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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露的清新。祁松言臉還有點(diǎn)僵,但盡量把語氣放得輕軟:“去哪?”“往河邊走。”秦笛交代了一句,就往前去,慣常使喚人的口吻。祁松言插著口袋,默默跟上他。他也穿了白T黑短褲,可更像個自在的少年,而秦笛的短褲實(shí)在太合身了,后背的布料吸在腰上,根本遮不住他飽滿的臀線,尤其是穿過路燈的光亮?xí)r,藏在寬大衣服下的細(xì)瘦腰肢便被透出隱約的影。如果當(dāng)場發(fā)情,那這一下午的不高興就顯得非常沒有面子且多余,祁松言憋住,盡量只看他洗得蓬松的腦瓜頂。秦笛一路也并不和他說話,腳步慢悠悠,幾乎路過每一種樹或灌木都要去摸一摸,甚至撿了花壇邊落的兩朵粉色小花夾在耳朵和鬢角間,別好了似乎很高興,向前躍了幾步,回頭望向祁松言。祁松言看著他,覺得那朵花瓣也落在自己肩頭,是夏夜悄悄的親昵,溫柔又俏皮。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伸出手,秦笛就跳回來,把手指放進(jìn)他的手心。十一點(diǎn)的河邊,已經(jīng)沒什么人,他們牽著手,走到河堤最下一級臺階坐了。不遠(yuǎn)處的萬柳橋流光溢彩,明亮地照在黑暗的河面上,映出河水暗暗流淌的波紋。秦笛稍稍側(cè)過臉,又轉(zhuǎn)回來,深呼吸后兀自開了口:“軒和你說過我爸跑了的事兒吧?”祁松言沒料到他突然提這個,愣了一下,悶悶地嗯了一聲。“那年,我十歲。他和我媽都是家里最小的,我媽脾氣差,他呢不務(wù)正業(yè),工作都干不了幾個月??赡苁鞘懿涣宋覌屘焯炝R得難聽,也可能心里憋著勁兒想出去闖一闖,又或許是單純犯了賭癮酒癮,現(xiàn)在也沒法知道了??傊昧思依锼绣X,甚至還有我媽陪嫁的首飾,就那么跑了。我媽其實(shí)也想走,但最后還是留下了。雖然我是家里最爭氣的小孫子,可是爺爺奶奶都不在了,把我丟了就真的也沒人管。這幾年,她做過很多份工作,學(xué)歷低,但勤快能干,餐廳超市都愿意要她,只是做的苦,心里更苦,我都知道。剛開始那兩年,親戚都說我爸沒信兒了,估計死了,讓我媽去報失蹤??晌覌尣辉敢?。第三年的時候,他往家里打過電話,我媽一開始罵,他就掛了。后來我也接過兩次,他都不說話,號碼是假的,查不出來什么。十四歲那年,我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不喜歡女孩兒,就很憤怒,我已經(jīng)和別人很不一樣了,怎么還能攤上這種事兒啊。那時候一度覺得自己要變壞了,家境窘迫,父親跑路,母親家暴,親戚躲避,妥妥的先混街頭再進(jìn)少管所的劇本。我每天上學(xué)都會路過夏奶奶門口,她養(yǎng)過許多花,有一些也會不適應(yīng)氣候或者生了蟲救不回來,有一些就長得好好的,一年比一年開得漂亮。我有時候也想,那我就不能也開得好好的嗎。甚至不依靠誰的照顧,就自己,曬太陽,喝雨水。其實(shí)我很感謝上天給了我一些天賦,雖然很慚愧地也有浪費(fèi),所幸并沒有辜負(fù)太多。但我應(yīng)該再盡點(diǎn)力,我想進(jìn)京,讀心儀的大學(xué),去看更繁華的風(fēng)景。我要打工,也要拿獎學(xué)金,要通過自己的力量一點(diǎn)點(diǎn)改善生活,讓我媽少吃點(diǎn)苦,這樣她就不用每次罵完我又躲起來哭?!?