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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到,如果譜了曲,那這歌,算他們兩個合作的作品。作詞,秦笛,作曲,祁松言…聽著怪好聽的。他拾過歌詞,朝秦笛晃了一下,說:“這活兒,我接了。”在幾個人的掌聲里,秦笛吹了記響亮的口哨。周六一早,祁松言是被沈阿姨砸門砸醒的,被子一掀,歌詞飛出來被他眼疾手快抓住了。“快起來吧,老師都到小區(qū)門口了,馬上上來了?!鄙虬⒁贪蜒浪⒑捅尤M他手里,利索地鋪好床鋪。祁松言閉著眼睛刷了牙,洗完臉出來,司君遙已經(jīng)坐在客廳里了。“小松,我走了啊,早飯在餐桌上,午飯在鍋里。給老師泡的茶在書房,你招呼老師喝?!?/br>“謝謝阿姨?!?/br>“老師別客氣,小松晚上想吃什么給我打電話啊?!?/br>“放心吧,拜拜?!?/br>司君遙站起來胡嚕了一把他濕淋淋的頭發(fā),隨他進了書房。“作業(yè)拿給我,我先看著,你把早飯吃了?!?/br>祁松言把練習(xí)冊翻好遞過去,轉(zhuǎn)身端了早飯進來。“老師,一起吃點兒嗎?阿姨做了挺多。”司君遙瞥了一眼,低頭繼續(xù)圈圈點點,“我早上也吃的三明治。怎么樣,這禮拜在新班級,適應(yīng)得還不錯?”“還可以。地理比較有意思,政治我是真的聽不懂?!?/br>“聽不懂的也不止政治吧,這翻譯,我是吃了早飯挺住了。你語文老師抗得住嗎?”祁松言把心虛的眼神埋進牛奶杯,從旁邊拖過筆記本,翻開了給司君遙看,“我已經(jīng)鎖定了語文課代表,吸點兒靈氣。”“字寫得不錯,記得也細致。女孩兒嗎?”“男的?!?/br>“那倒是挺難得,你把人家傍住了,沒準(zhǔn)還真有點用?!?/br>“肯定有用,他特別優(yōu)秀,還很有文采?!?/br>“第一次聽祁妙小朋友夸人啊,拿人筆記嘴軟?”祁松言把唇邊的牛奶沫舔了,從兜里摸出折好的歌詞放到司君遙眼前。司君遙展開紙頁細細看了遞還給他,“他寫的?”“嗯。我們班歌的歌詞。原創(chuàng)?!?/br>“赤子之心,少年意氣?!?/br>“就是‘好’的意思?”“對,很好?!?/br>祁松言盯著紙上雋秀的字跡,頰邊蹦出了酒窩。司君遙心領(lǐng)神會地順?biāo)屏酥郏骸澳墙裉煜炔恢v計劃的內(nèi)容了,我用他筆記給你復(fù)習(xí)一下前面的課。”兩個小時像踩著滑板一樣飛過去,司君遙收拾包的時候甚至覺得他的學(xué)生竟然有點意猶未盡,搞得他想把筆記拿去印了給別人試試,到底哪來這么神奇的功效。祁松言把司君遙送到小區(qū)門口,剛想和他說再見,就發(fā)現(xiàn)他腳步停滯了。馬路對面,一個高個兒男孩雙手插袋,好像在等誰。祁松言看司君遙似乎有些意外卻很開心的樣子,剛想問一句,就看那人邁著長腿走過來。有事嗎?陰天戴墨鏡,把他家小區(qū)門口當(dāng)T臺?但祁松言沒吱聲。“下課了?這你學(xué)生?長挺帥??!”“謝謝,你也挺帥?!?/br>祁松言明顯感覺這人涌上來一股想揍人的氣勢,卻被司君遙拉了一把手肘就軟下來。“行啦,走吧。祁妙好好復(fù)習(xí),傍好你的課代表?!?/br>“嗯?!?