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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怡看不清他的狀況,也不敢硬扯他,有些著急地哄著:“言言乖,先別哭,讓mama看看怎么了?!?/br>鄧琳不輕不重地給了路千爻屁股一巴掌:“怎么回事,弟弟怎么哭了!”路千爻支支吾吾不說話。林怡哄了好半天,祁言才松開了手,林怡拉開他的手仔細(xì)看了看,臉上除了兩道淚痕,干干凈凈,手上也沒什么傷痕,怎么會哭成這樣?祁言哭夠了,抽抽噎噎地指著路千爻:“哥哥……咬我……”林怡這才發(fā)現(xiàn),祁言后頸處有個帶著亮晶晶水漬的咬痕,說是咬痕,其實只是一道淺淺的紅印,祁言不說,林怡都看不出來是咬痕,路千爻咬得應(yīng)該不重,但祁言皮膚嫩,輕易就留下了印記。這下鄧琳直接愣住了,她原本想著,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路千爻打了祁言,她已經(jīng)做好了打他一頓的準(zhǔn)備,乍一下聽到路千爻咬了祁言,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咬的是脖子這個敏感的地方,雖然兩個孩子都還小,甚至還沒分化,性質(zhì)卻也比小男孩偷親小女孩還要嚴(yán)重了。鄧琳拎起路千爻放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打了起來:“好你個小色胚子,牙還沒長齊呢!還敢咬人?”小小的路千爻掙不開,被按在mama腿上打了幾下屁股之后,也委屈地哭了起來,邊哭還邊爭辯著:“弟弟,好香……”鄧琳直接氣笑了,林怡也趕緊攔住了她:“好了,也沒怎么樣,別打孩子了,還小,啥都不懂呢。”鄧琳是個暴脾氣的,見路千爻沒有認(rèn)錯的意思,反而打得更用力了,路千爻越哭越大聲,祁言倒是慢慢止住了哭,奶呼呼地開了口:“姨、姨姨……別打哥哥了……”聲音雖小,卻有用得很,鄧琳立馬就停下了,把路千爻放回地上,伸手抱過祁言:“乖言言,痛不痛啊。”祁言乖乖地?fù)u了搖頭,大眼睛還帶著水霧,看起來十分惹人疼,地上的路千爻捂著屁股翻過了身,對上了祁言的目光,還帶著鼻涕泡呢,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祁言立馬扭過頭趴在鄧琳肩頭,不再看那個壞哥哥。可是祁言也沒生多久的氣,很快就被路千爻用各式各樣的玩具哄好了,跟在他后頭跑。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兩家四位家長工作都很忙,于是常常是其中一方把兩個孩子放在一起帶,等到小朋友稍大一些,還干脆互認(rèn)了干爸干媽。祁言黏路千爻黏得厲害,路千爻也樂得帶上這個小尾巴,等到兩人開始長大了,家長們還常常拿小時候那件事逗兩人。路千爻一開始還害臊,后來也習(xí)慣了,反而大喇喇?dāng)堉钛?,也不管大人們說什么,鄧琳一看每次都是寶貝干兒子被逗得臉紅不知所措,自家厚臉皮兒子完全不在乎,慢慢的便也不說了。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只是兩個小孩人生中的一件小趣事,過去就過去了,卻沒想到,在祁言十六歲那年,出了點意外。“祁言,怎么回事?”體育課,跑著一千米,祁言卻覺得頭暈得厲害,感覺天和地都在劇烈地轉(zhuǎn)著,腳步慢慢停了下來。祁言一向體育成績不錯,體育老師注意到了他的異常,上前問他,可是祁言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不僅臉色不好,嘴唇都發(fā)白了。見體育老師過來,祁言本想說自己沒事,卻一個音都發(fā)不出,直到被扶到cao場旁邊坐下,喂了幾口水,才緩過來一點,卻也不敢說什么沒事了,如實告訴老師自己頭暈。老師摸了一下,好像有點發(fā)熱,雖然只是五月初,天氣卻已經(jīng)挺熱了,老師怕他是中暑,讓他先在樹蔭下坐一會,等把剩下幾個人成績登記完就帶他去醫(yī)務(wù)室。此時路千爻正在籃球場打著球呢,有人沖進來喊了句:“路千爻,你弟弟暈倒了!”路千爻一個落地沒站穩(wěn),差點崴到腳。班上的人都知道隔壁班那個Beta是路千爻弟弟,兩人一向關(guān)系很好,這一聽,都不敢耽擱,趕緊讓他下場去找人。路千爻一路跑著到跑道邊上,一眼就看到樹下坐著的祁言,祁言似乎有些驚訝:“千爻哥,你怎么來了。”路千爻喘著氣在他面前蹲下:“我還得問你呢,怎么回事,測個一千米跑暈了?”“不、不是……老師說可能是中暑?!?/br>奇怪,本來休息了一會好多了的身體,在聞到路千爻身上的味道時,忽然難受了起來。祁言皺起眉頭揮了揮手:“哥,你離我遠(yuǎn)點,難聞?!?/br>路千爻跑完一千就去打球了,渾身是汗,信息素的味道也難以避免地溢出了一些。路千爻挑了挑眉:“好你個祁言,哥惦記著你一路跑過來的,你還好意思嫌我身上臭,嗯?”見路千爻作勢要往自己身上靠,祁言只得求饒:“對不起千爻哥,我沒事的,你要不先去打球吧,我坐會就好了,老師一會就回來了。”“行吧,那你好好呆著啊,放學(xué)我載你回去。”路千爻一心想著跟幾個Alpha約好的球賽,見祁言好像真的沒啥事,就又小跑著回了球館,因此也不知道,他身后的祁言在他走后不久,真的暈了過去。明天分化?。?/br>進入模式2718/765/305亞標(biāo)記“噠噠噠……”高跟鞋在瓷磚地面上奔跑的聲音格外明顯,在護士的提醒下,鄧琳才不得不慢下了腳步,以免打擾住院部的病人。好不容易找到林怡說的病房,推門進去,就看到憂心忡忡的林怡和病床上唇色蒼白臉頰卻通紅,還緊皺著眉頭的祁言。那一刻,路千爻的心里咯噔一下,前所未有的后悔涌上心頭,下午,就不該丟下他一個人去打籃球的。鄧琳放慢了步伐,走到林怡身邊小聲問道:“言言怎么了?很嚴(yán)重嗎?”林怡搖搖頭:“讓醫(yī)生說吧。”鄧琳這才看向旁邊站著的醫(yī)生,醫(yī)生朝她點點頭:“這位小朋友,分化了,剛剛分化成Omega?!?/br>“啊?這么晚?”鄧琳有點驚訝,畢竟一般的小孩,最晚到12、13歲左右,也都分化完了,16歲還沒動靜的祁言,大家早就默認(rèn)他是Beta了。“是有點晚,別的Omega都是先分化,才在16歲左右迎來發(fā)情期,他則是發(fā)情期引發(fā)了分化?!?/br>“分化怎么會暈倒,他是病了嗎?”路千爻問道。醫(yī)生看向路千爻的表情有一絲不太一樣的情緒,他上下打量了這個小Alpha一眼:“他不是因為分化暈倒,他是被亞標(biāo)記了?!?/br>“亞標(biāo)記?”鄧琳有些吃驚。醫(yī)生點點頭,對著疑惑的路千爻解釋:“亞標(biāo)記不同于普通標(biāo)記,是一種病態(tài)現(xiàn)象,會極大地影響Omega的身體狀況,主要誘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