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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的?她還告訴誰了!”林機玄沉默不語。“說??!她還告訴誰了?!警察為什么還沒來抓我?。空f??!”“還有我一個朋友也知道,”林機玄順著他的話說,“如果我今晚沒有回去,他就會報警,警察會來搜查這里?!彼抗庠诘昀飹吡艘蝗ΓV定地說,“你害怕警察來這里搜查。”“你騙我!”男人一愣,隨即低吼,“我殺她的事情不該有第二個人知道!沒有人知道我殺了她!沒有人?。?!”在他喊出這一聲的時候,鏡子上的畫面發(fā)生了變化,一個女人被男人扯著頭發(fā)用力地摜在地上不停毆打,地上是散落滿地的酒瓶,女人哭喊著求饒,劇烈掙扎著,直到掙扎的動作漸漸停止,男人仍是在用力地拉扯著、毆打著,如同完全喪失理智的禽獸。背包里,人皮骨傘在不住嗡鳴,林機玄的臉色冷了下來,他看向男人:“殺人償命?!?/br>男人打了個冷戰(zhàn),臉上一瞬爬上恐懼,但下一刻,如蛇般陰毒的神色爬滿了他的臉龐,他冷笑著看向林機玄:“我不需要償命,只要我殺了每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br>他拎起門口的矮架子砸向林機玄,林機玄側身躲開,左右看了下,這里地方實在是太小了。倒了兩排貨架后更是把地方都占滿了。男人守住了唯一的出入口,剩下一個則是一扇被封死的鐵門,門上掛著沉甸甸的鐵鎖。頭頂電風扇發(fā)出老舊的呼聲。男人手中的西瓜刀閃爍著寒芒。他從地上撿起一把雨傘,正面迎向男人。“來,”林機玄眼神里充滿了大無畏的氣魄,“來,有本事就殺了我?!?/br>他眼眶通紅,死死看著林機玄,呼出來的氣息中帶著不同尋常的鬼氣。這人入邪了,身上附著什么臟東西。不容林機玄多思考這鬼氣的來源,男人揮舞著西瓜刀沖了上來,林機玄拿傘格擋開男人的攻擊,“鏘”的一聲脆響,西瓜刀劈砍在貨架上,林機玄從口袋里抽出一張符紙貼在男人后背,快速念咒:“赫赫陽陽,日出東方,吾敕此符,普掃不祥!”符紙打入男人體內(nèi),男人凄厲地哀嚎一聲,腰間破舊鐵牌忽然高頻率地抖動起來,嗡嗡作響,有縹緲的鬼影在男人身上如大作的狂風。林機玄見狀,伸手去拽那塊鐵牌子,但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他抬頭一看,男人肩膀上生出了另一個頭顱!那是個虛幻的影子,長發(fā)凌亂,面目憎怖,他猙獰著五官沖林機玄抓了過來,林機玄另一只手拋出一張?zhí)曳?,砸在那鬼面的臉上,本想乘勝追擊,另一只手的手腕卻被拽得死死的,一時之間難以掙脫。“你以為就你有幫手?!”林機玄見狀,抽出背包里的油紙傘,將捆住油紙傘的報紙扯開后抖開傘面。夏小姐從傘里跳了出來,店內(nèi)狂風驟然變得更加凄厲!“是你——是你——?。?!”夏小姐尖銳地嚎叫著,眼眶涌出鮮血,在恨意的激發(fā)下,她完全變成了厲鬼的狀態(tài),戰(zhàn)斗力陡然拔高了好幾個檔次!男人被駭了一跳,下意識松開手,林機玄趁機收回手,一腳踹開男人,兜起傘柄就沖男人腦袋上砸了一下。