/br>那人還想說什么,司君遙把包遞過去,他順手接了,邊走邊低頭嘟囔:“這么重你早給我啊?!?/br>“現(xiàn)在拎不也一樣?!?/br>“不是,等一下。”祁松言轉(zhuǎn)身往回走,卻聽見他在背后大聲問:“奇怪!你有對象嗎?”祁松言一臉莫名,扭臉道:“我叫祁妙?!?/br>“行,奇啥都行,有沒有對象!”祁松言心說都不認識,問這個干嘛,但司君遙沖他猛點頭。他吞了下口水,硬著頭皮答:“有?!?/br>“那行,拜拜!”突如其來歡快的告別,司君遙在背后給祁松言豎了個大拇指。總覺得哪里不太對,祁松言趿拉著拖鞋慢慢走回去。小區(qū)里的元寶楓已經(jīng)染上了一抹秋色,伸著柔荑,隨風(fēng)微動。好好學(xué)習(xí),傍住秦笛……人生目標(biāo)好像一下子變得很明確。樓門口兩棵并排的山楂樹牽著枝椏,立得理直氣壯,祁松言停在那,忽然想起,十二班的座位是單排輪換,周一他和秦笛就是同桌了!第6章紅痣對祁松言來說,上一次起這么早可以追溯到小學(xué)三年級去北京旅游被爸媽強行從床上拖走去看升旗儀式。甚至學(xué)校主樓正門都還沒開,他只能穿過桃李林,繞進cao場。晨光中的樹林有葉片與露水親吻的味道,像雨滴,卻沒那么冷冽,溫柔而寧謐地飄過來棲在發(fā)梢。小樓里靜悄悄,他踮腳從門框上摘下膠帶貼住的鑰匙,開了門。他和秦笛的書桌親密地挨在一起,毫無縫隙。他坐過去,看秦笛桌洞里碼著整齊的筆記和試卷,于是戴上耳機,也把書桌里的東西一股腦掏出來,認真分起類。秦笛從樓梯上來,發(fā)現(xiàn)班級門開著,有些驚訝。一般來說,不會有人比他更早到校。他習(xí)慣在整個城市都睡眼朦朧的時刻就收拾妥當(dāng)、乘上公交,坐在只有他一人的車廂里,聽四、五首歌,然后抵達學(xué)校。他可以躲在桃李林的角落看一早上歷史書,也可以跑兩圈步就回來把黑板擦得一絲白痕也無。窗臺的花葉絡(luò)石一直受他照拂,一片綠意從根部泛上來,在末端露出白皙,又綴上一兩葉胭脂粉,只要按時澆水和剪枝,永遠都嬌滴滴地漂亮著。秦笛的一天,通常是在這樣的時光里開始,難得的自在安寧。所以當(dāng)他倚著門饒有興味地觀看祁松言戴著耳機搖頭晃腦地把書本翻得嘩啦啦響,他突然覺得,這個早晨似乎變得不太一樣。祁松言抬頭瞥見秦笛抱著胳膊站在門口,也嚇了一跳,但馬上穩(wěn)住了差點崩壞的表情。摘下耳機,把漫到他桌上的卷紙攏回自己的領(lǐng)地。“這么早啊?!鼻氐炎哌^去,坐下來。椅子擺得太近,他們的衣袖明確地擦到一起,臂膀也幾乎相貼,兩個人都愣了一瞬,但誰也沒挪動。“整理一下這些亂七八糟的。筆記還你,都抄完了,謝謝?!?/br>“我覺得風(fēng)琴夾不好用?!?/br>“嗯?”“卷子在里面還是散的,你每科都分成知識點、平常練習(xí)和大考試卷,按時間用不同顏色長尾夾夾起來,比較容易翻找和閱覽。像這樣。”秦笛說著,從成堆的紙張里挑出幾篇,鋪平對齊,摸出一個長尾夾在一角固定,依折痕合了遞給他。祁松言對他笑,秦笛一挑眉毛,祁松言馬上說:“不是裝的?!?/br>“所以來這么早肯定也不是為了收拾書桌的對吧?大作曲家,趕緊給我聽聽你活兒好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