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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叔在后面喊道,“今天去鎮(zhèn)上事情不多,不用那么著急。”聽到陳叔的話,余舟才發(fā)現(xiàn)剛才他跟陳豐嘀嘀咕咕,已經(jīng)走到陳叔跟錦川前面很多了。便停在原地等著。片刻后錦川跟陳叔跟了上來,這回余舟跟陳豐自覺放慢了速度。陳豐也不知是不是真認了余舟那歪理,神色也沒了剛才的不自然,話就又多了起來,“余舟你等會兒是要去書肆吧?我跟爹要去一趟鐵匠鋪,跟你方向不同,等到鎮(zhèn)山后就分開走。”“好。”余舟沒意見,一個鎮(zhèn)也就那么點大,到了之后知道在哪個方向,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他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人陪著去。便又隨口問道,“你們是去打農(nóng)具嗎?”“是已經(jīng)打好了的,”陳豐說起這個,笑得一臉自豪,“一套犁跟耙,這不是要打整秧田了么,拿回來剛好可以用上?!?/br>余舟從他的表情里不難看出,這對于農(nóng)家來說,應(yīng)該是置辦的大件,便笑著應(yīng)和道:“那感情好?!?/br>陳叔問:“舟小子你今年是把那兩塊水田都種上,還是跟往年一樣只種一塊?”“都種上?!庇嘀壑奥犼愗S說過他家有哪些地,據(jù)說兩塊水田位置都不錯,就是沒多大,加起來也就一畝三。就這么點地方種稻子,余舟不擔心忙不過來,就擔心到時候的收獲不夠吃。“行,那還是跟往年一樣,我把秧苗給你育好?!标愂宓?。余舟插秧收割什么的都會,但還真不會育秧,陳叔幫忙可以說是解決了他一大難題,“多謝陳叔?!?/br>“謝什么,”陳叔不在意地道,“你們年輕人沒經(jīng)驗,別弄壞了影響一整季的收成?!?/br>路上余舟又跟陳叔請教了一番旱地應(yīng)該種什么好,陳叔也一一回答了。錦川都是在旁邊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言。一直到鎮(zhèn)門口,陳家父子給余舟指了去書肆的路后,就離開了,只剩下他們兩人。余舟沒有原主的記憶,這里對他來說就是陌生的地方。錦川沒來過,同樣陌生。只是余舟是個男子,走到哪里都會方便很多。他在路上觀察了一圈,都沒看到幾個哥兒跟女子,便問錦川:“你是跟我一起先去書肆,再一起去買繡線,還是分開走?”錦川聞言雙眼一亮,“一起去。”“那走吧?!庇嘀壅泻舻?,因為街上人多,他們都不自覺地比之前靠近了些。按照之前陳豐指的路,兩人繞過一條街后,很快就看到了常寧書肆的匾額。他們進去的時候,鋪子里已經(jīng)有不少正在買東西或者借書的人,一眼望過去,大多是做書生裝扮,少有的幾個不那么穿的,便是書童或者家丁模樣,應(yīng)該是被東家差遣過來買東西的。余舟跟錦川身上的衣裳雖然干凈整潔,但打扮什么的還是跟這里的人有些格格不入。伙計看到他們踏進門檻,表情也沒什么異樣,笑著迎上來問:“請問二位需要點什么?”“是吳管事讓我來的,他說這里有個抄書的活?!庇嘀鄣馈?/br>“那是我們東家,”伙計笑容更真誠了幾分,引著余舟走向一邊的角落里,“您這邊請?!?/br>等到柜臺邊的時候,他從里面掏出兩本書冊遞給余舟道:“現(xiàn)在只有這兩本是要抄的,您挑一本?!?/br>余舟都拿起大概翻了下,估摸著薄的那本在一千五百字左右,厚的應(yīng)該是兩萬字出頭,寫的都是趕考書生遇上富家小姐的故事。他忍不住失笑,果然這種意、yin的故事,即便是歷史上不存在的世界,同樣受書生的歡迎。尤其是今年恰逢三年一次的鄉(xiāng)試,這種話本能不賣得好么?不過這些跟余舟無關(guān),他比較在意的是抄一本話本可以賺多少錢,“不知這兩本價格上有什么區(qū)別?”“薄的那本五十文,厚的八十文,”伙計道,“筆墨之類要用的都由我們書肆提供?!?/br>余舟又問:“那我是一定要在這里炒,還是可以拿回家去?”“大部分抄書先生都是在書肆后面抄的,”伙計道,“不過我們東家說了,您家離鎮(zhèn)上遠,每日來回不方便,可以破例讓您拿回去抄,只是一次只能拿兩本空白本,再壓五十文錢在這里?!?/br>拿回去抄勢必要帶走一本成書,抄一本薄的話本都有五十文了,成書只會價格更高了,相比之下,壓的五十文錢根本不算什么。余舟跟那吳管事也就兩面之緣,吳管事會推薦他來抄書還能理解,但給出的待遇卻完全超出了余舟的意料,他不由疑惑道:“你們就不怕我拿了東西走后,就不回來了嗎?”“東家說您是誠信之人,可以信任?!被镉嬍?,“而且您把東西拿走前,我們要先立下契約?!?/br>他沒有說出口的是,在這鎮(zhèn)上跟附近幾個村,還沒有拿了他們東家的東西能不還的人。聽到誠信二字,余舟突然想起之前在落楓坡做工時,第二天收工的時候,發(fā)錢的人多給了他一文的事。便忍不住失笑。伙計見他沒什么要問的了,便道:“您想好選那本了嗎?我好寫下契書。”“就薄的那本吧。”余舟道,雖然抄兩本厚的要多賺六十文,但相應(yīng)的所需時間也會更長,他現(xiàn)在實在是缺錢得緊,早點把錢賺到手里才是最重要的。之后雙方立下契書,余舟又給了押金后,伙計把包好的書冊跟筆墨遞給余舟,并送他們出門:“余先生跟夫郎慢走。”11第十一章又沒錢了……“不是夫郎!”經(jīng)過這幾天的了解,以及陳豐的科普,余舟已經(jīng)知道夫郎是什么意思,自然不能什么都不說,不然就等于默認了他跟錦川的關(guān)系一樣。他是無所謂,可錦川不一樣,哥兒的名聲有多重要,從第一天方哥兒得知他幫錦川脫了外袍后的反應(yīng)就能看出。說完他飛快瞥了錦川一眼,見錦川表情似乎有些奇怪,但并沒有生氣的跡象,不由偷偷松了口氣。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錯了,錦川的耳尖好像有點紅。余舟心里有些憂愁,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