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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力強行熄滅。“你就算把我打死,我也不會認輸的!翟俊清,我一定會找到你的犯罪證據,然后把你送進監(jiān)獄!”“弄濕被子,撕碎了我的作業(yè),把我的校服扔了……你們就只有這些小學雞的手段嗎?一群垃圾!”“我一個爺們,會怕嗎?你敢干,我就不就擔心我一個人丟人。扒衣服的少年犯都他媽不覺得恥辱,我一個受害者為什么要感覺恥辱?”“發(fā)出去?。≠N在布告板上算什么英雄好漢?真英雄你們就發(fā)到全學校學生們的郵箱里,就發(fā)到社會時事論壇里?!?/br>“丟人?不,我只覺得可笑。為你們的父母可笑。真金白銀堆出來只是一堆爛貨!”陸白是堅韌的,越壓迫,越堅強。縱然孤立無援,他也從不認輸。不論反抗有效與否,他也每次一定反抗。直到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昏迷不醒,但只要還有最后一口氣,他也不會容許自己給翟俊清跪下!這樣的硬骨頭,是翟俊清從小到大第一次遇見的。過去那么多人,一開始也是這樣鬧騰的厲害,可幾次下來,他們的膝蓋就軟了。只有陸白,不管經受了怎么樣的侮辱,他都能洗干凈臉,第二天體體面面,坦然的來上學。陸白不是不懂,他越是逞強,那些人越想逼他認輸。他也明白,只要自己愿意當狗,這些人就能松松手給他茍延殘喘做人的機會。可陸白不愿意。哪怕明白寧折不彎的到底,可他也不愿意自己示弱。于是,陸白在學校里的日子越來越難過。那些折辱也變本加厲,變得越來越恐怖。圣誕節(jié)的狂歡,就是最大的高潮。陸白是翟俊清定下的老鼠,全校的學生都是貓,誰先抓到陸白,并且安全送到翟俊清的手里,誰就是一萬元獎金的獲得者。如果提交了陸白的線索,哪怕沒有抓到人,只要線索正確,就可以找到翟俊清獲得游戲卡一張。學校里參與游戲的不僅僅是普通學生,還有那些和翟俊清一起天不怕地不怕的有錢人家的小孩。他們甚至還有拿著氣釘槍追捕陸白的。里面的氣釘,全是真的。貨真價實。一旦打到陸白的身體,瞬間就一個血窟窿。而陸白,從一開始逃跑的時候,膝蓋就被氣釘打碎了。如果不是拼著命也要跑,陸白恐怕早就被抓住了。可惜,即便如此,他也還是落入了抓捕他的代表著貓的同學手中。“我就一個人,我也不敢?guī)闳?。萬一就被別人截胡了呢?”“反正你這么善良,你應該能夠理解我的!”抓住陸白的人手一直再抖,那拿著繩子,將陸白牢牢地捆起來,扔進了學校食堂后面的一個大木桶里。“一萬塊錢,是我全家四個月的生活費。你當初既然救我,現在就好人做到底。我,我不想在餓肚子了。我學習好,以后一定會考上好大學。等我出人頭地了,我就好好報答你?!?/br>陸白在桶里睜眼聽著,長時間被捆綁的身體已經漸漸發(fā)麻僵硬,就連膝蓋上的劇痛,他也感受不到了。只有那句,我會好好報答你,像是笑話一樣不停的在他耳邊環(huán)繞。他在剛進校門救下來的人,最后卻成了咬死農夫的蛇。他善良,所以他能原諒。等到出人頭地,就回來報恩。可笑,真的太他媽可笑了!之前被欺負到了窮途末路也沒紅過眼睛的陸白,終于眼淚流了下來。從小幼兒園的時候,老師就教過,做人要正直。要學會助人為樂。他也一直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可直到今天才知道,神也是會看人下菜碟的。翟俊清這樣的垃圾,或許都能被神庇佑,衣食無憂。可他這種問心無愧的,卻終究要落入地獄,身死靈魂也不得超生。于是,他放棄了抵抗,眼里的溫暖和炙熱也終于漸漸消失,變得麻木而冷漠。而等待的時間里,黑暗,就成為了他“失敗”的善良的最好的遮羞布。陸白蜷縮在其中,看不見了,也就能不在因為那些可笑的正義感而顯得自己想一個狼狽的小丑。在陸鹿沒有穿越的那個世界里,陸白很快等到了翟俊清,換來了一場終身也無法遺忘的暴行。在報警無效后,他在醫(yī)院醒來,聽著父母說要給他退學的消息,面無表情,沒有半點反駁的意思。接著,三天后,他拖著一條永遠不能走路的病腿,爬上了市電視臺對面的辦公樓頂層。脫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露出自己滿是傷痕的身體,留下了控訴翟俊清所有暴行的日記,最終赤丨身丨裸丨體從十層跳下,以死鳴冤。而在陸鹿穿越后的世界里,陸鹿急于用自己的身體溫暖少年“孤苦”的愛人,一夜春宵,那個把陸白藏起來的少年一直在等翟俊清的出現。無人理會的陸白,在空氣漸漸稀少的木桶里,最終窒息而死。真正的死不瞑目。系統(tǒng):“翟俊清就他媽是個畜生!“系統(tǒng)已經要氣爆了。到底是什么樣的垃圾,才能在害過人名以后,為了降低罪惡感,就輕描淡寫的把一切退給所謂的少年叛逆。說是因為童年傷害帶來的人格缺陷。人格再缺陷,他也是念了這么多年書的人,會不明白自己做的事兒是犯罪嗎?在退后一萬步,就算他不明白,翟俊清的父母不明白嗎?如果他們真不明白,為什么在陸白住院后,會給陸白的父母那么多錢,讓他們寧事息人?“都是當媽的,我知道你們心疼孩子??申懓?,陸白到底也沒什么大事兒。換個學校,換個城市,誰也不知道了。”“俊清,我唯一的兒子,他不能有案底??!他已經通過了國外名校的考試?!?/br>“我懂,我懂,您放心,我會和陸白說的?!标懓椎哪赣H握著翟俊清母親的手,一邊收下了高額醫(yī)藥費,一邊輕描淡寫的將陸白所有的崩潰和絕望一語帶過。緊緊一百萬,就讓她賣了兒子。就像那個把陸白封禁木桶里的學生,只要一萬塊,就能輕而易舉的背信棄義,將當初的救命恩人,親手送到施暴者的手里。人命從來都輕賤,可他們卻能讓這種輕賤在金錢數字的衡量中變得更加卑微。大致看完所有回憶,陸白和系統(tǒng)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眼下,外面那兩個人還沒走,似乎在討論還有什么地方沒有找過,陸白有可能藏在哪里。可惜的是,一葉障目,他們完全沒有發(fā)現自己心心念要尋找的禮物,眼下就在他們面前。系統(tǒng):“咱們現在該怎么辦?”陸白喘了口氣,試著動了動身體,發(fā)現被捆得太厲害,根本沒有辦法動彈。唯一還有知覺的,可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