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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他這樣天天偷偷摸摸觀察我,還總說自己是直男,怕不是早就彎了。但我真的沒想到,夏河會寫出“在旁邊看著他就滿足了”這種話。我心軟得不像話,都覺得這不像他。回到寢室,夏河偷偷看我又怕被我發(fā)現(xiàn)的樣子,讓我覺得有點……有點心疼。我知道他喜歡我,但他不知道我也一樣。這是不是不太公平。難道我要先表白嗎……不行。表白是不可能表白的。我開不了口。語文課上課前,丁老師發(fā)前一天的測驗卷,“夏河,你怎么回事?”“古詩詞填空,你填‘段星言’是什么意思?”丁老師生氣道,“我還以為是哪個暗戀段星言的小姑娘呢!翻出來一看原來是你。你是對我有意見還是對段星言有意見?”許多:“嘖嘖嘖?!?/br>同學們笑了起來。我也笑了,臉還有些發(fā)燙。但夏河沒笑。也沒看我。他慌亂地把那張卷子塞進桌洞。我突然笑不出來了。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有點可憐。我都干了些什么啊。我甚至想,不好意思當面說,要不然給他寫封信算了。最后還是下不了這個決心。我不能開這個口。明明就是他先對我圖謀不軌的。夏河那么sao,如果我先表白,他肯定會覺得我老早就覬覦他的美色。還會把這件事情記在本子上,到時候每個月……不,每天都會拿出來說一次。想想那個場面我都窒息。————————————————晚上在寢室,我拿數學練習冊的時候,從里面掉出一個信封。飄飄悠悠落在地上。夏河彎腰撿起來。他盯著看了幾眼,神色復雜地遞給我。淡藍色的信封,里面是歷倩寧給我寫的信。夏河應該猜到是情書了。因為他欲言又止。那之后就像多動癥一樣。一會兒去廁所,一會兒去陽臺,一會兒站起來倒水,一會兒又去洗衣服。整個人都顯得很焦躁。坐著的時候也不安分,手不老實地撕嘴皮。我一看都出血了。“你嘴唇流血了?!?/br>“哦,”夏河說,“沒事?!?/br>我抽出一張紙巾幫他擦,夏河瞬間僵硬了,眼睛看向別處,就是不看我。我也僵硬。一僵硬動作就有點粗暴。我怕弄疼他,把紙巾放在桌子上,“你自己擦?!?/br>“嗯?!毕暮诱f。我特別挫敗。大概我就不適合干這種勾引人的事情。其實我已經給歷倩寧回過信了。歷倩寧是個好女孩,很坦誠。下課的時候,她在走廊叫住我,“你可以當作沒有發(fā)生過嗎?”我笑笑,“可以?!?/br>我以前想過自己未來會找什么樣的人共度一生,或許就是像她這樣,聰明又安靜的女孩子。可是現(xiàn)在我有夏河了。雖然他不聰明,還那么鬧騰。雖然他是男生。雖然他還沒親口說出他喜歡我。但一想起他,我就對未來充滿期待。歷倩寧說,“那以后我有問題還可以問你嗎?”我說,“當然可以。”歷倩寧笑了,“剛好有個事想請教你,我也想試著用數位板,你能幫我推薦一個嗎?”“好。上課了,晚上放學一起走吧?!?/br>放學之后,我和歷倩寧一起回寢室,邊走邊聊。走到半路,突然手腕被人從身后拉住了。夏河氣喘吁吁,可能是一路跑過來的。我問,“你不是值日嗎?”夏河沒看我,對歷倩寧說,“我有事找他,你先回去吧。”歷倩寧呆呆地點頭,一臉搞不清狀況。夏河也不管我什么反應,拉著我就走。“去哪?”夏河不吭聲,我覺得他現(xiàn)在不太清醒,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他緊緊攥著我胳膊,經過學校東邊的小樹林,腳步突然一轉……把我拉了進去。這片小樹林,不是情侶想偷偷摸摸做點什么才會來的地方嗎?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我只看見他的一雙眼睛很亮。還有拉著我的手心guntang。我剛想問他帶我來這干什么,不遠處突然傳來奇怪的聲音。我反應過來……那是情侶親吻的聲音。緊接著一聲喘息……女孩子發(fā)出來的。我莫名覺得夏河的手更燙了。我小聲說,“換個地方?!?/br>夏河拉著我往前走了一段,停住。我問他,“你想說什么啊?!?/br>夏河硬梆梆地說,“你是不是談戀愛了。”“我……”我想說沒有,話到嘴邊改了主意,“是又怎么了?不是又怎么了?”夏河語氣震驚,“你、你怎么能談戀愛?”他真傻,我又沒說我談了。“我為什么不能談戀愛?”夏河音調拔高,“你這是早戀?!?/br>……這么義正言辭,說的好像他不想和我早戀一樣。我還沒開口,突兀地響起另一個人的說話聲,通過聲音判斷距離還挺遠的。那個人大聲說,“哎,那邊那哥們,你能不能小點兒聲?”我:“……”夏河沉默幾秒,把剛才的話又小聲重復了一遍,“你這是早戀?!?/br>“我馬上十八了。”“你還想不想好了,還沒高考,談戀愛會影響學習?!?/br>“我不會受影響?!?/br>“你怎么就知道你不會……”“夏河?!蔽掖驍嗨?。“你為什么不想讓我談戀愛?”“我……”夏河支支吾吾道,“我擔心會影響你的成績。”“如果我說不會影響呢?”“你……你……”夏河“你”了半天,委屈巴巴地憋出一句,“不是說好的嗎,兄弟一生一起走,誰先脫單誰是狗。”我都被他逗笑了,“誰跟你說好了?”他怎么就這么慫,他就沒想過,或許我們可以一起脫單。還是說即便像夏河這樣沒心沒肺的人,面對感情的時候也會膽怯。是因為害怕做不成朋友而不敢開口嗎。他就這么喜歡我嗎。夏河慢慢松開握著我的手。“段星言,我……”我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突然一束強光射了過來,眼睛都要被閃瞎了。“老徐來了,快走?!毕暮臃磻杆?,拉起我就跑。“站住!那兩個……那兩個男生別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