/br>秦笛頓了頓,眼眸被河上的燈光耀得螢火萬千,祁松言想去握他的手,卻被他先一步枕在頸窩上,又拱了拱。祁松言攬住他的肩膀,聽他的聲音被夜風(fēng)徐徐送入耳中。“遇見你之前,我都是一個人做夢,一邊幻想以后,一邊被現(xiàn)實(shí)胖揍。后來,你也變成我的夢,有風(fēng),有松林響,我想如果那是在說愛我就好了,因?yàn)槲液脨勰惆?,為你哭過好幾場?,F(xiàn)在,你從夢里走出來了,可我還是不滿足,我想要你是我的以后。是不是在一個城市,是不是在一所大學(xué)都沒關(guān)系,我會把心放在你那兒,你還給我,我也不要,這樣無論怎樣的時空更替,我們都不會分開,你只能捧著我的心,就這一顆,在這里。”秦笛拉過他的手,貼近自己的胸口。心臟感知到兩只掌心的溫?zé)?,奮力地跳躍著,急切地為主人求索回音。祁松言摸著他的心跳,閉上眼,長久地吻上他的發(fā)頂。“我也好愛你啊。”鬢邊的那朵小花,落入河水,悠悠漂向璀璨的波瀾,樹葉間的蟬鳴息了,只剩細(xì)微的風(fēng)語。秦笛說的倦了,就賴在祁松言懷里不起來,祁松言想親他根本夠不著嘴,只能呵他癢,鬧得他起身撒開腿就跑,被祁松言捉住,按在橋洞的水泥壁上吻了個密實(shí)。吻了幾次就再按捺不住,四只手都纏進(jìn)對方衣擺,祁松言被他摸得呼吸都重了,手停在他肋骨邊,還記得紳士守則,問道:“能不能碰,嗯?”秦笛含著他嘴唇,把他手腕抬了抬,又遞了一截東西到他另一只手里。祁松言低頭一看,是他短褲上打著蝴蝶結(jié)的抽繩的一端,難以置信地抬眼看向秦笛,秦笛眼光閃了閃,環(huán)上他頸子,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都能?!?/br>一切都是有預(yù)謀的——當(dāng)祁松言順著指引從秦笛兜里摸出那包帶香味的紙巾的時候,他才后知后覺。但他也太喜歡這樣的小圈套了。秦笛比他預(yù)想的要熟練得多,甚至還在最后關(guān)頭叼起衣擺,叫他弄在自己肚子上,說會好清理一點(diǎn)。而他的都在祁松言手心,被香味蓋了,只余淡淡的氣息。他把秦笛的抽繩系回去,撫了撫被他咬皺的T恤,盯了他半天,說:“秦小笛,雖然這是第一次跟你生氣,但也沒冷戰(zhàn)沒吵架,不至于這么雙管齊下地搞我吧?!?/br>秦笛臉上的紅還沒消,抓著鬢角喃喃地說:“我就是有點(diǎn)害怕…”祁松言給他拍拍背面蹭的灰,“傻?!?/br>秦笛這次沒炸毛,反而低頭瞧著自己的鞋面,伸出手比了個OK:“其實(shí)是三管。”他扭身,示意祁松言摸他另一個褲兜。祁松言把老朋友小手帕掏出來,還同時掉落了一封信,淺綠色的紙折成樹葉形。“情書?”祁松言抬眉。“心里太亂了了,組織不出來語言,只寫了一段。”祁松言打算立刻就拆,想了想還是揣進(jìn)口袋?!澳氵@個搞法,以后沒氣我都要生一生?!?/br>秦笛急了:“不行!”“知道了,乖,走吧,送你回家。”秦笛往他懷里一堆,理直氣壯地說:“祁妙,你背我吧,我腿軟了,走不動臺階。”祁松言心說好像誰不軟似的,但他是秦笛的未來,他不能說不行,忍著瘋投一下午的酸爽以及甜蜜的小空虛,祁松言把住他腿彎,頂天立地。他一步一步走上臺階,運(yùn)動會那天沒背的,成人禮那天沒背的,此刻都在他背上。秦笛忽然問:“祁妙,我是你的壓力嗎?”祁松言頓住,微側(cè)過臉點(diǎn)點(diǎn)頭:“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