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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給自己洗臉。”鐘未凌拿出一條絲巾,失笑:“我給你洗,這總行了吧?!?/br>謝木偶眼睛一亮:“可以嗎?”鐘未凌瞪了他一眼,直接把人抓進手心,像是搓澡一樣,給謝木偶收拾了一番。不過謝木偶的身體實在是太小,發(fā)冠不好扎,最后,鐘未凌直接隨便給他編了個麻花辮,順手又把發(fā)尾的發(fā)帶打了個蝴蝶結。“看,怎么樣?”鐘未凌把自己的“杰作”放在桌上,令其對著鏡子,滿意道。謝木偶嘴角一抽抽,看著鏡中的自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你怎么不說話,到底喜不喜歡?”鐘未凌問。謝木偶努力彎著眼睛:“阿凌弄的,我當然喜歡?!?/br>“你這句話,十分的不走心。”鐘未凌挑挑眉,但并未就此事繼續(xù)往下說,而是將謝木偶放到自己懷里,便出門去了。昨日,他讓黎闕給各魔宗傳信,令所有長老今日來魔君殿一聚,算算時間,應該也快到了。用過飯,鐘未凌吃了醫(yī)修配的驅寒丹,但體感并沒有很大用處。不過謝木偶在他身邊,寒氣倒也并非難熬。去魔君殿的路上,鐘未凌反復叮囑謝木偶,讓他不要在自己懷里亂動,最好不要讓別人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否則自己不知道怎么解釋。“若你不聽話,我就把你扔到黑黢黢的隨身空間里,讓你一個偶待著?!辩娢戳杈娴馈?/br>謝木偶連忙道:“我自然不敢?!?/br>兩人來到魔君殿時,各宗門長老已經到了。雖然鐘未凌一聲不吭,直接滅掉那些被心魔寄生的宗門時,眾位長老心中多少有些不爽,畢竟此等大事,應該跟他們商量一下再行動比較好。可是,兩個時辰內,便將魔族內外清理的干干凈凈,幾名正準備進諫,想勸解鐘未凌三思而后行的長老還沒出門,就接到了塵埃落定的消息。此等迅疾的行動力,著實讓人吃驚。但也正因為如此,原本對鐘未凌尚心存疑慮的幾位魔族長老,此刻幾乎再次像十七年前那樣,完全信任了鐘未凌。魔族與仙門不同,不講求德治,他們需要一個雷厲風行,有腦子,又下的去手的領導者。其實,心魔潛藏一事,其余長老們并非不知,只是一時間不知該從何下手。鐘未凌這次的偷襲之法,他們也曾計劃過,但是最終都放棄了,因為無法確定是否能夠成功,且一旦失敗,或者不能在最快的時間內剿滅對方,那么就會打草驚蛇,給對方喚醒心魔的機會,屆時便會功虧一簣。他們想來進諫,也是因為這個。至于被滅幾個宗門與他們沾親,這件事終歸是私事,確實有幾個長老因為此事不滿,想要來找鐘未凌討個說法,但最終都被另外幾個給攔住了。所以,事發(fā)之后,來找鐘未凌的只有嵐柩一個人。不過,這也恰恰幫鐘未凌分清了誰才是可用之人。此次商議,主要是圍繞心魔一事,且商量如何處理嵐柩。嵐柩的情況,鐘未凌并未全無保留的告訴大家,畢竟這涉及到謝之欽。他只是說了這次的心魔很有可能跟十七年前銷聲匿跡的那個是同一個,且一旦孵化,能力極有可能會是魔界史上最棘手的心魔。雖然他這么形容了,可是大家沒有親手與其對過招,到底是何等棘手,并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若是傾盡我等之力,可否與之一戰(zhàn)?”韓循問。鐘未凌瞇細眼:“十七年前,那場仙魔大戰(zhàn)之中,諸位長老代表的已經是本座麾下的最強戰(zhàn)力,那么,敢問在誅殺聞淵一事中,與云都謝之欽的功勞是如何分的?”韓循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但還是如實回答道:“我等加在一起,與謝仙師七三開。”韓循他們三個人加一起,勉強跟謝之欽打個平手,而七名魔族頂尖長老加在一起,才能壓過謝之欽。這也是為什么魔族這些長老對謝之欽如此忌憚的原因。韓循道:“如果心魔之力與謝仙師差不多,那我覺得就算到了最壞的地步,應該也不至于無計可施?!?/br>其余長老也紛紛點頭。聞若騫抿了口茶,冷笑:“可是眾位長老當年對上的只是一個元嬰大圓滿的謝仙師,如今的謝仙師,可已經是大合體了?!?/br>韓循沉吟片刻,道:“謝仙師雖然進階,但這十七年,我等也在進階,傾盡我們七人之力,應該還是可以勉強應付?!?/br>雖然心魔的能力有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強,但,這一代的幾位長老也不可小覷。只是……鐘未凌輕笑了聲,單手支頭道:“如果心魔之力比大合體還厲害呢?”眾人一愣,一時間都不作聲了。許久,孟千秋才道:“殿下拿謝仙師做比,想必此次心魔之力極有可能與謝仙師平分秋色。但恕我直言,謝仙師雖然是大合體期,可是,上次雪原上爆發(fā)的靈力程度,完全不像是只有大合體這么簡單,我覺得拿我們的能力來做衡量,有些不自量力了?!?/br>雪原一事結束后,有關謝之欽的傳聞就沒有斷過,而根據目擊者的描述,那種程度的靈力,確實如孟千秋所言,遠超出了大合體。韓循不悅道:“孟千秋你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也覺得,我們會重蹈前人覆轍,只能用魔君與心魔同歸于盡來收尾此事嗎?”對于天道來說,心魔的出現(xiàn),就像是一個輪回,但是對魔族來說,心魔的出現(xiàn)幾乎預示著魔君的死亡。孟千秋沉聲道:“沒意思,只是覺得我們應該認清現(xiàn)實。我們如今雖然已經全部進階,可是跟當年聞淵在位時相比,戰(zhàn)力還是略遜一籌,而且我們也沒有三十四死侍,當年聞淵都對心魔束手無策,你覺得我們可以嗎?”一名長老皺眉道:“孟千秋,夸張了?!?/br>孟千秋反駁道:“不是夸張,是殿下如今懷有身孕,不適合作戰(zhàn),且……”孟千秋知道鐘未凌身體開始出現(xiàn)寒癥,下意識便要說,但旋即又咽了回去,“總之,殿下雖然實力比聞淵強,但殿下終究也是孤身一人,我覺得我們還是要把重點放在怎么在心魔孵化之前將其扼殺這一點上,并不是討論等他孵化出來,怎么打。”韓循道:“未雨綢繆你不懂嗎?若是不早些防范,等心魔孵化出來,我們再下手,屆時就晚了?!?/br>孟千秋針鋒相對道:“道理是沒錯,可是怎么執(zhí)行呢?我們若是要防范,肯定要先知道對方戰(zhàn)力如何,進行針對性防范,可是只有心魔孵化之后,我們才知道其實力,可是心魔孵化之后,防范又已經為時晚矣,這前后是個悖論!就算你們現(xiàn)在憑猜測來防范,那么我且問,如果心魔的能力與謝仙師相比無差,你們怎么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