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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都要說出來?!?/br>“你出國的那一天,我去酒吧喝了酒,你猜我為什么去喝酒?”不等沈世岸回答,又接著說道:“鋪天蓋地傳的都是你和方然的緋聞,你們在同一個酒店房間,我跑去酒吧借酒消愁,跟個瘋子一樣抓著人吧臺小哥問是我好看還是方然好看,呵呵?!?/br>沈世岸聽著許寧果說的這些往事,只覺得一把把刀刃往心尖上插,再也顧忌不了這么多,抱著許寧果無力的一遍又一遍的說:“對不起,對不起?!?/br>許寧果沒有掙脫,雙手垂在兩側(cè)道:“每年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我都盼著你能回來,不求你給我個好臉色,只求我們能平靜的吃個飯就好?!?/br>明知道那個時候的沈世岸沒有想起這些事情,許寧果還是忍不住的說:“那天,你在床上和我說要一起準(zhǔn)備個婚房,我很高興,高興的快瘋了,因?yàn)槲矣X得,終于不再是我一個人一廂情愿了,我再也不用一個人呆在冷冰冰的空房等你回來了?!?/br>“去海邊看日出明明是你答應(yīng)我的,你卻一個人單方面的食了言,我連跟你再次開口的勇氣都沒有,因?yàn)槟銢]有給我這樣的底氣?!?/br>一樁樁一件件許寧果將傷疤一一袒露的往下說,“我哥說我為了一個男人這樣作踐自己不值,我卻固執(zhí)的一概聽不進(jìn)去,現(xiàn)在想來我哥痛心的是我作為他們疼愛的弟弟或者兒子,卻自甘下賤的去討好別人,卻被別人棄之如敝履?!?/br>“第一次知道方然還是因?yàn)槟?,我小心翼翼的去前往打探,想去看看我被你拒絕后,到底是何方神圣入了你的眼,我還偷偷的拿自己和方然做對比,不怕人笑話,比來比去發(fā)現(xiàn)無論是相貌,家世還是學(xué)歷自認(rèn)為都不比方然差,甚至可恥的認(rèn)為我比他好的多,可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這場比較最大的評判標(biāo)準(zhǔn)是在于你,而這一點(diǎn)我輸?shù)膹氐住!?/br>“我給你下藥是我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拿方然的床照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小插曲,一個嫉恨方然的小藝人過來和我交易,他對我說他是干凈的,沒被人睡過,我卑鄙又陰暗的想,沒錯,比起方然我起碼是干凈的,我想上你的床,可我拿給你方然的床照,你居然無動于衷的把這事情揭過去了,還有,沒有擴(kuò)張就上床,真的很疼?!?/br>“僅有的和你幾次見面總是不歡而散,你罵我惡心,賤貨,耍心機(jī)的婊子我很難過,我是人,聽不加芭溜妻玲芭貳漆入婆群得你這樣罵我?!?/br>許寧果哭著將這一切娓娓道來讓沈世岸心如刀絞,他用手擦拭著許寧果流下的眼淚,卻怎么也擦不完。許寧果被自己眼淚弄得眼前模糊一片,抓著沈世岸的手不讓動,問道:“不管之前的誤會也好,事實(shí)也罷,亦或者是你的有意而為之,就這樣你還認(rèn)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嗎?”沈世岸從來沒覺得語言如此的蒼白無力過,許寧果說的話讓他無言以對,但他還是說道:“你說的沒錯,我自以為是的以為是為了你好,做出的事情永遠(yuǎn)也不配得到原諒,我揮霍著你對我的好,肆意傷害你對我的一片真心,我是瘋了才做出這樣的事情?!?/br>“我哥說如果你欺負(fù)我,就讓我踹了你,他給我出氣,收拾你,你覺得我該怎么辦?”許寧果問道。沈世岸道:“你哥說的沒錯,我是欺負(fù)了你,他怎么收拾我都不過分,但是...”許寧果反問:“但是什么?”