅清寒眼底閃著得意的光芒,沖沈漁伸出手:“走吧,我們回家。”顧深與傅清寒高大的身影擋在他身前,望著伸到自己面前的大手,沈漁稍稍猶豫,伸出了自己手。傅清寒緊緊握住,沖顧深露出勝利者的笑容:“顧總回見?!?/br>望著兩人并肩離去的背影,顧深臉色陰沉的可怕。本想告訴他什么的律師見狀欲言又止,免得自己被遷怒。回去的路上,沈漁很好奇:“你怎么搞定這事的?小心以后被胖子報復?!?/br>傅清寒神色篤定:“胖子惡行累累,隨便一件就夠他吃一壺。他能不能出來還兩說,哪有時間報復我?”“胖子在涼城有些手段,你還是小心些吧?!鄙驖O提醒。傅清寒毫不在意:“手都給他打折了,有手段也保證他使不出?!?/br>沈漁默默想起之前他們被帶上警車的時候,胖子嚎的那叫一個凄慘,的確像是手斷了。他在心里“嘖”了一聲,暗自感嘆傅清寒真是心狠手辣。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二點,沈漁昏昏欲睡,突然聽見傅清寒說:“我已經(jīng)把你的緊急聯(lián)系人改成了我,以后有事隨時聯(lián)系我?!?/br>沈漁頓時睡意全無:“你改什么?”傅清寒自我感覺良好:“我是你男朋友,當然能改?!?/br>沈漁糾正:“只是炮友?!?/br>傅清寒認真的自我檢討:“看來是我還不夠努力,沒法得到你的認可?!?/br>沈漁感覺這天被聊死了,默默選擇閉嘴。同一時間,顧深也在回去的路上。律師見他心緒似乎平靜下來了,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顧總,剛剛我除了發(fā)現(xiàn)小沈少爺?shù)氖掷m(xù)已經(jīng)辦妥,還發(fā)現(xiàn)他的緊急聯(lián)系人改成了傅總。”顧深震驚:“什么?他憑什么改?”“關系那欄寫的‘未婚夫’。”律師有些同情顧深。“去改回來!”律師為難:“當初您能成為小沈少爺?shù)木o急聯(lián)系人,是因為您是他未成年時的監(jiān)護人。現(xiàn)在小沈少爺已經(jīng)成年,如果沒有得到他的許可,這恐怕很難改?!?/br>“那傅清寒為什么能改?”顧深說著想起律師話中的“得到許可”,狠狠一拳打在車座上。傅清寒這一晚依舊住在沈漁家。第二天起床時,沈漁提出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傅總,您再住下去,我就要收房租了?!碑吘惯@個月他實在是窮。傅清寒挑眉:“rou償不行嗎?”“我還是更喜歡錢?!?/br>傅清寒換了策略:“可你已經(jīng)買下我了。”沈漁比出一個剪刀手,提醒他:“一千塊錢一晚上,我只買了兩晚上?!?/br>傅清寒嘴角含笑:“你運氣好,趕上我跳樓價甩賣,兩千元能包一輩子?!?/br>沈漁被他的無恥震驚了,也不知道傅清寒是抽哪門子瘋,賴上了他。或許是山珍海味吃膩了,這才改吃他這棵豆芽菜?沈漁越想越覺得可能,默默嗦了口蝦仁面,含含糊糊的說:“那你住在這里,得包我一日三餐?!?/br>“昨晚我們那么多次,得多少個三餐?”傅清寒瞬間污污的。沈漁差點被面嗆到,咳嗽半天才緩過來,大聲糾正:“一天三餐!”誰能想到傅清寒看著是個禁欲系老干部,實際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吃過早晚,傅清寒送沈漁去上班。到公司已經(jīng)十點多,傅清寒問:“你遲到不要緊吧?需要我跟顧深打個招呼嗎?”沈漁忙攔下他:“別。你不打招呼我就不要緊,一打招呼他鐵定來找我?!?/br>傅清寒放下手機:“好,聽你的。幾點下班?我來接你?!?/br>“六點吧,劇組有時會拖班,你不用等我?!?/br>“沒事?!备登搴粲兴纪搜鬯砗蟮拇髽?,跟沈漁說了再見。溫云華做到月底就走,今天還在星辰演戲,兢兢業(yè)業(yè)跑他的龍?zhí)住?/br>沈漁跟他一起演劫匪。兩人化了妝,埋伏在草叢里低聲聊天:“沈漁你知道嗎,上次sao擾你的那個胖子進去了!”沈漁心想就是他和傅清寒聯(lián)手送進去的,能不知道嗎?不過消息怎么傳的這么快?他還沒來得及問,溫云華就已經(jīng)激動的說了下去,“聽說是故意傷害被逮了現(xiàn)行。他這個死變態(tài),以前不知道坑了多少人?,F(xiàn)在已經(jīng)有不少被他傷害過的人出來指正了。才一晚上就出來了四五個人,再查下去肯定還有!”以前也不是沒有受害人報警,但都不了了之?,F(xiàn)在沒想到一晚上就出現(xiàn)了這么大反轉,沈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