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月考之后迎來了五月底的月假。夏河說,“學校不讓住人,你來我家吧?!?/br>“不去。”可是我也不知道去哪。假期不可以留校,但是我不想回家,因為郁婉應(yīng)該已經(jīng)住進我家了。突然多一個人在家里,我覺得很別扭。我打算實在不行就去賓館住兩天。夏河不氣餒,繼續(xù)熱情邀請,“段星言,來嘛,我爸和我媽出去玩,我一個人在家害怕。”又拿這種拙劣的謊言騙我。我竟然可恥地心動了。我會拒絕,是因為不太會和長輩相處,怕給夏河爸媽添麻煩,也怕……怕他們會不喜歡自己,然后不準夏河和我來往。周五下午就開始放假,夏河跟我說好,他先去看他姥爺,再來學校接我一起回去。我收好東西在寢室等他,收到他的微信。【我來了!等會去我房間,給你看看我的jb】我:【………………】夏河:【獎杯】夏河:【打錯了,別誤會】我:【哦】“baby你爸爸說我老土”群聊——許多:【@蒸魚明天早上幫我?guī)b】鄭煜:【?】許多:【這點默契都沒了嗎,煎餅?。 ?/br>許多:【來一份至尊豪華jb,還有清甜特濃dj】鄭煜:【dj又是啥】許多:【哎呀你真笨,豆?jié){嘛】我無話可說。夏河到底什么時候能聰明一點。本來我沒多想的,被他這么一搞,我怎么有點害怕呢。第29章29夏河很快就回來接我,神色如常,似乎剛才許多在群里發(fā)的消息跟他無關(guān)一樣。我也默契地沒提,畢竟要去他家里住,得給他留點面子。學校門口比較難打到車,我們站著等了半天沒看見一輛出租車的影子。我問夏河公交車能不能到。“能是能,”夏河說,“不過會不會太委屈你了?!?/br>我想不通這有什么好委屈的。公交車直達,幾站就能到,夏河這傻子不早說。這個點兒還沒到下班時間,車上沒幾個乘客,我和夏河找位置坐下。他坐著的時候兩條腿分得老開。夏河一向這樣,在班級里也是這樣敞著,但公交車座位沒教室那么寬敞,導(dǎo)致他的大腿緊緊貼著我的。小腿也是。天氣熱了,我們倆還穿著短褲,兩條腿隨著公交車顛簸,隔著薄薄的布料,不斷摩擦。摩擦。我感覺貼在一起的那部分皮膚在發(fā)燙,甚至出汗了。“你把腿拿開點?!?/br>“太窄巴了,我這大長腿放不下。”夏河說,“咋了,擠著你了?”我沉默幾秒。“你腿毛扎到我了?!?/br>夏河也沉默幾秒。“哦?!?/br>然后他終于把腿挪開了。公交車在一個站停下,一個女人想把一輛嬰兒手推車抬上來,看起來很吃力。夏河跑過去,輕輕松松連車帶孩子拎上來。那個女人對他道謝,夏河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應(yīng)該的?!?/br>后來一直到下車,他都一只手幫忙扶著手推車,怕司機突然剎車手推車會滑動。這個人很奇怪,在一些小事上,總是出人意料的細心。過馬路的時候,夏河很自然地拉住我手腕。我掙了掙,沒掙開,他的手跟鉗子一樣。夏河責備地看了我一眼,嚴肅道,“別鬧。這邊交通很亂,不安全?!?/br>……誰鬧了。我又不是小朋友,過馬路還要人牽著。他的腦回路實在太迷。可是我似乎習慣了他的無理取鬧,已經(jīng)對他沒脾氣了,任由他拉著我走在人行道上。夏河手心干燥溫熱,貼著我的皮膚,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被他握住的地方,有種怪異的感覺,麻酥酥的。我最近好像有點奇怪。夏河帶著我走近一個很壕的別墅小區(qū)。其實平時從他穿的用的能感覺出家里條件好,但到了他家才發(fā)現(xiàn),比我想的更好。房子很大,三層,客廳擺著一架三角鋼琴。而且小區(qū)位置在市中心,在這個北方勉強算得上二線的城市,應(yīng)該沒有比這一塊房價更高的了。不過也是,普通家庭估計養(yǎng)不出夏河這樣整天傻樂呵的性格。“把這當你自己家,”夏河把書包往沙發(fā)上隨便一扔,過來摘我的書包,“我爸媽不在,咱倆可以為所欲為?!?/br>……他想干什么啊,還為所欲為。“不是,那個,”夏河好像意識到自己濫用詞了,“就是讓你別拘束的意思。”放了書包,我們在他家旁邊吃過飯,夏河說,“我家武館就在旁邊,過去看看嗎?順便遛遛狗?!?/br>“是你之前頭像的那只狗嗎?”夏河高興道,“對,你還記得呢,就是它,賤賤?!?/br>賤賤……這都是什么名字。我問夏河為什么賤賤不養(yǎng)在家里。他說,“我媽不讓,嫌它蠢?!?/br>我心說,他mama沒把他趕出去,可以說是十分偉大的母愛了。夏河家的武館叫“青山武館”,他爸叫夏俊山,我猜他mama名字里應(yīng)該有個青字。武館很大,里面很多間訓練室,有些墻是透明玻璃,從外面可以看到訓練室里的情況。一些小孩子蹦蹦跳跳,我踢你你踢我,在里面上課。夏河跟幾個教練隔著玻璃打過招呼,帶我走到后門,一個大籠子里關(guān)著一只阿拉斯加,背上的毛是好看的金色。這一定就是賤賤。我問,“它平時就這樣關(guān)著嗎?”感覺有點可憐。夏河說,“不會,有教練空的時候就放它出來,一般晚上才讓它進去睡?,F(xiàn)在教練都在上課,關(guān)它一會?!?/br>夏河把籠子打開,賤賤一放出來就向我奔過來。我反應(yīng)不及呆呆地站著,賤賤用后腿立著,兩只前爪搭在我肩膀上。差點把我給撲倒。它體型太大,都快趕上我高了。不過很可愛,鼻子嗅來嗅去,尾巴在身后搖晃。“回來!”夏河喊,“干嘛呢?誰讓你撲人的?”賤賤還是很聽話的,夏河一叫它就把爪子撤開跑回去了。夏河訓它,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能不能有點出息?看見好看的小哥哥就往人身上撲?全小區(qū)的母狗給你騎還不夠?”然后他壓低了聲音說,“我警告你,以后這個人,不準碰。”他干嘛啊,我挺喜歡狗的,他這樣說,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摸賤賤了。夏河給賤賤倒狗糧,賤賤迫不及待,在旁邊亂叫亂轉(zhuǎn)。夏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