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2
笑非笑,“……當真敢喝?”美滋滋喝了大半杯的青年頓時嗆了聲。“咳、咳咳,”明明心里慌得要命卻偏要逞強,白衣青年抬手擦掉唇角水光,挑眉往旁邊椅子上一坐,“敢,當然敢,這有什么不敢的?”反正他現(xiàn)在靈力充盈境界穩(wěn)固,總不會再像上次一樣失控。但在瞧見男人眼底笑意的一瞬,他倒酒的右手微頓,忽然福至心靈:“你騙我?”“我只是覺得,你似乎很排斥那日秘境里發(fā)生的事,”指腹緩緩拂過對方剛剛飲過的水痕,玄逸抬手,在對方的杯口碰了一碰,“躲著我,嗯?”分明沒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沈裴的心跳卻驀地加快一瞬。掩飾般地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他下意識地想否認,卻又覺得自己這謊話實在說不出口。所幸男人今天好像并沒有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仗著在長春峰磨煉出來的酒量,白衣青年一邊裝傻裝鴕鳥,一邊賭氣似的,悶頭把對方的酒喝了個干凈。可他卻不知,這壺被玄逸隨便放在桌上的萬年春,其實是方圓萬里內(nèi)所能尋到的、年份最久的佳釀,綿長的酒勁兒無聲無息上涌,沒到半柱香,白衣青年就暈暈乎乎地扶住了額頭。面前男人的身影陡然成了兩個,他定了定神,哼哼唧唧地嘟囔:“你、你故意的。”“本座可沒逼著你把它喝光?!逼鹕砦兆∏嗄甑母觳蔡撎撘环?,玄逸任由對方倚著自己胡言亂語動來動去,直到那小扇子般的卷翹睫毛一抖一抖、像是要合攏,才壓低音量,狀似無意地道:“那日的事,你后悔了?”混沌的腦筋轉(zhuǎn)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在說什么,白衣青年本能地抿唇,想守口如瓶,卻又經(jīng)不住耳邊那不依不饒、似騙似哄的勸誘,終還是閉著眼,極輕極輕地搖了搖頭。內(nèi)心瘋狂叫囂的野獸堪堪回籠,玄逸神色一松,安撫般地摩挲青年后頸:“既未后悔,為何要一直往虞寒洲的住處跑?”沈裴含糊:“一、一百招,承諾?!?/br>“一百招,”知曉青年平日是多懶散的做派,玄逸低低重復一句,眸色漸冷,嗓音卻依舊溫和,“不是很怕麻煩嗎?又為何要應(yīng)他?”“合籍……”半點沒有察覺到自己周身瞬間變低的氣壓,白衣青年剛說完兩個字,便感到有人抬起了自己的下巴。“合籍?原來你竟真想與虞寒洲在一起?”“胡、胡說八道!”仿若一只被惹惱了野貓,白衣青年鳳眼圓睜,重重在男人捏著自己下巴的手上拍了一下,“應(yīng)、應(yīng)了這一百招,他便不再提合籍之事。”牛乳般細膩白皙的皮rou輕易被捏出了紅印,他又氣又委屈,雙眸立刻盈起了水光。循著男人薄唇間那一縷酒香,白衣青年仰頭,像是還沒喝夠般,抬手扶住對方肩膀,喉結(jié)一滾,眼底噙著淚,似抱怨又似難耐地舔了舔唇瓣:“真疼……”“要再喝一口才能好?!?/br>第213章杯盞傾倒,盛著萬年春的玉瓶早已空空如也,青年這酒,最終只能從男人的嘴巴里討。對貪歡享樂之事素來很有天賦,憑著上次的經(jīng)驗,他挨挨蹭蹭地吻上對方的唇,小貓似的,輕輕舔著那道細縫。誰料還未等青年真正叩開男人藏著酒香的齒關(guān),被他按住肩膀的玄逸便反客為主,銀絲勾連間,輕易讓彼此的呼吸愈發(fā)急促。