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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從絮一聽到他尾音拖長,有種不好預感。果不其然,相重鏡懶洋洋收了尾音后,因為顧從絮回到真身而能暫時cao控左手突然抬起手,幾乎是曖昧地在顧從絮腰上摸了一把。顧從絮:“……”顧從絮眼睛猛地睜大,愕然看他。“那你要去殺孔雀,為什么要往我身上撲?”相重鏡笑著溫和,聲音比他動作還溫柔,“難道對于你們龍來說,隨便抱個男人在床上滾,不算是不軌之事?”顧從絮:“……”現在爪子在別人腰上摸來摸去、行不軌之事,不是你嗎?!顧從絮差點都要崩潰了,他本就不會撒謊,被這么故意栽贓嫁禍,徹底忍不了相重鏡似真非真試探,將所有打算和盤托出。“我是打算去殺曲危弦,殺孔雀也是真,但絕對沒有想對你圖謀不軌!”顧從絮將“絕對”這兩個音咬得死緊,咬牙切齒活像是在咬相重鏡脖子。相重鏡:“那你……”“我之所以跌回床上只是意外,你那古怪封印讓我無法離開你太遠,否則就會被拽回來!”顧從絮連這個極其不利于自己事也說了出來,看樣子真被相重鏡浪怕了。相重鏡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眼睛緊閉耳根通紅顧從絮,突然又笑了起來。顧從絮實在是怕了他這種笑,怒不可遏地睜開眼睛瞪他:“我不是滿秋狹那種見色起意人,你這下該滿意了吧?!”“滿意是滿意了。”相重鏡點點頭,話鋒突然一轉,“你若離不開我太遠,一個人要如何找龍骨?”顧從絮:“……”差點忘了這一茬。相重鏡眸子瞇著,笑著道:“你幫我找真相,我?guī)湍阏引埞牵@下交易總該公平了吧?”顧從絮兇狠地瞪著他,眼圈都紅了。相重鏡:“嗯?”這時,顧從絮三更獲得自由時間正巧到了,他猝不及防回到了神識,又氣又惱地翻江倒海,將神識里燈攪和得全都擠在一起。相重鏡從倒了半邊床榻上起身,隨便尋了處客房躺下,等到顧從絮無能狂怒夠了,他才淡淡開口:“成交?”顧從絮沉著臉將身體盤成一個圈,沒有辦法,只能冷冷道:“成交?!?/br>相重鏡眸子瞇起來,語調仿佛哄孩子似:“真乖。”顧從絮:“……”好不容易安定下來顧從絮氣得又開始翻江倒海。“遲早有一日要沖破封印,一口吞了這可惡人類!”翌日一早,滿秋狹興致高昂地捧著衣裳來找相重鏡,一掀開床幔,那倒塌了半邊床榻直直撞到他視線上。滿秋狹:“……”滿秋狹第一反應是宿蠶聲或晉楚齡那兩個比乞丐還丑人來偷襲相重鏡,但掃了一眼發(fā)現周圍布置完好無損,并非是交手后慘狀。他正要去找人,一回頭就看到相重鏡睡眼惺忪,衣衫不整地從外面走進來,見到滿秋狹含糊地打了個招呼。滿秋狹果然“見色起意”,好像無論相重鏡是何種模樣,他眼睛都能發(fā)直。他捧著衣服顛顛跑過來,一邊給相重鏡換一邊問:“你去哪里了?那床是怎么回事?”揉眼睛相重鏡輕笑一聲,語調十分隨意地道:“半夜做事一時不查弄塌了?!?/br>滿秋狹給他系衣帶手一愣,愕然看他:“做事?”相重鏡意有所指,笑著重復:“做事?!?/br>識海中顧從絮:“???”什么做事?做什么事?!為什么要說這么曖昧不清話平白讓人誤會!?滿秋狹倒吸一口涼氣。一直到去御獸大典路上,滿秋狹都像是瘋了一樣,眸光銳利地逼問相重鏡。“那人是誰?姓什么叫什么?”“家世如何?雙親也是修士?與你門當戶對嗎?可有兄弟姐妹同他爭奪家產?”“人品如何,是否有洞府?能接受入贅無盡樓嗎?”“他審美如何?能接受每日十二時辰、每月三十日、每年三百六十天都能給你準備不同衣裳嗎?”“我沒打算摻和你私事,只要你隨時能讓我瞧見你這張臉,我跟去當入贅丫鬟都成,前提是他得能養(yǎng)得起你這張臉?!?/br>相重鏡:“……”顧從絮:“……”滿秋狹:“說話啊,你啞巴了?”相重鏡唇角抽動,道:“今早我話,你就當沒聽到吧?!?/br>滿秋狹滿臉疑惑:“為何?你那話意思不是說和一個男人大半夜雙修嗎?我問幾個問題又怎么了?”相重鏡:“……”你那是幾個問題嗎?你都快把人家祖墳給刨了!相重鏡頭痛地揉著眉心,迫于無奈屈辱地認輸:“我說做事是和惡龍做交易,并非云雨雙修?!?/br>滿秋狹蹙眉:“做什么交易能把床給做塌?”相重鏡臉都綠了:“你別問了成不成?!”滿秋狹上上下下看了看相重鏡,覺得他沒有說謊,這才勉為其難地閉了嘴。顧從絮:“哈哈哈哈哈哈?。?!”相重鏡:“……”顧從絮還是頭一回見到相重鏡如此吃癟模樣,當即將被調戲到無法反抗羞惱在放肆嘲笑中發(fā)泄出來,他笑得震得相重鏡腦袋都要大了。顧從絮:“相重鏡,你伶牙俐齒呢?”相重鏡皮笑rou不笑:“等著伺候真龍大人。”顧從絮心情大好,哼了一聲:“那我就等著你?!?/br>相重鏡難得沒說話,面無表情地靠著玉牌進了御獸大典比試場。今日比試是昨日四場比試榜首二對二比試,相重鏡剛進了比試場便被上遙峰弟子引去了比試臺最旁邊芥子里等候。相重鏡過去時候,易郡庭正乖巧坐在椅子上喝茶,其他兩人已經到了,一個身形魁梧,如小山似,另外一個這是一身黑袍,面具蓋住整張臉,瞧著極其古怪。易郡庭瞧見相重鏡過來,立刻蹦起來跑了過來:“前輩!”相重鏡摸摸他腦袋:“你一個人嗎?”“我爹在外面看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