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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欽長得奇丑無比,咱們少爺和宗主既然樂意,他還有什么可挑的,這不跟定下來沒區(qū)別么?!?/br>“說的也是,不過這個謝之欽那樣貌,真是委屈咱們謹少爺了。不過還好,他修為厲害,據(jù)說十七年前那場仙魔大戰(zhàn),他憑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實力令人唏噓?!?/br>“這應該是他唯一的優(yōu)勢了。只是我聽說,他練的都是童子功法,一旦跟人行了房事,破了童子之身,一身修為就全廢了。你說他要是跟咱們少爺成親之后,唯一的優(yōu)勢也沒了,這可如何是好?”兩人一邊說一邊走,正準備出門去查鬼藤之事的謝之欽和唐謹剛巧路過,前面的對話,唐謹沒聽見,但后面那句,唐謹一字沒落。“謝仙師,有件事我甚是好奇。”唐謹不好意思道。謝之欽沒說話,繼續(xù)往前走著。唐謹見他沒反應,只當他是高冷,畢竟今天從霽陵城門口見到謝之欽第一眼開始,謝之欽幾乎沒跟他正常交流過一次,全是充耳不聞,目不斜視的朝前走。原以為他是對自己不滿才如此,可后來發(fā)現(xiàn),他對他們云都弟子也是如此冷漠,唐謹一下子心理就平衡了。畢竟是當年仙魔大戰(zhàn)的風云人物,驕矜桀驁,理應如此。唐謹繼續(xù)道:“我聽聞,謝仙師練的功法不可近色,不知是真是假?!?/br>謝之欽依舊提著燈籠,認真朝前走著,并不搭理他。從一旁看去,當真是高冷無雙,清逸絕塵。但他總這么不理人,唐謹暗自捏了把汗,難不成是他無意中惹謝之欽生氣了?“謝仙師,你是不是對我……”唐謹糾結(jié)一番,還是忍不住問道,“對我有意見?”正逢拐彎,謝之欽無意扭頭,借著燈籠照出的微光,看著嘴唇一動一動的唐謹,茫然:“你在跟我說話嗎?”第12章要不,我?guī)湍闳嗳啵?/br>唐謹一愣,難道剛才謝之欽一直沒聽自己說什么嗎?“我聽父親說,謝仙師是個十分溫柔之人,但自從我們見面至今,謝仙師好像都對我有些冷淡,所以,我想問,”唐謹頓步抬頭,有些忐忑,“謝仙師可是對我有不滿?”他怕謝之欽礙于自己面子,不好意思當面說,旋即補充道:“您放心,我這人并非小肚雞腸之輩,您不必顧忌我,我只想聽實話。”唐謹?shù)拖骂^,小聲道:“畢竟,若沒意外,我同謝仙師后半輩子還需要互相陪伴,有隔閡,不太好?!?/br>謝之欽盯著唐謹?shù)淖?,盯了半天,滿臉懵:“失禮,你能大點聲嗎?我聽不見你在說什么?!?/br>唐謹愕然:“什么?”這句話簡單,謝之欽直接從口型讀了出來:“我說,我聽不見?!?/br>唐謹:“……”啥意思?謝之欽見他不說話,突然想起件事,他皺眉好奇道:“風跡師兄的信中,難道沒提我雙耳有疾之事嗎?”唐謹渾身一僵,一時竟沒反應過來。雙耳有疾,所以……唐謹震驚道:“你是聾子?!”唐謹興許是被嚇到了,聲調(diào)拔高了不少,謝之欽連聽帶看帶猜,終于弄清了他的話:“我一直以為,這不是秘密。”畢竟,自從十七年前他封劍之后,整個修真界都在傳他耳聾之事,未曾想,竟然還真的有人不知道。倒是風跡師兄失策了,他應該沒料到,唐家小公子從不聽傳聞吧,又或者,聽了之后,覺得那只是謠言,從未信過?不過,不管是那種情況,他有耳疾這件事,倒是把人家嚇到了。唐謹呆滯站在那里,許久才回過神,并下意識后退避開了謝之欽:“父親從未告訴過我,你竟然是個聾子?!?/br>離得遠,聲音也小,謝之欽又聽不見了。只是耳聾而已,很讓人驚訝嗎?他掉進鐘未凌湯池那次,鐘未凌也是第一次確信他耳聾,卻也并未像唐謹這般大驚小怪。果然,魔君就是見多識廣。謝之欽神色認真地看著唐謹:“不是要去調(diào)查鬼藤之事么,你還去嗎?你若是不舒服,我一人去也無妨?!?/br>好一會兒,唐謹才遲鈍道:“去,我、我跟你一起。”謝之欽淺笑道了句走吧,便轉(zhuǎn)身,繼續(xù)提著燈籠,認真走路了。鬼藤最先出現(xiàn)的地方是城外那片荒林,謝之欽覺得,去那里看看,興許能找出鬼藤來源。一路上,唐謹滿腦子都是他要跟一個聾子聯(lián)姻的事情。他爹跟風跡算半個至交,他爹肯定早就知道謝之欽是個聾子,可既然知道,還讓他倒插門去云都,這是搞什么?他可是他爹的親兒子,有這么坑自己親兒子的嗎?抬眼看著謝之欽不緊不慢走在前面的背影,唐謹心里喃喃。原本覺得長得丑無所謂,只要身材好,體力好,床上能干就行了,畢竟謝之欽可是天下第一劍修,十七年前那場大戰(zhàn)名噪一時,跟他聯(lián)姻,絕對能給自家宗門長臉。可鬼知道,竟然是個聾子。自己正值大好年華,跟一個聾子成婚,未免太虧了。“夜里不安全,唐公子小心些?!敝x之欽扭頭善意提醒道。入夜之后,原本便荒涼的街道,此刻愈發(fā)死寂,被鬼藤包裹的密不透風的房屋隨處可見,幽涼的月光灑下,平添幾分陰森。就在兩人準備出城時,墻頭出現(xiàn)一只亂線狀黑影,唐謹連忙戒備:“何人?”謝之欽還在若無其事的往前走,唐謹尋思著這人傻嗎?沒看見城墻上的影子?“謝仙師,你別走了,城墻上有問題?!碧浦斉麦@擾到城墻上的東西,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旋即,他便意識到,謝之欽是個聾子,根本聽不見他的提醒。唐謹沒辦法,咬咬牙,一步?jīng)_上去,抓住了謝之欽的袖子:“你別往前走了!”原以為謝之欽會聽勸,但沒想到的是,唐謹一用力,謝之欽的手臂竟然被撕開了。明明是個人,但身體卻像一張紙一樣,就這么被撕裂了,甚至還能看見參差不齊的裂紋毛邊……快到城門口時,謝之欽抬頭看了眼頭頂朦朧的月亮,快子時了。夜里的風,陰惻惻的,帶著股血腥味兒。細弱的風鉆進謝之欽耳朵,遲鈍的聽覺逐漸變得靈敏,在城門口頓步時,耳力已經(jīng)可以捕捉到極其細微的聲音了。但,他卻沒聽見唐謹?shù)哪_步,好像整條街上,只有自己一個人一樣。謝之欽轉(zhuǎn)過身,看著身后的唐謹,溫聲道:“唐公子,城門沒開,只能翻/墻了,你可以嗎?”用靈力,或者開傳送陣,都有可能會刺激到那些藤蔓,要想出城,只能用最笨拙的方法。“自然可以?!碧浦斏裆绯#瑥闹x之欽身旁走過,正準備翻/墻時,謝之欽一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