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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戟雖然醒了,但腦子并不清醒,稀里糊涂通過申請,單手拿著手機(jī),側(cè)躺在床上瞇眼看。他的床很大很柔軟,被子枕頭蓬松舒服,睡在里面就像泡在云海里。在生活上他從不虧欠自己,放在臥室的都是最好的。早上他倒頭就睡,頭發(fā)本就因為睡前洗過吹過顯得蓬松,睡完就更亂了。通過申請時,沈戟其實沒想起昨晚的事,握著手機(jī)打著瞌睡,想跟新加的好友打聲招呼。他的微信上幾乎全是工作溝通,私事少之又少,他默認(rèn)別人加他都是因為工作,申請是他醒來才看到的,說明發(fā)來已經(jīng)有一會兒了,那么加上之后,就應(yīng)當(dāng)是他主動打招呼。然而沒清醒加上手機(jī)沒拿穩(wěn),瞇眼按了半天,字沒打上去,反倒發(fā)出個視頻通話申請。他迷迷糊糊的,手還拿著手機(jī),眼睛又閉上了。柏玉要到沈戟的微信其實費了一番工夫。小謝一改往日的熱絡(luò),對他向沈戟發(fā)火的事很不高興。他說自己要微信就是為了跟沈老師道歉,小謝將信將疑,最后還是給了。好友申請發(fā)出去之后沒有回應(yīng),他猜沈戟可能在睡覺,便等著。平時他給誰發(fā)了微信,不會老看手機(jī),但這回看了好幾次。沈戟通過時他第一時間看到了,正打算說點什么,就見沈戟丟了個視頻通話申請過來。他有些詫異,但一想到沈戟做事雷厲風(fēng)行,又覺得符合沈戟的性格——打字和語音都浪費時間,不如面對面說清楚。他站起來,下意識理了下頭發(fā),接起這個視頻申請。可他萬萬沒想到,豁然出現(xiàn)在他手機(jī)上的,是一張頂著亂發(fā),睡眼惺忪的臉。作者有話說:14“不能看”一時間,過去聽說的傳聞再次灌入大腦,柏玉盯著屏幕,鏡頭里的那人顯然是自己握著手機(jī),卻沒有看鏡頭,臉上睡出一道紅印子,眼皮一搭一搭的,睫毛隨著眼皮顫動。這是在床上,鏡頭貼得太近,看不到沈戟有沒穿衣服。柏玉不明白這人是在玩哪一出,放任自己往不好的方向聯(lián)想之前提醒道:“沈老師?”沈戟亂點視頻通話申請之后就沒再看手機(jī)了,聽見有人叫自己,還含糊地嗯了一聲,嗯過之后又覺得奇怪,他又沒打電話,怎么聽得見別人的聲音?沈戟循著聲音,緩緩抬起眼,對上屏幕上柏玉的眼。兩秒之后,沈戟突然清醒,猛地關(guān)掉視頻,手里抓著的仿佛是個燙手山芋,被他快速扔到床尾。柏玉算是目睹了全過程。他喊一聲沈老師后,沈戟沒看他,但喉嚨發(fā)出低沉的咕噥,隔著屏幕,他看不出沈戟是真的沒睡醒,還是跟他演戲,沈戟私生活方面的名聲很差,若是相信那些流言蜚語,沈戟確實做得出以這副模樣勾引人的事。但柏玉認(rèn)識的沈戟別說勾引人,在工作之外甚至不大靈活。想到這兒,他耐著性子又喊了一聲。沈戟總算有反應(yīng)了,剛看向鏡頭時,眼中像有霧,嘴唇微微張著,大約是剛睡了覺,皮膚狀態(tài)很不錯,很快,霧散去了,沈戟雙眼圓瞪,瞳孔里盛滿驚慌和羞惱。下一瞬,視頻通話就中斷了。柏玉還拿著手機(jī),過了會兒才放下,松口氣似的搖搖頭。起初沈戟沒看鏡頭,他還不確定沈戟是不是在演戲,后面沈戟那慌張失措的神情不可能還是演戲,這點判斷能力他還是有的。至于沈戟怎么會給他發(fā)來一個如此古怪的視頻邀請,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解釋——敬業(yè)的沈老師工作太累,睡糊涂了。柏玉這邊倒是想明白了,沈戟那邊卻尷尬得縮成一團(tuán)——字面意義上的縮成一團(tuán)。手機(jī)還在床尾,沈戟根本不想去撿,他裹著被子坐在床頭,只露出上半張臉,懊惱得發(fā)抖。這下困意全都沒了,昨天夜里發(fā)生的爭執(zhí)和他自己那點不明不白的失落也全想起來了,柏玉加他微信,應(yīng)該是想溝通工作,他點什么不好,怎么能點視頻申請?人在尷尬的時候,身體里就好像有氣在亂竄,沈戟雙手攥著床單,用力得血管鼓脹,可那氣還是沒發(fā)泄出來,后來他開始捶打小腿,又將自己整個埋進(jìn)被子,悶聲悶氣地嚎了幾嗓子。鋒光傳媒的主樓佇立在夜色中,星光璀璨,沈戟和往常一樣在開始錄制之前抵達(dá),西裝上沒有任何配飾。今天的錄制主要是周厭負(fù)責(zé),沈戟和他討論了幾個問題,之后就像個局外人一般站在臺下,一會兒雙手抱臂,一會兒將手揣在西褲里。往日任何錄制,只要沈戟在,氣氛就相當(dāng)緊張,他仿佛自帶魄力,催促著所有人專注于工作,一刻也不能放松。但是今天,就連周厭的團(tuán)隊也看得出沈戟在走神。“沈老師怎么了?咋心不在焉的?”阿兵趁著上廁所的工夫說:“一個要求也沒提,這不像沈老師啊?!?/br>小謝匆匆提上褲子,他可不能在外人面前亂說,敷衍道:“你們沒哪兒做得不好需要他提要求,還不習(xí)慣???”“不是,這跟我們有啥關(guān)系?沈老師心里有事兒呢?!?/br>“去你的,我們沈老師的心好好揣著,能有什么事兒?”沈老師心里還真揣著事兒。視頻事件讓他直到開始工作還心神不寧,尷尬兩個大字就像在他腦海里燙了個金,他沒法將注意力從那上面移開。不是沒想過給柏玉解釋一下,但只要點開對話框,他就臊得起雞皮疙瘩,已經(jīng)到了看見柏玉的頭像,就想再次扔手機(jī)的程度。這事根本沒法解釋,確實就是他讓柏玉看他剛睡醒的樣子。這些年外面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他不是沒有聽到過,但他不在意。一是不在意謠言本身——他沒有做過那些事,從頭到尾清清白白,二是不在意傳播謠言的人?,F(xiàn)在卻隱隱有些懊惱沒有將制謠傳謠的人告上法庭。不久前他才將柏玉放在朋友的位置上,現(xiàn)在柏玉就誤會他了。任誰知道那些謠言,又接到他那視頻申請,都會將他看低吧?“沈老師?”周厭拿著兩杯外賣咖啡走過來,“是不是扛不住了?”“嗯?”沈戟接過咖啡,有點不解。“嗐,我倆搭檔多少回了,你這是兩頭跑吃不消了吧?魂兒都沒在我這兒?!敝軈捫α诵Γ敖裉旎厝グ?,這錄得也順利,有需要我及時聯(lián)系你。”被指出心不在焉,對沈戟而言還是頭一遭,他把咖啡放下,雙手在西褲上搓了一下,舉棋不定。要換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