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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能出去見識那花花世界,瓊廿一就開心得不行,直直往主人懷里撲。相重鏡還在想顧從絮方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心不在焉地往旁邊一撤,瓊廿一頓時“噗啊”一聲,趴在了地上。易郡庭“……”噗。瓊廿一在相重鏡面前說跪就跪,根本沒臉沒皮到了極點(diǎn),也不覺得尷尬。他爬起來,一把勾住易郡庭的脖子,笑吟吟道“你剛才是不是笑我了?”易郡庭立刻繃緊了唇線,表示我沒笑,我馬上哭了。相重鏡知道自己的劍是什么臭脾氣,見不得他欺負(fù)易郡庭,一把按住瓊廿一的脖頸,微微催動識海中的生死契,瓊廿一轉(zhuǎn)瞬化為一把流光溢彩的劍。相重鏡擰著眉頭看著劍穗上那三顆晶瑩的玉骨小骰子,有心想要直接揪了扔出去,但想了想還是沒上手。他帶著易郡庭出去了雙銜城,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身后又是破舊的石碑坊。易郡庭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忙道“我還沒剪好燭呢?”他還記得自己是被他爹給輸了的籌碼。相重鏡笑得不行“不必剪了?!?/br>易郡庭看著他的笑顏,神色一僵,再次臉紅了。顧從絮嗤笑一聲。紅顏禍水。易郡庭紅著臉帶著相重鏡要去御獸大典那報名,但還沒走幾步,就瞧見不遠(yuǎn)處有一人身穿大紅大紫的蝴蝶紋長袍,仿佛一只花蝴蝶似的朝著他們撲來。易郡庭一愣,疑惑道“劍尊,那人是?”相重鏡將傘微微移開,那蝴蝶已經(jīng)已匪夷所思的速度飛到了眼前。少年模樣的晉楚齡滿臉是淚,小臉蒼白如紙,仿佛飛蛾撲火的勁頭朝著相重鏡沖來。“相哥哥!”相重鏡“……”哦豁。走了一個宿蠶聲,又來一個晉楚齡。顧從絮從相重鏡袖子里鉆出半個腦袋來,金色豎瞳森然看著那條小蛇。作者有話要說二十一我才沒錯!相你站起來說話。.:,.,,破碎神魂相重鏡將易郡庭拽到自己身后,省得這個小傻子不明不白被那條小毒蛇給殺了。晉楚齡已經(jīng)腳不沾地到了相重鏡面前,喃喃道“相哥哥?!?/br>相重鏡輕輕掀開面紗一角,沖他一笑,溫柔地道“阿齡?!?/br>晉楚齡一愣,臉上狂喜。果然,那個宿蠶聲說的相重鏡不愿見他全都是騙人的。相重鏡護(hù)了他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會對他產(chǎn)生怨懟?一旁的易郡庭看著面前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睜大了眼睛。這人就是……妖族的宗主晉楚齡?怎么和傳聞中那個瘋子不太一樣?相重鏡將面紗掛在耳飾上,右手隨意握在左手腕上,看似是舊友重逢,實(shí)則是時刻警惕著,若晉楚齡出招,他便立刻放三更出去咬人。晉楚齡抬手擦去臉上淚痕,聲音又軟又糯,和六十年前還未到成年期時沒有絲毫分別。“哥哥?!睍x楚齡怯怯地想要去拉他的手,“我知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相重鏡微微挑眉“你不是來殺我的嗎?”晉楚齡臉色瞬間慘白,急忙道“不會!我不會再傷害你!”他說完,那美艷的臉上驟然浮現(xiàn)一抹陰鷙的狠意“那宿蠶聲傷到你了?”相重鏡還沒回答,晉楚齡立刻恢復(fù)到柔柔弱弱的小白花模樣,委屈道“方才我去尋宿蠶聲,還險些被他打傷?!?/br>相重鏡“……”相重鏡嘆為觀止,這么多年過去,晉楚齡腦子病得更厲害了,別人不回答,他自己都能和自己聊上半個時辰。相比較宿蠶聲,晉楚齡很好對付,起碼不會像宿蠶聲那樣二話不說拔劍就砍。相重鏡聲音越來越溫柔“你方才說你知錯了,哪里錯了?”晉楚齡見相重鏡臉上似乎毫無厭惡仇恨,甚至看不出和他有絲毫嫌隙來,心中期待越來越滿。相重鏡眼眸仿佛蒙了一層琉璃似的光澤,晉楚齡險些沉溺在那膩死人的溫柔中,幾乎是情不自禁地開口道“當(dāng)年哥哥和惡龍的契紋并非生死契,而是千年前早已失傳的封印?!?/br>相重鏡輕輕笑了,他伸出手摸了摸晉楚齡的臉蛋,溫柔道“阿齡果真很聰明,連失傳的封印都能破出來?!?/br>這話太過熟悉,晉楚齡恍惚中似乎回到了六十年前,每次他研制出來新的封印或破開殘卷上的破舊封印時,相重鏡總是溫柔看著他,摸著他的頭夸贊他。晉楚齡眼巴巴地看著他,像是一個受到長輩夸贊的孩子。相重鏡摸著他臉蛋的手一寸寸往下滑,手指終于落到晉楚齡的脖頸上,輕輕在那血脈上敲了兩下,語氣仿佛蠱惑人心的魅魔,喃聲道“所以,因?yàn)槟銈兊臒o端猜忌,相哥哥活該被封印六十年嗎?”滿臉喜色的晉楚齡渾身一纏,徹骨的寒意從后背爬上來,幾乎將他渾身凍僵。相重鏡話音剛落,根本沒去看晉楚齡的臉色,只有簪子大小的瓊廿一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相重鏡手中,劍鞘被相重鏡小指輕輕一彈,脫落在地。寒光一閃,晉楚齡想也不想地猛地往后一撤,但已經(jīng)晚了。妖修的鮮血已經(jīng)從他脖頸處的血脈涌出來,獨(dú)特的香味飄滿周遭。晉楚齡捂著不住流出鮮血的脖頸,張大眼睛驚愕看向相重鏡。相重鏡臉頰上也被濺了兩滴血,被他抬手所以一抹,留下兩道不甚明顯的血痕。他身后的易郡庭已經(jīng)被嚇呆了,拽著相重鏡的袖子,一副神游太虛的神情。從相重鏡出劍到晉楚齡負(fù)傷后退,只是在轉(zhuǎn)瞬之間,易郡庭甚至不知道方才還在親昵著仿佛對待情人似的相重鏡竟然會這么毫不猶豫地下手。——若不是晉楚齡后退的快,他的脖子可能會被那一劍給削掉。晉楚齡不可置信地看著相重鏡,嘴唇輕抖“哥哥?”相重鏡根本沒看他,反而垂眸瞥見自己袖子上濺上的血,“嘖”了一聲,小聲嘀咕“等會滿秋狹又要啰嗦了。”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