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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起來,還得解釋一下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干,最好把話題從那聲詭異的哭腔上面繞開……艾文左思右想,決定拋棄面子,只專注于自己能夠得到什么。他一下定決心,就立刻付諸于行動——然后在瑞安身上又蹭了蹭?!驭亍?/br>他感到瑞安似乎愣了一下,隨后也收回手,非??酥频孛嗣谋场?/br>這已經(jīng)是一個非常像示好的體現(xiàn)了。艾文一時間更想哭了。QAQ瑞安不僅沒有把他推開(其實沒有蟲是會這樣對待一只還纏著繃帶的雄蟲的),甚至還頗為寬容地回抱了抱自己,這令艾文感到非常安慰。他同時也非常心虛。也非常懊悔。也非常委屈。這些死里逃生后的大雜燴一擁而上,讓艾文再次確認自己是真的非常喜歡瑞安,盡管對方并沒有類似的意思。他有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好像經(jīng)過氣角蝠的這件事,他已經(jīng)和瑞安共生死了一趟,盡管瑞安本蟲和這件事似乎沒什么必要的關聯(lián),而差點翹了辮子的只有自己。可能是因為吊橋效應?艾文費力地想,奇妙的心理學啊。他其實可以繼續(xù)維持這個姿勢去想。然而艾文從小到大就沒有和另一只蟲擁抱這么久的時候,于是這才意識到擁抱的時間越長,各種觸覺就會變得更加不容忽視。他又勉強自己抱了一會兒,終于感到越來越尷尬,只好依依不舍地把臉抬起來,看看瑞安是什么表情。艾文自己其實也沒有具體地期待看見什么。但當他抬頭時,發(fā)現(xiàn)瑞安也低頭看著他,琥珀色眼睛里有一種非常不尋常的情緒。具體是什么艾文看不出來,只能感到那眼神非常憂郁。下一秒,艾文聽見自己吶吶地說:“我很抱歉我違反了軍令?!?/br>他這回沒再試圖鉆空子說自己只是想去看一看什么的。艾文只是把頭抬起來了,但手還沒有放開,于是瑞安仍然無法走開。他似乎猶豫了一下,摸了摸艾文的頭發(fā):“下不為例。”“我沒有懲罰嗎?”瑞安垂眼又示意了一下他的繃帶,“您已經(jīng)受到懲罰了。再說,我聽了卡森的轉述。如果您不在場,很難說清現(xiàn)場是否會出現(xiàn)其他傷亡,我就當您是將功補過了?!?/br>“我聽說機械心取出來了?!?/br>“是的?!?/br>“成功嗎?”“非常成功?!?/br>艾文:“那你為什么仍然看起來這么難過呢?和那雄蟲保護法什么的有關系嗎?”瑞安笑了一下,“沒有?!?/br>他一笑,艾文就看出來他是在撒謊了。“雄蟲保護法里究竟有什么?”瑞安:“您總會知道的。”“雄蟲保護法”似乎也是什么奇特的秘鑰。它一出場,艾文抱住瑞安腰身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松開,而等這簡短的話題結束,他們已經(jīng)重新變?yōu)橐徽疽蛔?,中間隔了一小段距離,好像剛剛的擁抱是見了鬼一樣。艾文坐在床上,一手托著另一手的手肘,短暫地奇怪了一下瑞安究竟是來他這里做什么的,畢竟索倫剛剛已經(jīng)來了一趟,而在塞爾維亞星軍營,索倫相當于是瑞安意志的傳遞筒。有沒有可能,他只是想過來見見我呢?艾文不由得想。他想要更仔細地觀察瑞安的表情來進一步確認,但瑞安仿佛刻意避開他的目光一樣,又后退了一步。“這些日子我們會盡可能試驗機械心和機甲阿爾法之間的融合?!比鸢舱f,“在此之前,還請您好好休息。等您的身體恢復成可以安全乘坐軍艦躍遷到主星的程度,您就可以回……回家了。”然后在艾文來得及叫住他之前,他也走了。*艾文又在他的新宿舍里待了幾天,至于他在里面做什么、想什么,沒有蟲知道。新宿舍距離老宿舍區(qū)有一段距離,是專門接待來自主星貴賓的區(qū)域,也是軍營里最豪華的一塊地方。那里長期廢置,因為主星已經(jīng)好幾年沒派蟲來過了,可能因為異獸潮的危機,也可能是因為別的。現(xiàn)在那里重新住了蟲。沒有蟲對此表示疑問或異議,因為在艾文能夠從新宿舍里出來之前,他之前認識的所有蟲差不多都知道他是一只雄蟲了。在氣角蝠事件結束后,少將召集了這些蟲,以較為正式的態(tài)度通報了這件事。“是的,艾文是一只雄蟲?!彼玫统恋穆曇粽f,“也確實來自托比亞斯星。因為一些我也無法確切知曉的理由,以雌蟲的身份被撫養(yǎng)長大,最后在我們塞爾維亞星想星艦體驗倉中才獲知自己的真實性別。他來到塞爾維亞星,唯一的理由就是護送鑰匙?,F(xiàn)在目的已經(jīng)達成,我已經(jīng)向主星傳遞消息,屆時我會親自護送他去聯(lián)邦主星去。”“少將,”他的副官科諾表情肅穆地問,“那您呢?”還有一個問題他沒有問出來:那我們呢?那整個塞爾維亞星上的駐軍呢?在場的蟲都沉默地注視著年輕的長官,全部面色蒼白,表情惴惴不安。他們對于這個爆炸性消息和其產(chǎn)生的一系列后果都心知肚明。“我本想隱瞞這個秘密,屆時悄悄處理,也不必引起恐慌?!比鸢怖^續(xù)道,“但既然現(xiàn)在不可能了,我也就開誠布公??ㄉㄋ懤m(xù)點了幾只軍雌的名字),你們既然已經(jīng)受到了違反軍令的懲罰,那么對于你們來講,一切已經(jīng)全部結束了。不知者無罪,都是我的疏忽。而等我去聯(lián)邦之前,會將一切工作交接給科諾,他將代替我在塞爾維亞星軍營承擔一切我過往的責任?!?/br>他最后掃視了一圈下面的軍雌。“等我離開塞爾維亞星,”瑞安平靜地說,“應當就不會再回來了?!?/br>這段言語帶來的影響是巨大的。甚至在那幾天之后,相關蟲都渾渾噩噩,像是生病了一樣。伯特從食堂里出來,感到冬日里罕見的艷陽高照,不由得更加感到困惑。事情是怎么會突然跳轉到這一步的呢?他一邊走一邊想,突然步伐頓?。?/br>在不遠處有一個小小的黑影走過來,穿著一件笨拙的、鐵桶一樣的防寒服,正是艾文。看到他,伯特突然想起散會的時候,他扶著同樣神色恍惚的彌爾頓出門。少將最后的叮囑猶在耳邊:“不要把關于我的事情特意告訴艾文,也不要讓他知道其他不必要的事情。如有違反,同樣軍法處置。”伯特正愣神的時候,艾文已經(jīng)走過來了。艾文原本就長得又瘦又矮,經(jīng)過這幾天養(yǎng)傷,更可憐巴巴了。臉蛋原本是圓圓的,現(xiàn)在瘦下去一點,顴骨更加明顯,倒讓他看起來成熟了一些。他渾身罩在防寒服里面,走到伯特面前,還沒到他肩膀高。伯特越看他越覺得難以相信,不是對于這樣一只蟲竟是雄蟲的事實,而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