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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歲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8

分卷閱讀68

    說話:“兒子,是爸不好,爸不對。你叔叔給我找了活兒,爸爸能掙錢,以后我供你念大學,我彌補你?!?/br>
秦笛不得不把復雜的情緒切開,露出鮮血淋漓的清醒,抓著字眼冷笑:“彌補?彌補什么?彌補我八年沒有父親,還是我媽八年沒有丈夫?彌補我們相依為命,吃盡了苦?還是彌補被人背后指指點點,講了半輩子是非?秦原,你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才回來的吧,一把年紀了一無是處,想起老家還有老婆孩子,萬一蠢到你求求饒就能哭天抹淚地跟你抱作一團呢。盤算得挺好?!?/br>
“誰教你說這些的?是不是江虹?”秦原被他一針見血揭開了面目,斂起剛才哀求時的低聲下氣,指向江虹低吼。

江虹掙開秦笛的手臂,趁他不備,抬腳把他蹬得踉蹌,“是你媽!”

秦原越過秦笛的肩膀,一把揪住她的頭發(fā),眼里的紅血絲累累鼓著不甘與憤怒,“你個婊子,剛才跟你說了那么多好話你就是聽不懂,非要我再揍你一頓才能閉上你的臭嘴!把我兒子教得連親爹也不認,早知道我就應該趁有錢那陣子把他接走,還能留給你這個賤貨!”

江虹被扯痛了頭皮失聲慘叫,秦笛把刀往腳后一拋,抬手就是一拳,不遺余力地錘在秦原側臉。關節(jié)隔著皮rou磕上牙齒,立刻一陣酸痛。

秦原捂著臉半天才直起腰,嘴里的鐵銹味兒沖得他太陽xue迸脹,他吐出一口帶血的粗氣,惡狠狠地說:“行啊,長大了,都有勁兒打你老子了。護著她是吧?越護著我越要揍她!”他話音未落,忽然暴起,直直飛起一腳踹在江虹的小腹上,秦笛用身軀搡著他摜到墻上又在同一個位置接連悶了兩拳,反身從地上取了菜刀,兩步并上來,卻被江虹攔腰拖住。

“秦笛!你要干啥!”

秦笛把江虹的手腕往外掰,咬著牙沉聲說:“你松開。”

“不能砍!不能啊!”

秦笛掙了兩下,還是沒能掙開,秦原像灘爛泥,在墻上蔓了半晌才腫著半張臉勉強撐起膝彎,他瞇縫著眼瞧見秦笛手中锃亮的刀鋒,渾身一抖,本能地往墻角擠去。

秦笛放棄了推開江虹,閉閉眼?!扒卦?!”他裂聲抓過被揍得渙散的渾濁眼球,蹭地一下劃開手背,血珠立刻從翻開的rou皮里滲出,逐漸聚成觸目驚心的紅線?!翱辞辶藛??這刀,我天天磨,剁你幾刀你剩那十幾年就是缺胳膊少腿。給你十秒,從這房子里給我滾出去,你要是不走,今天咱們倆誰也別活?!彼麆×移鸱男靥虐崖曇魤旱绵硢?,如同碎裂的唱片,劃出變調的音階。可他依然用不屬于自己的聲線補出一句:“反正八年了,我不想活也不是一次兩次…”

像是說給空氣聽,說給自己聽,說給曾經對他笑著說你好開朗的每個人聽,尾音流成夢囈般的呢喃。那個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并不只是在故意恐嚇秦原,好像這句話本來就埋在他心底,只是今天才被翻在燈下,令在場三個人都哽住了喉。

江虹在震驚中松了手,他皺著眉頭撫平了羽絨服腰側的皺褶,又看向秦原,面無表情地往前踏了一步。

秦原幾乎是貼著墻連滾帶爬地奪門而逃,江虹怔了一會兒追到客廳門口,地上除了依舊慘白的光,什么都不再有。

秦笛一直提著的那口氣陷落在江虹不知為何的嚎啕聲里,他跌坐在床尾,手背的血蜿蜒而下,只有掌心荒蕪著蒼白,他緩緩抬起手捂住了眼睛。

作者有話說:

(我保證是最后一虐了!馬上就好了!)

