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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座當(dāng)年老嗎?”鐘未凌挑眉問。謝之欽連忙搖頭:“不老,阿凌俊朗年輕,非常人所能比,怎么會老呢。”鐘未凌又問:“那本座是個酒鬼?”謝之欽振振有詞:“適當(dāng)飲酒乃是人之樂趣,且阿凌為人風(fēng)雅,酒鬼二字自然不能同你搭邊。”謝之欽機器人一樣說完,兩眼期待的看著鐘未凌,心中緊張,他都這么說了,應(yīng)該會原諒他吧。可是,鐘未凌目光逡巡了一番,最后只是面無表情甚至有點生無可戀的再問:“誰教你這么說的?”謝之欽一愣,結(jié)巴道:“沒人教我?!?/br>鐘未凌并不相信,直接問:“風(fēng)跡,還是澹臺遠?又或者是蔣燃?”謝之欽低下頭,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土里:“好吧,是大師兄,他教我的?!?/br>鐘未凌額角突突一條,咬牙道:“我就知道?!?/br>謝之欽驚訝道:“阿凌你一直睡覺,是如何知道我向大師兄請教了的?”“這還用親眼所見?”鐘未凌呵呵了聲,“你自己好好想想,剛才那幾句話,哪句像是你能說出來的?”謝之欽忐忑道:“很明顯嗎?”“不明顯嗎?”鐘未凌瞪了他一眼,頓了頓,認真道,“不過,本座確實比你大了不少,你可曾介意?”怕謝之欽再從哪里學(xué)漂亮話,鐘未凌率先道:“我只想聽你的實話?!?/br>雖然鐘未凌一直對自己的年齡沒什么概念,可是,好像跟謝之欽一比,自己確實挺老的。別人說他老牛吃嫩草,貌似也不是沒有道理。謝之欽想了想,道:“阿凌年紀(jì)確實比我大,但是,”謝之欽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臉?biāo)查g紅了,眼神也有些躲閃,“我不介意,畢竟修行之人,年紀(jì)本身就不算什么?!?/br>話雖有理,可是:“你臉紅什么?”鐘未凌尋思著本座這個問題難道很不正經(jīng)嗎?謝之欽單手捂住臉,完全避開鐘未凌的視線,小聲道:“就、就是不自覺想起阿凌的貴體,覺得比弱冠之齡的男子都要通透白皙,便有些控制不住?!?/br>鐘未凌:“?。?!”您可真是什么都敢說?。?/br>“你還見過別的男人的身體?”鐘未凌瞇細眼,冷聲問。謝之欽倒也不隱瞞:“我有時會負責(zé)看管云都弟子修煉,他們練完之后,一般都會去仙泉泡一下,我?guī)麄內(nèi)ミ^幾次,不過不是你想的那種事!”謝之欽解釋道,“就是脫了上衣在里面泡一會兒,男人之間,不是很正常么。”正常是正常,但……鐘未凌突然想起件事:“你在我之前,確定沒有碰過別的人?摸一下也算?!?/br>謝之欽連忙道:“沒有!這個自然是沒有的!”“我就隨便問問,那么緊張作甚?!辩娢戳杳锪怂谎?,指了指衣架上的衣服,“給本座更衣?!?/br>謝之欽取來衣服,溫聲問:“那阿凌你還生我氣嗎?”“不生了,原諒你一次?!敝x之欽展開一只袖子,鐘未凌將手臂伸了進去。鐘未凌張開雙手,謝之欽站在他背后,兩手環(huán)著他的腰,幫他束腰封。“那我晚上還能上床嗎?”謝之欽手搭在鐘未凌腰上,弱弱問。鐘未凌垂眼看著謝之欽的手,嫌棄道:“本座是說了不讓你上床,可你半夜不會偷偷爬上來嗎?”謝之欽一愣:“?”