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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的想法,你怎么看?”臧纓那個盯著皇帝看了好一會,眼簾一垂,狀似思索了一番。嘴里說的是:“王大人的意見我是不同意的?!毙睦锵氲膮s是小皇帝是不是瘦了。“臧大人可是覺得渡之的提議有何不妥?”臧纓剛剛光顧著拒絕周公的邀約,一個字都沒聽見。面色不改。“王大人未免cao之過急了些,這河道事關(guān)天下百姓,可是急不得的呀?!?/br>臧纓素白的手執(zhí)著象牙笏,一時間竟不知道象牙與他,哪個更白些。“臧大人手握六部,這么多能人可供驅(qū)使,為何對修河道之事一拖再拖?”王涉單手捏著象牙笏,另一只手指著臧纓,“臧大人可別是別有用心才好?!?/br>“河道之事關(guān)天下蒼生,自是不敢怠慢的。只是王大人可知國庫有多少銀錢,有多少在籍工匠,有多少糧草?”“在奏折上洋洋灑灑的幾句話,到我這里卻是身體力行啊?!闭f完,施禮后輕聲道:“王大人可別為了我,亂了讀書人應(yīng)有的儀態(tài)。”臧王二人在朝堂上各有門生,見二人針鋒相對,底下的人也開始爭論不休。“眾愛卿。”年輕的皇帝不再像以前那樣,面對爭論不休的百官束手無策,現(xiàn)在的他不怒自威。百官眾人立刻安靜下來,整整齊齊地行禮:“陛下?!?/br>臧纓恭恭敬敬地站在大殿上,隨著眾人喊了一聲陛下。“渡之心系百姓,實是我朝之福,臧愛卿做事穩(wěn)妥,堪稱百官楷模。”臧纓低頭,斂了笑容。小皇帝確是長大了,這圓場,滴水不漏。臧纓想起自己那時還是翰林院的一個小官,每日埋首于經(jīng)史子集中,每日都是抄抄寫寫。某日秋天的午后,秋陽熏得人只想睡,但是手中的書沒有錄完,只得強(qiáng)撐。一個半大的孩子闖了進(jìn)來。那個孩子長得極瘦,顯得眼睛更大了。臧纓那時正在半夢半醒之中,見著來了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當(dāng)是做夢。“你這小童,何故入我夢來?”那孩子不答話,笑意暈開了眼波。抓起手邊的粽子糖往那個孩子手里一放,“給你,甜的。謝謝你愿意來夢里見我。”那孩子將糖往嘴里一塞,立刻伸開手,向臧纓討要第二顆。“只能再多給一顆了,不然小花兒要沒有了?!?/br>臧纓以手支頭,不久便徹底閉上眼睛。等他醒來,手腳都麻了。手邊原本給小花兒準(zhǔn)備的粽子糖少了兩顆,臧纓想了許久,只記得一個孩子來向他討糖果。同僚們還沒有回來,這個不大不小的屋子里面只有他一個人。臧纓看了看時辰,下筆急了些,要趕回去做飯,不然小花兒要餓著。后來的后來,臧纓再次見到那個向他要糖的孩子,他急忙打聽這孩子的身份。“陛下的第九個兒子,和一個宮女生的,連名字都沒取,就這樣不清不楚地養(yǎng)在宮里?!?/br>秦九嗎?自那之后,臧纓袖中總是揣著顆粽子糖,想著碰見那個孩子,再給他一顆。可是總是沒遇見。再后來,這個沒有名字的皇子竟登基為帝。登基大典的前夜,這個孩子問,“先生,我該喚何名?”臧纓其實早就想好了,他假裝思索了許久,道:“叫秦嘯吧,表字長歌。”“長歌一嘯達(dá)碧霄,從此龍翔云霄,一輩子順?biāo)炱桨??!?/br>秦嘯笑得開心,那雙深不見底的深色眸子里浮出一層喜悅的泡沫,“謝謝先生?!?/br>那樣的孩子竟成了這樣的九五至尊。秦嘯一時有點恍惚。今日早朝,沒有討論出個所以然來,河道的事不了了之。臧纓走出大殿,腳步有些浮虛。上了年紀(jì)就是不一樣。臧纓想著家中的炸花生米,漫不經(jīng)心地回應(yīng)著同僚間的寒暄。還沒有走出幾步便被人留住了,“臧大人請留步,陛下在勤政殿等您。”“臧大人可真是深得陛下信任啊,這么快陛下就要大人您去商量國事了。”同僚們的陰陽怪氣早就不能傷到臧纓分毫,“陛下看得起?!?/br>跟著大太監(jiān)到了勤政殿,殿門卻緊閉著。“大人請稍后,請容小的通傳?!?/br>殿門吱呀一聲開了,又吱呀一聲關(guān)了。站在寒風(fēng)中大半個時辰,臧纓有些吃不消,不著痕跡地往有陽光的地方挪了挪。邊上正好站著個小宮女。那小宮女從臧纓挪過來的那會兒便紅了臉,低著頭不敢看臧纓。那宮女低著頭,側(cè)面看上去有幾分像小花兒。臧纓起了點小心思,想逗上一逗。“姑娘瞧著面生,可是新入宮的?”那宮女還是低著頭,只是腦袋微不可察地點了頭。“姑娘可是冬日所生?那日可是大雪?”語畢,那姑娘抬起頭,一雙鹿眼盯著臧纓:“大人從何得知?”臧纓笑道:“不然姑娘怎生得這般冰肌玉骨?”那宮女低下頭,臉上飛上兩朵紅霞。二人交談間多是臧纓在說,可是偶爾還能聽見那宮女的笑容。“姑娘你發(fā)間的絨花真美,不知道是從何處買的?”“我要給我家小花兒買一朵?!?/br>那宮女摘下絨花放在臧纓手里,“這是奴婢今日剛簪在發(fā)間的,如果大人不嫌棄,便送大人吧。”臧纓摸了摸,遍尋全身沒找到一點銀錢,只找到一顆粽子糖。“拿這個和姑娘換吧?!?/br>絨花剛收入懷中,大太監(jiān)跑過來,“大人,陛下等著您呢?!?/br>臧纓走了幾步,回頭向那宮女作揖,“多謝姑娘?!睂m女盈盈一福,“別過大人?!?/br>勤政殿里面空空蕩蕩的,里面除了書便是小皇帝的桌子。紅木桌子及其寬敞,上面能擺上很多奏折。“陛下。”小皇帝顧著看奏折,并沒有回應(yīng)。臧纓不知自己站了多久,聽見秦嘯道:“先生快坐?!?/br>秦嘯登基后鮮少稱呼他為先生,上次一句先生,讓他損失一個禮部侍郎,這次又是為了什么。臧纓在心底想了想,覺得這次秦九可能要工部侍郎的位置。秦嘯果然說起今日在朝堂上的爭論,“先生和渡之,都是國家棟梁,若是你二人能化干戈為玉帛,必能為百姓謀福祉?!?/br>“陛下所言極是?!标袄t餓得有些受不了,可還是打起精神應(yīng)對。“修繕河道所需巨大,不知道六部那里可有做好準(zhǔn)備?”臧纓將前些時候理出來的東西和小皇帝說了說,等小皇帝準(zhǔn)他回府已將近午時。“先生留下來與朕一道用膳吧?!?/br>“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