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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防備,看著他時眼底更是掩都掩飾不住的厭惡。宿蠶聲如墜冰窖。就在這時,門外隱約傳來鬼鬼祟祟的腳步聲,一聽便是前來看相重鏡的滿秋狹。相重鏡速度極快,不再忍著厭惡和宿蠶聲虛與委蛇,直接一抬手,幽火瞬間竄到門上,騰地將木門燒成灰燼。弓著腰偷偷摸摸正打算推門的滿秋狹:“……”滿秋狹正要解釋,余光掃見一旁渾身冷意的宿蠶聲,立刻兔子似的竄到相重鏡面前,一把將相重鏡扒拉到了自己身后護(hù)著,厲聲道:“你深更半夜在這里做什么?我無盡樓也是你想闖便能闖的?!”相重鏡捂著又在隱隱作痛的左手,眼里全是嫌惡。宿蠶聲被這個眼神刺痛,踉蹌著后退半步,許久后才艱難道:“你的劍……在雙銜城。”相重鏡蹙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宿蠶聲沒有多說,幾乎是倉皇離開。滿秋狹見他躍下了高樓,連忙喚來人加固無盡樓禁制,又拽著相重鏡上上下下看了好多遍,確定他毫發(fā)無損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相重鏡面無表情坐在椅子上飲酒,看起來極其不悅。滿秋狹根本見不得他這副神情,在一旁哄他:“你別生氣,笑一個?!?/br>相重鏡漠然道:“換了你差點(diǎn)被殺,你能笑起來?”滿秋狹:“若是想殺我的人是你,我笑著下黃泉。”相重鏡:“……”相重鏡沒忍住,直接撐著額頭笑了起來。滿秋狹看得眼睛都直了,方才瞥見宿蠶聲傷到的眼睛立刻不疼了,恨不得將眼睛貼在相重鏡臉上。相重鏡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一旁的火焰也學(xué)著他手指的動作在桌子上跳來跳去。這次的宿蠶聲有些古怪。若他真的想殺自己,左手傷處的劍意只要隨意cao控,自己便能渾身經(jīng)脈斷裂而亡。但他卻沒動手,且還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相重鏡喝了幾口酒,腳下有些輕飄飄的,他趴在桌案上,微微垂著眸,陷入沉思。滿秋狹一邊給他理那亂糟糟的發(fā),一邊隨意問道:“需要我?guī)湍銌幔俊?/br>相重鏡不知是不是喝多了,悶笑起來,酒意上頭讓他眼瞳蒙上一層水霧,輕輕一眨,水珠從眼尾劃了下來。他懶洋洋道:“我自己的仇自己會報?!?/br>滿秋狹看呆了,好一會才道:“你現(xiàn)在又打不過他,如何報仇?”相重鏡喝醉似的,自顧自又笑了一會,才撐著手站起身,屈指一彈,肩上幽火立刻飛竄到床榻下面,很快就拖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飛了回來。滿秋狹定睛一看,那竟是和宿蠶聲寸步不離的雪狼。雪狼大概被下了命令不準(zhǔn)傷害相重鏡,哪怕被幽火捆著也蔫噠噠保持著半人大的妖相,見到相重鏡竟然還討好地“汪”了一聲。被主人忘在這里,它竟然還在討好相重鏡。滿秋狹還沒見過這心高氣傲的雪狼這么諂媚的態(tài)度,詫異道:“這……是宿蠶聲的雪狼?”相重鏡卻勾唇一笑:“很快就不是他的了?!?/br>滿秋狹:“……”見相重鏡將手放在傻兮兮的雪狼眉心,滿秋狹似乎料到了他要做什么,立刻阻止他:“它已和宿蠶聲結(jié)生死契,除非解契否則不可認(rèn)第二人為主。你若強(qiáng)行結(jié)契,怕是會被反震識海?!?/br>相重鏡充耳不聞。滿秋狹有些著急,見他不聽,飛快握住他的手腕:“你瘋了嗎,識海被反噬,重則身死,輕則癡傻,你……”滿秋狹沒說完,就像是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似的,臉上的焦急轉(zhuǎn)瞬褪去,反而來了興致:“不過,你若真的傻了,不就隨我擺布了?”相重鏡:“……”相重鏡幽幽道:“若我真的震碎它和宿蠶聲的契呢?”“那宿蠶聲的識海八成會受重創(chuàng)?!睗M秋狹隨口道,“但你覺得可能嗎,宿蠶聲修為這么高,如果真的被搶了靈獸,三界九州百年的笑柄都不缺了?!?/br>相重鏡笑了起來。滿秋狹將手松開,不僅不攔著反而還催促他:“快,去震它的契?!?/br>滿秋狹十分期待獨(dú)屬于他自己且不會反抗的漂亮蠢貨,眼睛里全是期待的光芒。識海中的顧從絮一言難盡道:“你身邊的人怎么沒一個正常人?”相重鏡:“……”相重鏡難得沒反駁,沒再管發(fā)瘋的滿秋狹,道:“三更,來?!?/br>顧從絮冷笑一聲:“我不叫三更?!?/br>說罷,他從袖子中竄出半個腦袋來,真龍威壓如同潮水似的,毫不留情地朝著還在搖尾巴的雪狼沖了過去。雪狼一個踉蹌,直直四爪著地拍在地上。作者有話要說: 雪狼:??汪汪汪?.:,.,,雙銜賭坊半刻鐘后,相重鏡將右手收回,分開唇伸著舌尖輕輕舔舐手背上剛剛幻化出的契文處,眸子彎著,嘴唇殷紅,活像是勾人的妖精。“它已是我的了。”被強(qiáng)行震碎生死契,又被相重鏡強(qiáng)行簽了主仆契的雪狼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茫然蹲在地上,嗚嗚兩聲。滿秋狹臉上一片麻木,面無表情了許久才倒吸一口涼氣,終于回了神。他匪夷所思道“你……真的震碎了宿蠶聲的……”相重鏡酒意席卷腦海,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歪倒在榻上,一邊說一邊低低地笑,他眼眸仿佛蒙了霧,眼底有兩道紅痕,羽睫陰影垂下,顯得越發(fā)惑人。“你若不信,可以去宿蠶聲那瞧一瞧?!?/br>滿秋狹還是無法接受沒有靈力的相重鏡能將三界首尊宿蠶聲的生死契強(qiáng)行震碎,但相重鏡手背上的契紋又做不了假。滿秋狹艱難道“你是如何做到的?”相重鏡側(cè)著身子,腦袋枕在手臂上,眸子全是微醉的迷離,他仿佛惡作劇得逞的孩子,狡黠笑著,輕輕啟唇用氣音小聲道“不告訴你?!?/br>滿秋狹“……”滿秋狹本來還在震驚相重鏡是如何結(jié)契的,但瞧見他這副醉醺醺迷瞪瞪的樣子,呼吸都急促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