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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白瞎了一副好樣貌,卻滿臉都寫著“看誰都不順眼”,什么話都能被他挑出刺來。這樣一來,弄得其他想上來套交情的人紛紛退避三舍,都不敢自討沒趣了。靖千江的周圍很清靜,他自己亦不在意,冷冷一笑,自飲著杯中苦茶。滿殿繁華中,斯人獨坐,周身蕭索。*見到這一幕,沈鶴實在忍不住了,悄聲跟李彥說道:“哎,老李,你說這璟王是遇上什么事了嗎?還是說他天生就是這么個人?這脾氣壞的,簡直跟剛沒了老婆一樣。”李彥還記著這個小賤人剛才撇下自己跟曲長負賣好的事,沒好氣地說:“沈世子,你說話可小心著點吧,這是在宮里,也不怕晦氣……”他話音尚未落下,忽聽殿門附近的席位上一陣杯盤之聲亂響,有個女子驚恐地尖叫起來:“快來人,這里怎么還有蛇?!”那邊是女賓席,這一嗓子傳來,不管有沒有看到蛇的都紛紛離座,驚恐尖叫。絲竹歌舞之聲立止,剛剛說完晦氣的李彥驚的張開嘴,連后面的話都忘了。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們連忙幫著抓蛇,很快竟然真的捉到了兩條。人們的混亂躲避當中,不知是誰將殿門口一側(cè)的青玉燈推翻在了地上,“嘩啦”一聲,半邊大殿陷入黑暗。這青玉燈本是番邦貢品,構(gòu)思精巧,嵌在大殿左右的墻壁之上,一共兩排,燈芯相連。點燃頭燈則所有的燈便會亮起,而燈頭砸碎,其他支燈上的火苗晃了晃,掙扎片刻同時熄滅。男賓這一側(cè)有不少人驚慌離座,曲長負把最后一口杯中殘酒飲盡,這才在黑暗中穩(wěn)穩(wěn)放下酒杯。嗬,瞌睡送枕頭,剛想著要出風(fēng)頭,沒用他做手腳,立功的機會自己來了。眼下皇上不在場,曲長負在心里默默盼望著刺客爭點氣,搞個大事。最好刺殺個把太子親王,這樣他再沖上去勇救皇室子弟,功勞大些。可惜齊徽被侍衛(wèi)保護的滴水不漏,可能是沒這個機會了。曲長負在暗中辨別著周圍驚慌的聲音,向殿門的方向走了兩步,瞬間微妙感到身側(cè)風(fēng)聲一閃。那個剎那,他拂袖在旁邊的席位上一震,桌上盤子直飛而出,將對方去勢一阻。同時,曲長負身形瞬移,手向后一拂一捺,果然在黑暗中碰到了尚且來不及徹底退開的人影。這一連串的動作既狠又準,迅疾無倫,完全不似他之外表。對方大概也十分震驚,用力一掙,飛速后退。曲長負衣袖帶風(fēng),直接向著身側(cè)的一扇屏風(fēng)后面拍去。他沒聽錯,那里果然有人。此時大殿中本來就光線弱,這個陰暗的小角落里更是什么都看不清,曲長負與屏風(fēng)后面的人飛快地幾下交手,立刻覺出不對。——對方手腕的袖口處綴著玉片,這種服飾,分明是皇族規(guī)制。這個人一定也是追著刺客來的,結(jié)果要抓的人跑了,他們兩個抓人的撞在了一起。曲長負反應(yīng)極快,想明白這件事之后,他第一時間松手,同時一甩一推,也掙脫對方的鉗制,急速轉(zhuǎn)出屏風(fēng)。壓著嗓子咳嗽兩聲,他隱入混亂的人群。*時間只相差了片刻,周圍燈火大亮。一隊御林軍驗明身份,提著燈籠奔進殿來。大殿里再度恢復(fù)了光明,侍衛(wèi)們忙的不可開交,趕著向太子請罪、詢問各位宗親大臣有無受傷,調(diào)查事發(fā)原因,清除殘蛇。外面亂紛紛的,唯有靖千江還站在屏風(fēng)的后面摸著自己的手腕,好像被夢魘住了似的。剛才、剛才跟他動手的那個人,是……回憶轉(zhuǎn)眼掠上心頭,一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殿下,你看,站在這個位置,抬頭可見天上明月,而你之所以覺得月色清美,是因為那從來就不曾屬于你?!?/br>“正如你我,彼此利用最是互惠,可千萬,不能靠的太近。”記憶中對方站在月色下,人也如那一片清輝,那么無情涼薄,那么美麗脆弱。樂有瑕。他們兩人是因為利用而相識,但實際上自己從頭到尾,就沒有想過要去利用。他曾經(jīng)以為哪怕不能靠近,相守的時間也會很長,他從未想過樂有瑕會死。從今往后,世上再無他身影,所有思念只能寄托在回憶與想象之中。不能忍耐,不能接受,所以自刎于崖前,希望天上黃泉,總能有相見之期。靖千江沒想過自己竟然會重生,但他已經(jīng)重生數(shù)日,卻發(fā)現(xiàn)在這個世上,竟然怎么也找不到樂有瑕這個人。心中的期冀隨著等待和找尋一點點冰冷下去,幻夢落空的滋味如同剖心剔骨。可剛才的黑暗中,那個人……那個人到底是……?如此熟悉的招式和感覺,到底是真的,還是又是他思念過度的臆想?*“殿下?殿下?”小心翼翼的呼喚打斷了靖千江的思緒,他轉(zhuǎn)眼見東宮總管太監(jiān)王榮正賠笑瞧著自己,沖他說:“殿下,太子爺問您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常呢。”靖千江瞧了齊徽一眼,覺得對方望著自己的目光似乎分外幽深。他壓下百般心緒,說道:“方才在暗中,臣弟仿佛發(fā)現(xiàn)了可疑逃竄之人,但沒追到?!?/br>此刻,侍衛(wèi)們早已將周圍團團圍住,一聽殿中還是混進了可疑人員,大家均覺如臨大敵,連忙開始排查。萬幸的是,皇上沒有前來,這些尊貴的客人們也并未受傷,讓人摸不清刺客究竟想做什么。有侍衛(wèi)在檢查時將方才靖千江與曲長負交手的屏風(fēng)挪開,露出了后面的一尊金像,是照著先太子的畫像雕出來的。因為今晚的宴會是靖千江作為先太子留下的唯一子嗣頭回進京,皇上為了表示尊重懷念,便按照習(xí)俗在屏風(fēng)后面放置了這尊金像。此刻屏風(fēng)挪開,金像好端端地擺在那里。兩名侍衛(wèi)的動作很小心,正想把屏風(fēng)抬回去,靖千江忽然說了聲:“慢著。”齊徽道:“璟王弟,你可有發(fā)現(xiàn)?”靖千江直接把金像拿起來端詳,心中念頭飛轉(zhuǎn)。方才他是察覺到刺客才會到屏風(fēng)后面的,但剛才交手的顯然已經(jīng)換了人,應(yīng)該也是與他一樣,追著刺客過來的受邀賓客。他說道:“金像被掉包了?!?/br>他一眼便看出,之前那尊金像面頰寬度不過一指,眉間距離與雙唇上下同寬,發(fā)髻高半寸,發(fā)帶長至后頸下一指。而這一尊臉太寬,唇太厚,雙眼更是一大一小。——極丑。偏生就這么明顯,被他點破之后,旁邊還有好幾個人在問他是如何看出來的。這要擱在方才,靖千江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