“夜里本座至少故意把被子挑開了三次,故意把腿和屁股露了出來,你都只是幫本座把被子掖好,然后嘴里嘟噥著什么無量仙尊又滾回了你的地鋪上,你是多無能?你難道非要本座親口跟你說,本座原諒你了,或者讓本座求著你,謝之欽,上床吧?”鐘未凌打開謝之欽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扭頭不爽道。“下次能不能有點眼力見?!辩娢戳枥浜吡寺?,梳洗完,便出去了。謝之欽跟在他身后,許久都沒反應(yīng)過來。兩人剛下樓,風(fēng)跡就朝這邊看了過來,不過自然不是看鐘未凌的,而是看謝之欽。見謝之欽神色不再苦惱,風(fēng)跡心里不免得意,鐘未凌去找黎闕聊私話后,風(fēng)跡把謝之欽拉了過來:“他不生氣了?”謝之欽嗯了聲,風(fēng)跡嘚瑟道:“我就說你照著我的話來,絕對沒問題?!?/br>謝之欽幽幽看了風(fēng)跡一眼:“我覺得并非師兄想象的如此順利?!卑⒘枰谎郾憧闯鰜砹?。風(fēng)跡不解,謝之欽也懶得跟他解釋,便在此時,澹臺遠走了過來,風(fēng)跡連忙問:“雨寧回來了嗎?”澹臺遠失落的搖搖頭:“沒有?!?/br>風(fēng)跡一臉擔(dān)憂:“昨夜子時后偷偷出門,至今未歸,這是跑哪去了?”謝之欽擺手屏退澹臺遠,嚴(yán)肅對風(fēng)跡道:“師兄,你過來一下,我有事對你說,是關(guān)于魏師侄的?!?/br>風(fēng)跡茫然跟了過去。并非所有人的承受能力都如謝之欽一樣強,也并非所有人對世界與時空的看法都如謝之欽一樣開放,更多的人,是無法接受自己其實原本是一本書中的角色,哪怕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覺醒獨立,心中還是會膈應(yīng),甚至?xí)笈?,怕不知何時會再被控制。故而,坦白魏雨寧之事時,謝之欽只告訴風(fēng)跡,魏雨寧體內(nèi)還寄宿著魔族聞長思的意識,并簡要說了昨晚之事。話落許久,風(fēng)跡還難以接受,小胡子顫了顫:“那雨寧他還活著嗎?”謝之欽不想騙風(fēng)跡,如實道:“不知。”便在此時,蔣燃急匆匆來了,手里拿著一只聚靈袋。這兩日蔣燃和其余鬼界之人多次往此地跑,不少云都弟子都表示不解,實在不知鬼界與仙門何時關(guān)系這么好了。“少……”主字還沒說出口,蔣燃就在謝之欽的目光威逼之下,旋即改了口,“謝仙師,風(fēng)掌門,昨日我鬼界巡查鬼使在路上發(fā)現(xiàn)了一只殘靈,想來找你們確認一下?!?/br>鐘未凌剛同黎闕說完話,一入大堂便看見了蔣燃:“確認什么?”他好奇湊了過來。“確認身份?!笔Y燃說完,幾人便上樓,去了謝之欽和鐘未凌的房間。謝之欽在房外張開結(jié)界后,蔣燃才將聚靈袋打開,袋子開封的一瞬,一縷殘靈飄了出來。普通人,也就是毫無修行根基的人,死后殘靈只是一團綠糊糊,或者會變成一團小尾巴幽靈,但總歸是無法辨認生前相貌的。可是,有了修行根基之人,且如果修為到了金丹級別,那么死后殘靈會呈人形,跟生前一模一樣,只是從實體變成了靈體。看見殘靈樣貌時,鐘未凌謝之欽和風(fēng)跡都愣了下。三人如此反應(yīng),愈發(fā)讓蔣燃確認了自己的猜測:“果然是魏雨寧嗎?”蔣燃對人臉的分辨能力并不是很強,也只在昨日來找謝之欽時,無意見過魏雨寧一面,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