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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曲長負除了剛開始的驚訝,一直沒什么表情,聽幾個人顛三倒四地將話說完,才道:“蘇玄多半去找李裳了?!?/br>小伍道:“少爺?shù)囊馑际?,他逃回去了??/br>曲長負搖了搖頭:“如果目的是逃跑,那么蘇玄一定會想辦法不驚動別人的消失,帶走或殺掉劉戟等人都不是他的風格,他是去阻截李裳了。現(xiàn)在多半在……”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輕敲了一下。發(fā)現(xiàn)李裳不見時,曲長負的第一反應便是對方回到了平洲城中搬救兵,但據(jù)探子傳訊,李裳未曾回過官衙。如今看來,他遲遲不露面,一定是被蘇玄絆住了,可蘇玄手上只有那么點人,又會采用什么樣的策略呢?曲長負雙眼微微一瞇,站起身來說道:“我記得平洲城內(nèi)西側(cè)接海,此時快要漲潮了??烊c人,隨我前往一探!”如今平洲城已經(jīng)一片混亂,混進去用不著耗費太多功夫,但曲長負趕到的時候,蘇玄眼看就要和李裳同歸于盡。如果猜測他舉動和行蹤的人不是曲長負,當中出現(xiàn)半點差錯延遲,蘇玄的命就會如他自己所愿的搭在這里了。蘇玄身上的幾處傷口被海水泡的發(fā)白,此時失血過多,腦海中有些昏昏沉沉的,全無平日里的機敏清醒。他顧不得思考曲長負要帶自己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的傷勢如何,有沒有性命之憂,仿佛整個世界當中,此刻只剩下了自己懷中的人。馬兒輕快地奔跑著,跑出了不斷拍打岸邊的海浪,周圍的景色流逝,像是這么多年來迅若飛光的過往。只有當這種時刻,他才能稍稍縱容自己,暫時放下那無時無刻不沉重壓在心頭的枷鎖,幻想著這條路沒有盡頭。他們能夠一直、一直地走下去。曲長負并沒有跑出去太遠,離開那片不太安全的區(qū)域之后,他便勒停了韁繩,說道:“所有的人都把兵刃收起來,前面有家客棧,進去休息一會,等著其他人進城接應罷?!?/br>蘇玄干了這一票大的,目前平洲城十分混亂,但正是因為這混亂,不同的勢力失去領導,各行其是,這里反而完全用不著擔心安全問題。蘇玄面色潮紅,已經(jīng)有些燒起來了,曲長負令人將他扶進一間上房,又請來大夫為他處理傷口,抓藥。曲長負自己則離著蘇玄的床榻老遠,坐在一張?zhí)梢紊希贿吅戎鵁釡?,一邊瞧屋子里的人忙忙碌碌地伺候蘇玄,若有所思。若是只看他的神情,多半還要以為曲長負是在戲臺子底下看戲。蘇玄昏昏沉沉的,一時覺得曲長負還與他共同坐在馬背上,一時又覺得自己懷里空了。他心中憂急,又動彈不得,感覺一只手過來扶住自己,就一下子將那只手抓住,脫口道:“小瑕!”給他喂藥的是小端,他被蘇玄猛地抓住,先是愣了愣,隨后便聽見了那聲“小瑕”。雖然不知道曲長負過去的化名,但作為曲長負的隨侍,以前他也聽過蘇玄這樣稱呼曲長負,知道他喊的人是少爺。人都成這德性了,還瞎琢磨什么呢!小端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太友善了,要把蘇玄的手推開。“小端?!?/br>這時,曲長負出聲道:“把藥放下,你們都出去吧?!?/br>等到所有人都退出去,曲長負這才站起身來,慢慢走到蘇玄床前,用慣常輕描淡寫的語氣問道:“感覺怎么樣?”蘇玄苦笑道:“還好?!?/br>他清醒之后,整個人比方才在夢中收斂了很多,沒有再試圖伸手,但一雙眼睛還是將曲長負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遍,見他沒有受傷,這才放心。曲長負掀起袍角,在蘇玄的床邊坐下,端起床頭剩下的半碗藥,用里面的小勺子攪了攪,說道:“先把藥喝了罷?!?/br>蘇玄似乎有些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曲長負了,聽話的要命,不等對方扶他,硬撐著坐起來,接過那半碗苦藥湯,二話不說,一飲而盡。曲長負將手搭在膝蓋上,轉(zhuǎn)頭瞧著他:“劉戟他們也都已經(jīng)救出來了。我方才聽他簡略說了你做的事,我應該謝謝你的,若非你冒死毀了齊瞻的大炮,又拖住李裳,此戰(zhàn)勢必更要艱難不少?!?/br>“只要你沒傷著就好?!?/br>蘇玄笑了笑,說道:“你用兵如神,料敵機先,已經(jīng)做了太多,我若是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在旁邊看戲,未免不好意思?!?/br>曲長負道:“但你也可以不用這樣的方法?!?/br>蘇玄默然。“從剛剛重生之后就接近李裳,一直到今天的作為,手段都十分激進,根本就不顧及性命。包括你對待我的態(tài)度也是一樣,回避閃躲,卻又暗中幫助?!?/br>曲長負道:“上一世發(fā)生過什么?你在——”“別說了!”蘇玄猝然打斷他。但與此同時,曲長負也已經(jīng)把最后兩個字說出了口:“……贖罪?!?/br>蘇玄的身體猛地一震,這一刻竟然連傷都忘記了,竟一下子從床畔站起身來,便要離開。曲長負一把拽住了他:“把話說清楚?!?/br>兩人僵持了好一會,蘇玄回過身來,顫抖著握住了曲長負的手,沒有試圖把他甩開,只是這樣緊緊地握住。曲長負平日里便體溫偏低,但他能感覺到,蘇玄的手心比自己還要冷。蘇玄聲音喑?。骸澳闳羰侵懒耍率呛薏坏梦覄偛潘懒说暮??!?/br>曲長負道:“那也是你將隱情說出之后的事了。帶著一個秘密去死,不覺得憋的慌嗎?”蘇玄想說什么,又忍不住搖頭笑了,無奈道:“你啊?!?/br>他靜默了一會,唇邊勾起一抹苦澀的自嘲,終于說道:“我娘曾經(jīng)是伺候李裳母妃的醫(yī)女,我爹是府上車夫?!?/br>說完這一句話后停了停,蘇玄才繼續(xù)下去:“當年郢國使者出使梁國,曾經(jīng)選擇京中貴女十名,進獻給梁國國君,李裳的母妃正是這十名貴女當中的一個,我的母親沒有隨她前往梁國,還留在了府上。但在我7歲那年,曾經(jīng)跟著夫人一起去探望過一回?!?/br>曲長負道:“原來還有這樣一層淵源?!?/br>他知道蘇玄家境貧寒,生父早逝,后來一直是孤兒寡母的過日子,在蘇玄科考之后,他母親也過世了。但這些更加具體的細節(jié),曲長負卻沒聽蘇玄提到過。蘇玄道:“是。我當時還小,懂事后回憶起來卻覺得奇怪,從郢國到梁國,何止千里之遙,夫人思念女兒,去探望一番,合情合理,但特意帶上我母親這么一個下人,又是為什么呢?”曲長負沒說話,但他的心里立刻想到了“醫(yī)女”這個詞。“直到……直到她去世之前……告訴了我……一個秘密……”說到這里,蘇玄的呼吸也明顯地急促起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