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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共鳴之后,才確認,樊蕪心確實也是天魔后裔,不過,也正如樊蕪心所言,他的血脈之力并不純正。不夠純正,就無法完全引出澄心劍,所以鐘未凌想用這種讓人瞬間凝結(jié)靈力的藥提純他體內(nèi)的血脈之力。只是,這種藥要三個時辰才能完全發(fā)揮效用,故而,只能等明天早上,再帶著他去不悲山開山了。鐘未凌剛好也累了,不顧謝之欽反對,把樊蕪心一直跟自己表白的嘴給堵上,然后躺在謝之欽衣服上,頭枕著謝之欽的腿睡了。樊蕪心見狀,眼睛都快滴出了血,他扯著捆仙鎖,恨恨看著謝之欽。如果換作鐘未凌,八成不搭理樊蕪心,可謝之欽不僅搭理了樊蕪心,還跟他聊起了天。謝之欽小心封了鐘未凌的聽覺,冷眼看著樊蕪心:“你摸他了?”說話間,謝之欽拂手一揮,解開了樊蕪心嘴上的封印,樊蕪心呲著牙:“你吃醋了嗎?”謝之欽并不辯解:“沒錯。”雖然謝之欽知道自己占有欲有些過剩,但他不得不承認,他無法忍受別人碰鐘未凌一下,尤其是懷著歪心思的去碰。他自己都舍不得碰,別人又有什么資格?樊蕪心譏笑道:“那你知不知道,很多年前,你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殿下還跟我一起住過同一間房,我當時脫光了衣服,睡在他床上,同殿下歡愉許久,我才是他第一個男人。”謝之欽皺眉,并不相信樊蕪心的話,眼神陰戾道:“阿凌跟我才是第一次,你覺得你能騙得了我?”樊蕪心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騙不騙的到你倒無妨,但能膈應到你,我就很滿足了?!?/br>他剛笑道一半,一道風刃直接割傷了他的手臂,皮rou被風刃中裹帶的黑氣燎烤出了焦糊味。樊蕪心慘叫了聲,眼眶眥裂。“你知道我為何幫你把嘴上封印解開嗎?”昏暗月光透窗照進屋內(nèi),謝之欽冷笑了聲,抬眼間,往日溫柔全然不見,只剩下偏執(zhí)和陰戾,“我不是來聽你惡心我的,我是怕你疼的要命,但又叫不出來,會憋死,影響我們明日開山取劍?!?/br>話音剛落,又是一道風刃打出,擊在樊蕪心手背上。又是一聲慘叫,樊蕪心強行緩過勁,咬牙道:“如果殿下看見你如此狠毒的樣子,你覺得還會喜歡你嗎?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惡心家伙?!狈徯倪艘幌?。“你難道比我好多少嗎?”謝之欽不屑嗤了聲,陰聲道,“最起碼,我不會為了達到自己占有他的目的而去跟一個目的不明,甚至極有可能想要他命的人為伍,更不會去傷害他在意的人!”“我寧可自己下地獄,也絕不會讓他受一點苦?!敝x之欽憤恨道,“可你呢?你知不知道,跟你合作的那個神秘人他一直在拿阿凌的命開玩笑!”方才,鐘未凌將自己所知之事與猜測都告訴了謝之欽。“你重傷黎闕,那個人把黎闕從地牢中救出,然后挑斷手腳筋,扔進河里,順便還留了一張字條,送到了阿凌面前,只為了用黎闕的生死威脅阿凌,讓他冒著生命危險打開不悲山,取出澄心劍,你被人耍了都不知道!”謝之欽怒道。樊蕪心不說話了。謝之欽直言道:“樊蕪心,你喜歡的那個鐘未凌已經(jīng)死了,我不知道你們當年發(fā)生過什么,但現(xiàn)在的阿凌不是當年你喜歡的那個?!?/br>樊蕪心反駁道:“不!他就是!他看我的眼神沒有錯,就是他!”之前的鐘未凌,從未正眼看過他一次,如今的鐘未凌,亦是如此。“當年在羽衣樓,第一次遇見殿下,當時將我壓在身下的魔族叛軍剛被黎闕帶出去,黎闕問殿下,要不要把我也殺了,殿下看了我一眼,眼中的輕蔑和不爽至今我都記得,我原以為他下一句就會應下黎闕的提議,可他最后卻脫了外袍,扔到了我身上,幫我維護了最后一絲尊嚴?!狈徯膹褪龅臅r候,整張臉上全是一種變態(tài)的表情,讓人極其不舒服。“他一直看不起我,但這才是他,才是我想將其蹂|躪,踐踏的殿下!”樊蕪心笑的十分瘋狂。“你無恥!”謝之欽厲聲罵道。“我就是無恥,我若不無恥,我又如何在短短三年之內(nèi),從一個妓坊男妓,變成長央宗一宗之主的呢?”樊蕪心舔了下嘴角,猖狂道,“我做夢都想著有一天,殿下也有跟我一樣的經(jīng)歷,只不過是反過來的,從一族之君,變成一個人盡可夫的賤貨?!?/br>話音未落,謝之欽的佩劍自行出鞘,刺穿了樊蕪心的肩胛骨。“樊蕪心,你嘴巴最好給我放干凈點,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謝之欽的眼神暗的像兩口深淵,拳頭攥緊,手背和脖頸的青筋都凸了起來。樊蕪心疼的難以動彈,但臉上那猖狂笑意絲毫未減:“死?你們舍得我死嗎?你說我現(xiàn)在要是現(xiàn)在自爆真元,明天是不是就要殿下親自用真元做引了?”謝之欽皺眉:“你想做什么?”樊蕪心得意道:“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想找個人陪我一起下地獄?!?/br>謝之欽冷笑:“你以為你能威脅到我?就算你自爆了真元,我也有辦法重新將其聚集。”樊蕪心想都沒想:“不可能,仙門根本沒有這種術法?!?/br>謝之欽嗤了聲:“誰告訴你,我是仙門之人了?”說著,謝之欽單手虛空一抓,刺入樊蕪心體內(nèi)的秋曇劍抽離,緊接著,劍身周圍繚繞的銀光逐漸變黑,并在片刻之后,整把劍的劍身也完全變成了通體烏黑的顏色。金色銘文遍布整個劍身,緊接著,四周的空氣溫度銳降,屋外,幽藍色的鬼火比月光更盛,映入茅屋內(nèi)。不及樊蕪心防備,一股劇烈的疼痛便在其腦中蔓延開,樊蕪心感覺四肢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體內(nèi)靈脈也開始被某種奇怪的力量牽引著,天魔真元逐漸從血脈之中剝離,其痛苦不亞于剜心。樊蕪心只知道疼,可卻發(fā)不出聲音,因為他的身體根本不受他控制。“你知道么,我喂給你吃的藥并不是普通凝聚靈力的藥,是沈師兄改進之后的。同樣的劑量,只需半個時辰便可將靈力提純凝聚完畢,根本不需要三個時辰那么久?!彼皇窍胝覀€借口,讓鐘未凌好好休息一下,然后,跟樊蕪心做個了結(jié)。“明日若真帶你去開山,屆時不知會出現(xiàn)何等意外,故而,為了保險起見,你的天魔真元還是由我暫時保管比較好,至于你,”謝之欽頓了頓,森然笑道,“就自己一個人下地獄吧?!?/br>話畢,謝之欽左手驀地一握,巨大的靈力波漣漪般震開,樊蕪心的目光呆滯片刻后,聚集在那團生生從體內(nèi)剝出的天魔真元上,但沒多久,便隨著周圍逐漸滅掉的鬼火,失了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