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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會封你最大的官職,給你最高的禮遇,無論你想要什么,我都一定會滿足你?!?/br>“但我不會再讓你有危險,不會再讓你出事?!?/br>曲長負(fù)道:“你知道我是來干什么的嗎?”赫連耀道:“上一世你為了郢國鞠躬盡瘁,最后反倒因為猜忌身死,今生你還要出力嗎?”曲長負(fù)嘆了口氣,道:“我真是白教導(dǎo)你了,一番苦心付之東流,沒想到你還會說出如此淺薄的話語?!?/br>赫連耀:“……”曲長負(fù)道:“上一世,我雖然教你中原的學(xué)問和思?想,但是所站的角度,都以你是一位南戎人為先。我為什么要這樣做?難道僅僅是為了培養(yǎng)你成為大君,為我所用?難道只是為了利用你?你錯了?!?/br>赫連耀:“……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曲長負(fù)稍稍停頓。然而他很快地咳嗽了兩聲,捏了捏眉心,這才嘆息道:“那是因為我以為你會理解我,可惜你終究還是不懂。我雖然因為你的身份,對你存了利用之心,但你也是我唯一的徒弟,難道我會真的半點都不疼愛你?”赫連耀:“……”沒有情分,不也是你剛剛自己說的嗎?!但看?曲長負(fù)這樣咳嗽,他心疼對方的身體,也不敢再反駁,引得曲長負(fù)動氣。更何況……好聽的話,人人都喜歡聽啊。赫連耀不知不覺地,又很沒出息地道:“真的嗎?”曲長負(fù)道:“自然?!?/br>他慢慢地說:“我只是希望南戎與郢國可以往來合作,但不要僅僅因為種族之間的不同,便興戰(zhàn)對立,由這種無意義的排斥而給百姓帶來苦難?!?/br>赫連耀微怔,只聽曲長負(fù)問他:“蒔羅,我可有讓你忘記自己是個南戎人,教導(dǎo)你徹底站在郢國一邊?”話是這樣講,但好像有哪里不對,又說不出來有哪里不對。多年的師生情誼,讓赫連耀隱約覺得自己又要給他繞進去,便堅持地說:“只要你留在這里,我不會再攻打郢國,跟中原為敵。我是不希望你回去之后,重蹈上輩子的覆轍!”他話是這樣說,看?曲長負(fù)連連咳嗽,已經(jīng)遠沒了方才的霸道和氣勢,又忍不住湊過去給他拍背:“你怎樣了?病還沒有好嗎?”曲長負(fù)按了按額角,一把揮開了他的手?,將赫連耀推開兩步。他簡直翻臉如翻書,冷冰冰地說:“我頭疼,你走吧。要是不想達成我的心愿,就沒必要站在這里,徒然浪費我的時間,讓我看?著心煩?!?/br>赫連耀又挨罵了,在他身邊站著,伸手想碰又不敢碰,欲言又止。這就是他不愿意透露真實身份的原因,因為一旦雙方相認(rèn)了,他拿曲長負(fù)半點法子都沒有。可是偏生,就在不久之前他還在反復(fù)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動搖,絕對不讓曲長負(fù)回郢國。赫連耀想解釋,又怕引得曲長負(fù)頭疼加劇,只好連聲說道:“我不說了。你若不愿意看見我,我這就走,你歇一歇罷。我叫御醫(yī)過來給你看?診?!?/br>他說完之后,便快步出了大賬。等到赫連耀離開,曲長負(fù)放下按著額角的手?,看?著晃動的帳篷簾子搖了搖頭。“白長了那么大的個子,還是嫩啊?!彼贿呎f,一邊喝了口方才赫連耀倒給他的奶茶。看?來即使重生到了別人的身上,赫連耀的心性還是沒有改變多少,說服他并非難事,那么就可以安心留在這里,布置接下來的計劃了。雖然赫連耀暫時沒有改變主意,放曲長負(fù)回郢國,但曲長負(fù)目前也根本沒打算走。他來到此地,有兩件事要做,一個是協(xié)助赫連耀,讓他徹底把大君的位置坐穩(wěn),不能讓南戎被具有種族偏見的保守一派所控制。第二嘛,自然就是說動南戎與郢國一起對付西羌了。算算日子,靖千江應(yīng)該快到了罷?現(xiàn)在唯一不太清楚的,就剩下京城那邊的情況。曲長負(fù)派出去的探子尚未回報,也不知道靖千江離開之后,皇上和太子、魏王等人又是如何了。*這世上的人,包括曲長負(fù)在內(nèi),都無從得知當(dāng)時齊徽踏入璟王府之前的心情。親手將自己的情敵放跑,促成他與曲長負(fù)見面,這對于以前的齊徽來說,怕是就算殺了他都做不到。但聽到手下的人通稟說靖千江已經(jīng)順利離開時,齊徽卻突然有了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曲長負(fù),應(yīng)該會高興一些吧。他顧不得再思?量太多,緊接著又下令將謝九泉調(diào)往濮鳳城,那里被曲長負(fù)設(shè)計收復(fù)之后,尚且僅由宋太師的一名?副將暫時鎮(zhèn)守。齊徽將謝九泉調(diào)為濮鳳城守將,若是曲長負(fù)能夠成功離開南戎,便有了接應(yīng)。做完這兩件事之后,他便聽聞皇上醒了的消息傳來,于是起身前去探望。隆裕帝當(dāng)時會昏去,有一部分原因是氣怒攻心,此刻他雖然醒了過來,但脖子上還有著紅色的淤痕,嗓音也有些嘶啞,身體尚未完全恢復(fù)。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會狼狽到如此地步,可想而知隆裕帝的心里陰影。他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靖千江的去向。當(dāng)?shù)弥盖Ы驯恢乇鴩谕醺泻?,隆裕帝啞聲道:“傳朕的旨意,將璟王撤去王爵,貶為庶人,先押入天牢,審問他今日的作為是何動機,可有同伙!”他絕對不會相信,靖千江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僅僅是因為曲長負(fù)的死。他今天的行為使隆裕帝震駭又暴怒,腦海中想到千萬般陰謀算計,但唯獨不可能有感情因素。內(nèi)侍剛剛躬身領(lǐng)旨,卻聽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不用去了?!?/br>“參見太子殿下。”齊徽走到隆裕帝床前,低聲道:“父皇醒了,感覺可還好么?”隆裕帝并未回答他的問題,卻用一種冷淡而提防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兒子,問道:“太子,你方才說什么?”只有在很小很小的時候,他才用過“徽兒”這個稱呼,剩下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叫太子。齊徽跪下道:“父皇,請恕兒臣自作主張,璟王……剛剛已經(jīng)出城了。兒子以為,他雖有一時忤逆之舉,但對郢國仍是忠心的,前方戰(zhàn)事未了,不宜折損名?將……”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隆裕帝已經(jīng)抓起床頭的藥碗,劈頭朝著齊徽扔了過去。齊徽不躲不閃,只一閉目,額頭劇痛之后,苦澀的藥湯順著他的面頰流了下來。若說有誰比璟王更加令隆裕帝猜忌懷疑,那就只有身為太子的齊徽了,而隆裕帝只是昏迷了這么短的時間,他竟然就私自將靖千江放走,也難怪皇上會暴怒。“你們這是要反了!你們這是要反了!”隆裕帝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