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洶燃燒的鬼火突然熄滅了。與此同時,湯山鬼域輪回境禁地突開一處傳送陣,傳送陣中出現(xiàn)了一只渾身被燒焦的精神體。輪回之境,受亡者所受之痛,歷亡者所歷之苦,所有死在聞長思手下的人,聞長思都會一一體會那些人死前的痛苦,直到完結(jié),否則精神永遠被束縛,想活不能活,想死死不了。整個房間歸于寧靜之后,鐘未凌被謝之欽打橫抱起,走了出去。至于孟千秋,謝之欽好像并沒有管他的意思。最后,還是孟千秋自己爬起來,憑借夢魔一族的血脈牽引,找到了自己的族人,雖然死了三分之一,但剩下的能活著出去,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不過,怎么從這里出去,還是個問題。就在孟千秋為難的時候,頭頂一陣劇烈的地動,緊接著,頭頂整個地面全部裂開了。此時已然入夜,映著幾顆疏星的夜空漏了進來。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陣鋪天蓋地的悶嚎,好像是什么奇怪的東西在朝這邊來。關(guān)外,桑鈴蔣燃等人發(fā)現(xiàn)異常之后,迅速起身。遠處的骨塔開始碎落,逐漸消失在視野之中,但與此同時——“那是什么東西?好像有什么東西從地底下鉆出來了?”桑鈴兒道。蔣燃也看見了:“好像是只巨骷髏。”桑鈴兒:“……這特么也太大了吧。”蔣燃看著那只站起來之后,腦袋快插入云層的玩意兒,啐了聲:“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頂天立地嗎?”積雪從巨骷髏身上掉落,緊接著,一聲巨大的咆哮差點震碎桑鈴兒的耳膜,一時間,所有魔族之人的精神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震蕩。蔣燃帶頭張開精神屏障,將骷髏發(fā)出的聲音阻擋在外之后,又是一陣地動山搖,地面之下,爬出了無數(shù)慘白色的骷髏。骷髏之中,夾雜著一群魔族之人和仙門之人。“是孟千秋!”桑鈴兒老遠便看見了孟千秋的夢魘魔影子。蔣燃旋即道:“這些骷髏攻擊的是精神,你們別靠近,我?guī)诉^去?!?/br>說著,蔣燃就要去接應(yīng)孟千秋,但是,沒等他動身,一股巨大靈力以巨骷髏為中心,直接炸開,一時間小骷髏像是被點了煙花一樣,全部被炸散架,飛了出去。孟千秋等人正在往外跑,沒來得及躲,直接被彈到了關(guān)外。看著暴雨一樣飛來的人和骷髏,鬼兵和魔兵都傻眼了,不知道是躲好,還是去接比較好。猶豫間,孟千秋直接砸在了桑鈴兒身上。桑鈴兒:“……”孟千秋剛從桑鈴兒身上爬起來,就一臉驚恐道:“艸了,瘋了!謝之欽瘋了!他他他瘋了!”與此同時,謝之欽扛著鐘未凌,站在那具巨骷髏前,看著巨骷髏變成一根根狗骨頭一樣的東西碎落在地,眉頭微微一蹙,有些茫然。這難道就是死境那本書里,殺了自己的東西?不堪一擊。與此同時,鬼火開道,謝之欽每往外走一步,身后便會燃起一步鬼火。一時間,鬼火燎原,所有的骷髏沉浸在火海之中,在熊熊烈焰的焚燒下,化為灰燼。扛著鐘未凌出來時,孟千秋立刻閉了嘴。桑鈴兒看了眼被謝之欽扛在肩上的鐘未凌,皺眉:“殿下他怎么了?”“無事,他累了。”謝之欽冷冷說完,扭頭看了蔣燃一眼,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劃開結(jié)界,回云都了。謝之欽剛走,孟千秋好奇問蔣燃:“謝之欽跟你們鬼界,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系?”蔣燃戒備道:“何出此問?”孟千秋皺眉道:“方才在地下時,他脖頸上好像出現(xiàn)了鬼紋?!?/br>他這么一說,桑鈴兒也好奇看著眼前鬼火肆虐的雪原:“是啊,而且,這是鬼火吧?”蔣燃:“……”最后,蔣燃也沒承認,只說這并不是鬼火,只是謝之欽的異火,至于謝之欽頸間的鬼紋,只是孟千秋眼花了而已。桑鈴兒瞇細眼:“是嗎?不過聽說你們鬼界少主回來了,有時間可否讓我去拜訪一下?”蔣燃冷聲道:“我們少主很忙,不見閑人?!?/br>說完,蔣燃便帶人匆匆走了,生怕再被追著問東問西。回到云都后,謝之欽十分簡單的解釋了兩句,便帶著鐘未凌去后山了。后山全是謝之欽的地盤,山峰獨立,與云都正峰之間是一條翠玉橋,峰上只有一間房子,種滿了櫻花,其余并沒什么別的東西。只是,守備很嚴密,就算風跡和沈棠來,也需要經(jīng)過謝之欽的同意才能過橋。鐘未凌醒來時,渾身只穿了一件單衣,泡在溫泉中,霧氣遮住了視線。他擺手扇了扇,肩上突然落下了一雙手。“醒了?”是謝之欽的聲音,但語氣不太對。鐘未凌扭頭,謝之欽穿著單褲直接邁腿走了進來。一頭黑發(fā)披散著,左側(cè)鬢角掖在耳后,有肌rou但弧度很好看,并不過分虬結(jié)的上半身裸|露著,水霧熏在他身上,蒸出了一只只小水珠。無論是第幾次看謝之欽,還是這么驚艷。但眼睛里,是一種讓鐘未凌陌生的乖戾。“你……還在生氣嗎?”鐘未凌試探道。謝之欽走到他面前,眼皮微垂,屈指輕輕刮了下鐘未凌的喉結(jié):“我如果回答是,有用嗎?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能重來?!?/br>鐘未凌試圖解釋:“我那真的只是策略,我了解聞長思,他只有跟我靠近的時候,才會滿足他心里的欲望,才會放松戒備,所以我才……”沒等鐘未凌說完,謝之欽便冷聲道:“不需要你的策略,我可以解決他?!?/br>鐘未凌:“可是你。”鐘未凌沒往下說,又將后半句吞了回去。謝之欽瞇細眼:“你也怕我失控,怕我瘋?”“不是怕,是你已經(jīng)……”鐘未凌咬了咬下唇,無奈道,“你能不能不要因為這種小事發(fā)脾氣?你像個小孩兒你知道嗎?當年仙魔大戰(zhàn),也沒見你這么任性?!?/br>“我一直都很任性。”謝之欽冷淡道,“只是我懶得跟別人任性,旁人于我來說,只是參與大道運轉(zhuǎn)的普通人,或喜或怒,或愛我,或厭我,都無所謂,我不在乎,假裝聽不到看不到就行了,沒什么?!?/br>“但你不一樣,我明明已經(jīng)那么努力的對你好了,為什么還是比不上聞長思?”謝之欽皺眉道。鐘未凌不明白:“你到底說什么,我跟聞長思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br>“有,他親過你?!敝x之欽沉聲道。“……”鐘未凌嘴角一抽,“我說幾遍了,那次沒親上,沒親上,他還沒碰到我的手,就被我打出去了!”“我沒親眼看見。”謝之欽偏執(zh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