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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都快放棄了,傅言才開口:“這里,升個調(diào)好一點?!?/br>舒一凌趕緊湊過去看,“哪里?”一旦沉浸到創(chuàng)作中,舒一凌就會忘掉身邊的一切,自然也就沒意識到,此刻他和傅言的距離有多近。他們的胳膊密密實實地挨在一起,傅言只要視線往下,就能看到一張透白的側(cè)臉,還有小巧秀氣的鼻尖。傅言感覺自己身上的溫度正在節(jié)節(jié)攀升。偏偏舒一凌完全沒意識到,他抬起頭問傅言:“是不是這里?”傅言艱難地點頭。“哦,那我改一下試試?!?/br>舒一凌很快就退開了,他抱著懷里的吉他反復地撥來撥去。傅言一直盯著他修長靈動的手指,眼神略晦暗。但舒一凌毫無所覺,他一邊擺弄吉他一邊不時地抬起頭看一眼傅言,問一句:“這樣呢?”傅言就點頭或搖頭。中間有一個地方,舒一凌連改了幾次傅言都搖頭,舒一凌沒轍了,他倒不是一定要聽傅言的,只是還是想讓自己的作品盡善盡美,對于傅言提的建議他想盡可能地展現(xiàn)出來。這樣才能判斷,到底是不是比自己的好。當然也有不采納的時候,兩人就一起討論一下。舒一凌有自己的堅持,他若是覺得傅言的想法比自己的好,他才會改。可副歌的某一處小細節(jié)卻怎么調(diào)都沒調(diào)到傅言說的調(diào)上,舒一凌來回地試了七八次,傅言一直搖頭。他剛想把吉他從脖子上拿下來遞給對方,傅言就動了,他伸出一只手,把舒一凌的手指輕輕地移動了一下。每個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創(chuàng)作風格,時間久了很容易形成思維定勢,這是優(yōu)點,會讓日后的創(chuàng)作更快更穩(wěn)定,但同時也會有弊端。就像舒一凌剛才那樣。傅言幫他調(diào)了一下,他才恍然大悟。等到把所有的細節(jié)都調(diào)整完畢,舒一凌把整首曲子彈了一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傅言不愧是作者的親兒子,能力還真是挺不錯的。只是舒一凌放下吉他才想起來,傅言居然這么耐心地坐在這里陪著他改曲子,從他進門到現(xiàn)在,差不多都過了快兩個小時了吧。而且現(xiàn)在好像還沒有離開的跡象。舒一凌想了想,客氣道:“今天謝謝你!”傅言今天給他提的建議,確實把他的工作效率提高了不少,畢竟當局者迷嘛。這也是舒一凌寫完一首歌后總要等幾天再去修改的原因。傅言點點頭,“嗯。”但還是沒有走的意思。人家剛剛給他幫了忙,舒一凌也不好趕人走,只好主動跑去外間給他倒了杯水端過來。他也是傻了,到現(xiàn)在都沒給人倒杯水。“這首歌,你想自己唱,還是……”舒一凌恍然大悟,他說傅言今天怎么這么有耐心呢,原來是因為這個。第14章舒一凌還記得今天于雪對自己說的,劇組有意想請傅言和他一起唱主題曲,都跟于雪提了,想必早就和傅言商量過了。而且傅言應該沒有拒絕。要是他拒絕的話,恐怕劇組也不會再來找于雪問了。本來舒一凌是無所謂的,但現(xiàn)在傅言畢竟也費了心思,這首歌也算是有他的一部分了,他要是不讓傅言唱,反而顯得他小氣了。“你要是愿意的話,我們就一起唱吧?!?/br>要是不愿意,那他就還是一個人唱。后面這半句他沒說。傅言點點頭,然后站起身離開了。舒一凌對著關閉的門板想了很久,覺得傅言應該是同意的,要是不同意,剛才肯定就直接說了。事實也跟他猜的一樣,第二天他在車上就接到了劇組那邊來的信息,說讓他和傅言商定好時間,他們好安排錄音間。***歌手節(jié)目依然是直播的形式。因為他這次依然選的是自己的原創(chuàng)曲目,所以前期的準備工作相對比較少,今天直接過去彩排也來得及。一到休息室就遇到了擋路的。紀星澤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只是他這表情看起來像是跟誰學來的,一點都不自然。光看他那不服氣的小眼神就能看得出來。舒一凌猜他估計又是來找茬的,也不打算搭理,繞過他直接推門而入。紀星澤氣壞了,他快走幾步攔住了舒一凌,用居高臨下的口氣道:“我要跟你打賭!”舒一凌嗤笑了一聲,故意道:“可我不想跟你堵?!?/br>紀星澤雖然已經(jīng)滿二十了,但在舒一凌看來,他這心智顯然還未成年,多大人了還嚷嚷著要跟人打賭。紀星澤見自己被拒絕,趕緊換了一招,“我看你是怕了吧,上次你拿第一不過就是因為觀眾覺得你新鮮,現(xiàn)在你可沒這優(yōu)勢了,小心一會兒被我吊打!”舒一凌扯了扯嘴角,心想果然是小孩子,還用激將法呢。可惜,對他沒用。舒一凌淡定地脫了外套,悠閑地坐在沙發(fā)上,還端起保溫杯喝了一口水,直到紀星澤又說了一句“你怎么不說話”才淡淡地開口:“那提前恭喜你了?!?/br>紀星澤:……舒一凌抬頭一看,孩子已經(jīng)被他氣得面部扭曲了,終究還是起了點惻隱之心。“這馬上就要比賽了,你不好好彩排,跑我這兒來浪費什么時間?”“我看你才要好好彩排吧,我這次可是練習了整整一周,做了萬全的準備,你就等著輸吧!”舒一凌:……真的好幼稚哦!“……行,我這就去好好彩排,麻煩紀老師先出去行么,我要休息一下?!?/br>紀星澤還不死心,霸著門口,“你跟我打賭,不然我不出去。”舒一凌沒辦法,只能敷衍道:“行行行,賭什么?”“誰名次低就放棄追求言哥。”“換一個?!?/br>這個根本不用賭,他早就自覺退出去了。紀星澤立刻激動了,嚷嚷道:“我就知道你對言哥賊心不死,就賭這個!”舒一凌剛喝到嘴里的一口水瞬間噴了出來,什么賊心不死,紀星澤難道沒發(fā)現(xiàn)他這話也把自己給罵進去了么?“要是你自己輸了怎么辦?”紀星澤很明顯地卡了一下,結(jié)巴道:“我……我不可能輸!”舒一凌繼續(xù)給他下套:“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言哥知道我們拿他打賭,可能會不太高興?”小樣,就你這樣的弟弟我可以一口氣氣哭十個。紀星澤果然被噎住了,想了一會兒才不得不妥協(xié),“那你說賭什么,先說好啊,拍丑照發(fā)微博不干??!”偶像包袱還挺重。舒一凌換上了大哥哥的口吻,“這樣吧,我要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