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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氣地叫了聲“爹爹”。他心頭巨震,那一瞬間幾乎克制不住動容,猛然轉過身來。朝他跑來的不是幼年時的曲長負,而是曲長清。曲蕭對這個小兒子一向有些嚴肅,曲長清可?遠遠沒有曲長負小時候那種?坐在父親背上騎馬玩的待遇,也不大敢跟曲蕭親近。他這時也只敢怯生生牽住父親的衣角,問道:“爹爹,你?又要出去打仗了嗎?你?什么時候回來?”曲蕭沉默了一下,將他抱了起來,曲長清受寵若驚,眼睛一亮。曲蕭道:“外面在打仗,你?怕不怕?”曲長清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爹爹在這里就不怕了?!?/br>曲蕭道:“但是爹不能在這里,爹要去外面保護你?們。你?好好地跟著娘在這里,要聽話?,知道嗎?”曲長清道:“那,那咱們都在這,jiejie在京城,哥哥呢?”曲蕭遲疑了一下:“你?哥哥……在別的地方,說不定等從這里出去,就能見到他了?!?/br>前面的喊殺聲一陣緊似一陣,西羌人好像又攻上來了。曲蕭將曲長清放下,摸了摸他的頭,匆匆道:“小子,長大之后當個好人,別跟爹一樣?!?/br>曲長清滿臉茫然驚訝,曲蕭已經轉身走了。當他再?次回到城樓上的時候,發(fā)現(xiàn)敵方已經發(fā)動了第二次的進攻。短暫的停頓沒有讓西羌想?出什么更好的攻城方法?,他們只是利用這段時間,運來了更多的云梯和鐵索。眼見著曲蕭回來,眾人都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紛紛迎上來對他說:“大人您看,西羌人竟然運來了這么多攻城器具,他們是對惠陽勢在必得?。∵@可?如?何是好?”其實曲蕭也早就看出來了,西羌這樣的舉動,明?顯是郢國內部出了內jian。但是此?時將這個猜測說出來,除了讓眾人寒心之外也無濟于事?,因此?他沒開口。無數(shù)架云梯幾乎把城墻排滿,一撥撥的敵人如?同漲潮的海水,前赴后繼地涌上,在這樣的猛烈攻勢之下,進城的西羌士兵越來越多。一旦讓他們的人數(shù)達到一個無法?收拾的水平,城破便是必然結局。到了這種?地步,僅僅守城已經不夠了,曲蕭下令從西側放下吊橋,派一撥人馬出城,從后方對西羌發(fā)動攻擊。但誰都知道,這一撥人馬,自然是出去了,便不可?能再?活著回來。短暫的沉默之中,嚴惲道:“我是武將,早年間也曾上過沙場,讓我去罷。”他沖著曲蕭行了一禮:“家中妻兒老小,若僥幸能夠保住,還?望大人看顧了?!?/br>曲蕭回了一禮,鄭重道:“若是我死了,也會幫你?好好地托付給其他人?!?/br>兩人的對話?十?分迅速簡潔,卻聽的在場之人忍不住鼻子發(fā)酸。眼看嚴惲領著一隊自愿赴死的人走下城樓,留在原地抵抗的將士們也重新振奮精神,舉刀殺敵。西羌這邊率軍攻城的是西羌大將耶律單,雖然目前占據(jù)了優(yōu)勢,但其實他的心情也非常急躁。明?明?好幾次郢國這邊看上去眼見著就要不行了,但那些將士們偏偏就是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硬是頂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西羌這次攻城的折損,已經大于預計。正在這時,隊伍后方突然一陣混亂,激烈的交戰(zhàn)和喊殺聲傳來。耶律單回頭一看,惱火道:“這幫人竟然還?敢出城?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耶律單自小便上戰(zhàn)場,也曾在邊境上領兵搶掠。在他心目中,原本就沒什么道理和公道可?言,資源和食物就是要靠這樣獲得,誰強就歸誰,而那些中原人都是沒有抵抗能力的軟蛋。之前西羌攻城,郢國守將不戰(zhàn)而逃,讓他們贏的輕輕松松,耶律單本來還?以為這場仗也會同樣如?此?,上場之前還?在喝酒享樂,根本就沒當回事?。他沒想?到,對方激烈地反抗起來,竟然能支撐這么久,給己方帶來這么大的損失。傲慢的后果就是當頭一悶棍,原來侵略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容易。耶律單氣惱之下,命令全?力圍殺嚴惲的軍隊,一個活口都不留。在這種?情況下,嚴惲頓時感到身上的壓力驟增。他頭腦中幾乎是一片空白?,奮力揮舞著手中的大刀砍殺敵人,手腕幾乎都已經沒有了知覺,鮮血濺在臉上,也分不清楚是誰的,幾乎感不到半點體溫。他已經不能辨別自己的戰(zhàn)友都去了哪里,很快手中兵刃卷刃,被迎面而來的長矛一撞,斷成兩截。嚴惲心中一沉,暗暗道聲“吾命休矣”,閉上了眼睛。忽然,臉頰之畔一片疾風擦過。嚴惲猛然抬頭望去,便看見自己面前多了一位年輕人,按著他的肩頭將嚴惲推開。他踉蹌后退,眼見對方竟不轉身,手中長劍一轉,反手擋在背后,那原本朝著嚴惲刺過來的長矛就當當正正點在了劍刃之上,毫厘不差。隨即長矛脫手飛出,敵人被震退數(shù)步。一襲風中起落的衣袂掠過視線,嚴惲此?時方才看清,來人俊美逼人,飛揚狷傲,著一身白?衣立于刀光劍影之中,正是曲長負。上一回曲長負將朱成欒拉下馬來,兩人也曾打過交道,嚴惲不由?道:“曲御史?”“嚴同知,辛苦了。”曲長負手一托,竟然生生將比他高大出了兩圈的嚴惲架上了馬背,簡短道,“惠陽之事?已知,我與璟王特來救援,咱們先殺回城中再?說!”“璟王”兩個字幾乎等于戰(zhàn)神的別名,靖千江在殿上鬧那一出讓皇上顏面掃地,因而并未外傳,嚴惲聽曲長負這樣說先是心中一喜,還?以為朝廷大軍來了。但他隨即就意識到,對方所帶的兵馬似乎也并不是很多。靖千江始終沒有露面,戰(zhàn)場的周圍卻有一陣炸/藥的聲音四下響起,引起一片sao亂,嚴惲和曲長負趁機聚集殘兵,縱馬向著城門的方向疾馳。耶律單沒想?到今日屢屢受挫,攻城不下也就算了,連圍剿這么一小股特意來送死的雜兵,竟然也出了岔子。聽說是出現(xiàn)了救兵,他一時心中惱怒,迅速撥馬回頭,倒要親自看看這敢沖到亂軍中救人的又是哪里來的壞事?者。耶律單轉過身去,便看見有一隊人馬正破開包圍,朝著城中回撤。當先兩人,一個身穿郢軍的銀色盔甲,應是方才差點送命的嚴惲,另一個則一身白?衣飄飄,遠遠瞧著不大像是軍中將領。卻不知是何身份,竟然狂妄到不著甲胄就敢沖入戰(zhàn)場。他們所領的人不算很多,但比之方才惠陽城中屬于訓練的軍士,行動間卻要迅猛英勇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