男人趔趄著退后,捂著腦袋哀鳴,與他幾乎融為一體的厲鬼也在瞬間被打散了形魂似的搖晃了下。臥槽!林機玄沒想到效果居然這么好,夏小姐一出現(xiàn),不光是男人就連男鬼都被嚇了一跳。男鬼和女鬼……果然還是女鬼比較牛逼!但此刻他也閑不下來,男人戰(zhàn)斗力猶在,仿佛變成了男鬼的傀儡,很快又恢復過來。夏小姐厲吼一聲,又沖上前,長發(fā)飄散,在空中留下一道干脆利落的黑影:“馮山,我要吃了你——!”“你、你怎么會在這里?”馮山怕是做夢都想不到,輾轉幾個輪回過去還能碰到她!這女人怎么陰魂不散!當年掛了大天師的護身命牌逃過一劫,現(xiàn)在他修成了厲鬼,還有護身命牌就不信還斗不過!他鉆回男人的身體,男人立刻扯斷腰間掛著的鐵牌子,在臉前一擋,夏小姐退后一步,林機玄見狀,抓起傘柄打向那面鐵牌子,男人被猝不及防的一下打得趔趄,但仍是緊緊攥著牌子沒有松開。有那東西護著,夏小姐難以再靠近。林機玄瞇了眼仔細看那牌子,能看到上面流轉著非常稀薄的氣,但時日漸長,上面的氣正在逸散,就快散光了。這馮姓少爺不知道祖上積了什么德,能得這玩意庇佑,但子孫敗德,再豐厚的福澤也終有被糟蹋干凈的一天。林機玄緊握著油紙傘,踏前逼近男人,男人隨手抓起身邊的東西砸向林機玄,掉頭想跑,就在這時,一道紅光突然從林機玄從便利店貨架上取走的鏡子里躥了出來打在男人背后,男人被撞得向前猛地撲了過去,撞在鐵門上,倒下時,他想抓住一旁的東西穩(wěn)住身體,卻扯到了一旁的貨架,噼啪啪啦的貨物砸倒下來,幾乎將他埋在里面。一塊尖銳的酒瓶砸在他太陽xue上,砸得他頭破血流。被他握在手中的鐵牌子應聲而裂。紅影躥回鏡子,林機玄低頭一看,鏡子里映出一張女人的面容,她哀凄地看著林機玄,伸手指了指男人撞到的鐵門上。林機玄望了過去,察覺到鐵門后應該有什么東西,他將桃符拋過去,鎮(zhèn)住男人體內(nèi)的厲鬼,在那瞬間,馮山的厲魂如利箭一般從男人身體里射出襲向林機玄,滿是玉石俱焚的堅決。就在此刻,被林機玄系在手腕上的佛珠驟然爆發(fā)出強烈佛光,燦金色的光芒如同鵬鳥張開雙翼,將馮山包裹吞噬,佛氣滌蕩之下,馮山幾乎被壓迫得灰飛煙滅,化成一小團漆黑的光斑,如同令人厭憎的霉菌。“錢蔭!”林機玄把錢蔭召喚出來,“這個厲鬼就交給你處置了?!?/br>他走向鐵門,蹲下來查看了下男人的情況,鼻息微弱,沒死成真是可惜了。以防萬一,林機玄找繩子把男人捆在鐵架上,又找了塊堅硬的東西把門鎖砸開。推開門的瞬間,一股血腥味沖上鼻腔,林機玄呆了一瞬,隨后看到角落里瑟縮著一個年輕女子。她被反捆住手腳,縮在最里面,渾身上下被涂滿了鮮紅色的液體,這刺鼻的味道是鮮血。林機玄余光掠過一旁,看到一具已然斷氣的女性尸體,不由屏住了呼吸。錢蔭見狀,解釋道:“老板,這應當是為了掩蓋這厲鬼身上的鬼氣而做的活尸陣?!彼呀?jīng)將馮山的魂魄死死鎖住,且查好了馮山的來歷,向林機玄解釋道:“當年他作惡多端,冥官判他十世畜生,可到第十世的時候逃出輪回,藏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現(xiàn)在被緝拿回地府,以我對地府律法的了解,越獄、故意傷人等多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