第45章家庭

秦笛的爺爺在得了他這個小孫子之后沒到兩年就去世了,留下的只有不停跟秦原打官司爭家產的后老伴兒,還有這套每個房間都十分逼仄的老屋。但這是秦笛的家,從出生開始他就沒有離開過。

他擁有其中幾個平方,剛好擺得下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和一個衣柜。雖然長大之后,這三件家具都看起來小得很荒唐,但他推開窗,還是可以仰望一小塊蔚藍的天空,俯視理發(fā)店門口一季又一季的花開。

家的定義究竟是什么?像他這樣有檐遮雨,有灶煮飯就是家了嗎?還是說要盈滿歡笑和爭吵,平凡而喧嚷呢?他想起小時候,曾經縮在只有一丁點熱乎氣的暖氣片旁邊讀過一本名為的書,那時他只是很超前地認了字,并不能完全理解文字背后的意義。書里的那個家最后還是散了,可秦笛莫名羨慕,因為沒散的時候他們家里人多得很。他翻到最后兩頁,有人從不知誰出去忘記關了的門進來,是一位陌生的阿姨,環(huán)視了屋子,訝異地問他:“你家沒人嗎?”小秦笛從暖氣片邊上的小板凳站起身,他想說我就是家里的人啊,可抿著嘴角,還是在阿姨注視的目光里點了點頭,回答:“沒有?!?/br>
沒想到,一語成讖。

江虹是什么時候走的,他并不知道。明明最想逃離的人是他,卻忍著心臟錯頻的跳動以及渾身不斷涌起的麻痹感,死死抵在床尾,用最微末的力量防范秦原的去而復返???,江虹一聲不吭地走了。就像八年前的那一天,秦原走了,江虹也緊隨其后。秦笛花費了許多力氣長大,卻依然逃脫不了被父母雙雙遺棄的命運。

胸口的突動被高漲的一波麻痹擠出牙關,他踩在客廳那格白光里,緊握雙拳,狠狠地踹向大門。

祁松言不確定爸媽是一時興起,還是聽沈阿姨提起今天是他二模的日子,所以才在晚飯時出現在餐桌。但一家三口坐在一起互相關心一下彼此,雖然多少有演的成分,不過把話題轉移到飯菜上再展開幾句,倒也不是十分難熬。

可當秦笛打來電話的時候,他就不這么想了。雖然極力在克制,但秦笛的聲音依然瑟瑟發(fā)抖:“祁妙,我在你家樓下?!?/br>
祁松言沒多言語第二句,直接說了聲“等我”,便在父母驚疑的眼神里沖下樓。

秦笛坐在單元門斜對面的花壇上,借著一樓的燈光,只能看見他沒有穿橙色羽絨服,胡亂套著一件拉鏈的厚衛(wèi)衣,灰藍一團縮在積雪的灌木叢前,看見他走過來了也沒有起身。

祁松言幾步跑過去,蹲在他腳邊。秦笛臉上破碎的表情拼不起完整的線索,但祁松言在看清他的那一刻就確信他家里出了事兒。他抬手撫上秦笛冰涼的臉,斟酌了良久才開口:“我在呢,今天住我這兒,除了這個還有別的需要處理嗎?”

秦笛在他溫柔的詢問里,急促地抓住頰邊的這骨溫熱,呵出翻涌的白霧:“我可能,需要去一趟醫(yī)院?!?/br>
他手背的傷口完全沒有處理,干涸的血跡突兀地綻在皮膚上,縱使這樣他依然記得在離開家的時候把沾了血的小橙送去干洗店,踩在營業(yè)時間的最末,花光了身上最后的錢。

所幸傷口不算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