“咕咚?!?/br>搖搖欲墜的杯盞酒瓶直直跌落毛毯,發(fā)出兩道略顯沉悶的聲響,白衣青年迷迷糊糊仰倒在桌面上,一把細腰簡直軟得不像話。許是想起了那柄常伴對方的佩劍,男人望著青年朦朧的醉眼,堪堪一握,意有所指地輕笑:“確實像根柳條?!?/br>柔韌的,隨著春風肆意彎折,瘦而不柴,觸感絕佳。暈乎乎的腦袋轉(zhuǎn)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在說什么,白衣青年下意識想提劍給面前滿口胡話的老混蛋點顏色看看,卻不想剛剛抬手,便被男人輕輕捉住,本應(yīng)握劍的指尖,也被順勢吻了一遭。柔情蜜意,美酒“佳人”,沈裴這劍,忽然便有些刺不出了。等他再回過神來,情況早已落進了對方的掌控,戰(zhàn)況漸酣,青年倏地繃直足背,修長的五指緊緊抓著身下的桌簾,骨節(jié)分明,尖端因用力而泛著粉白,襯著那淺碧的布料,便顯得愈發(fā)誘惑。喝酒誤事、美色誤人,第二次開葷便在桌子上折騰了半宿,縱是之后善后的再如何妥當,沈裴隔天醒來,也覺得自己腰酸背痛。偏生某位逞兇整夜的老祖宗仍不知疲倦,聽到枕邊人呼吸變換,就伸出手,極幼稚地,一下一下?lián)芘抢w長的睫毛。不堪其擾的沈浪浪無比困惑:都說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怎么到他這就反過來了?早知如此,他昨晚就不該借醉放縱。“生氣了?”慢慢在青年亂動的眼皮上碰了一下,玄逸眼底帶笑,卻偏要拿話去逗對方,“氣什么?先前明明是你自個兒主動湊過來親我?!?/br>最見不得對方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欠揍模樣,放棄裝睡的青年憤憤睜眼:“……還敢說,都怪你亂灌我酒。”足足在這設(shè)了隔音陣法的客房了叫了半宿,他自以為兇狠的嗓音,早已染了沙沙的啞,比起指責,更像一句輕飄飄的嗔怪。出師不利,高冷的架勢半點沒端起來,未等男人回話,青年便自己先紅了耳根。兇巴巴地扯過錦被裹在身上,睡在里側(cè)的青年故意借著下床的由頭踩了對方幾腳,卻遲遲未等到男人生氣,反而還聽到一聲滿是愉悅的低笑。“真好,”緩緩拂過青年腳踝附近的細碎吻痕,男人仰頭,語氣輕快饜足,“昨夜你說了許多討我歡心的話?!?/br>許是發(fā)軟的雙腿本就站不住多久、又許是這樣俯視對方的角度太過特殊,青年晃了晃神,下一秒,便連人帶被跌在玄逸身旁。稍一垂眸就能瞧見方才被男人碰過的殷紅痕跡,他咬咬牙,只覺得受到仔細疼愛的踝骨像是在發(fā)燙,終是沒忍住踹了對方一下:“混蛋?!?/br>“為老不尊的登徒子?!?/br>“原來你平日在心里都是這么叫我,”自然而然地起身從后擁住青年,玄逸故作嚴肅,張嘴在對方側(cè)頸咬了一口,“不敬師祖,當罰。”狂吃狗糧的0049:……救命,它現(xiàn)在真的很想回小黑屋。照這個膩歪勁下去,等那位想起一切,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它拆了。“嘶,”鋒銳的犬齒磕上軟rou,沈裴雖沒覺得多疼,卻仍輕輕抖了一抖,不服輸?shù)?,他冷哼一聲,“看來外界那些傳說果然都是假的?!?/br>什么清心寡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