“但是同樣的錯我不會再犯第二次,我欠你的還不完,你怨我恨我都是我該,到死我這輩子都要拉著你過,不會再放開你?!?/br>許寧果將垂在兩側(cè)的手放在沈世岸的腰上抱緊,說道:“那你還要出國嗎?”“要,我一定要去?!?/br>許寧果用力的將沈世岸一把推開:“即使我不同意你也要去?”“是,我必須得去。”許寧果冷聲說:“你知道我剛坐在車上看著往醫(yī)院方向開的時候我在想什么嗎?我想的是你剛剛打電話給我,受傷的應(yīng)該不是你,等到醫(yī)院看到白毅躺在病床上,我心才算落了地,怎么樣?我是不是很壞?”沈世岸心疼的又抱住許寧果說:“不壞,都是我讓你擔(dān)心了,對不起?!?/br>“我當(dāng)初可以拿方然的床照威脅你,你就應(yīng)該知道,我嬌縱任性,冷血無情慣了,他方然和白毅的死活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只是想你平安的站在我面前,沈世岸,這樣也不可以嗎?”沈世岸聽到許寧果寧可不惜貶低自己也要讓自己留下,他就知道,許寧果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單純可愛的傻子,從來都是如此,從未變過。“果寶,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好的,不要拿別人和你作比較,你家世,學(xué)歷,相貌那那都好,唯一倒霉的就是碰上我這個混蛋,禍害了你不說,還要你反過頭來為我擔(dān)心,可是這一趟渾水我已經(jīng)踏進(jìn)去了,就必須要解決,我是什么樣的人你清楚,國外這一趟我是為了我自己,白林想要東山再起就必須要依靠之前他母親留在國外的勢力,他現(xiàn)在出不了境,但他不會輕易罷休,斬草要除根,只有一次把他弄死了,我才安心,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他完全是沖著我來的,我這個自私的混蛋只想把事情解決好了再和你好好的在一起,你到時候還要我嗎?”許久的沉默讓沈世岸的心一再下沉,只聽見許寧果淡淡的說道:“放開我。”“不放。”“你放不放?”“不放?!?/br>“我要打電話給我哥,我想回去了。”沈世岸抱著許寧果不肯撒手,執(zhí)著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我不放,不放,不放?!?/br>許寧果嗤笑了一聲:“你不是還要出國嗎?你遲早還是要放開我的。”看著抱緊自己的沈世岸又說:“你放心,我沒那么蠢,跟你跑到國外去拖累你,再說了,你要去送死,我可不想去,我死過一次,比你要惜命?!?/br>看著如遭雷擊愣在原地的沈世岸,內(nèi)心涌現(xiàn)的是無與倫比的肆虐快感。沈世岸只覺得耳邊的聲音如地獄來的催命閻王,“我最后一次說,放開我?!?/br>沈世岸仍舊抱緊道:“不放?!?/br>許寧果又哭又笑道:“沈世岸,你總算有了長進(jìn)?!?/br>沈世岸只覺得自己從地獄到了天堂來回經(jīng)歷了一遭,許寧果卻在這時說:“這趟出國不管是為你自己也好,為了和我在一起沒有后顧之憂也罷,你既然答應(yīng)了你父母幫白毅,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去這一趟,而我之所以對你說先前的那番話只是為了讓你明白,無論何時,何事,都不要再丟下我?!?/br>“不會的,再也不會,我答應(yīng)你?!?/br>沈世岸眉頭緊鎖,一臉苦相的樣子看的許寧果好笑,他抹了一把臉上殘留的淚痕,又把手放在沈世岸的臉上擦了一把說:“整天皺著眉,丑死了?!?/br>用手指細(xì)細(xì)的描摹眉峰至眉心,在眉心處戳了一下大罵:“混蛋,王八蛋。”沈世岸把眉頭舒緩了些,一把抓住許寧果作亂的手指道:“是,我是混蛋,王八蛋,拐走你這個撩亂人心的小壞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