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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喜怒哀樂當談資??烧撈鸶型硎?,那是半分也不可能的。誰傷了誰疼,別人又怎么能知道本人有多苦呢?明喻不錯眼的翻了一宿留言,被氣的肝疼,再看屋里的陸白,就更憋得胸口發(fā)疼。從到了明家之后,陸白就一直沒有清醒過。勉強喂了他喝點水,沒過多久全都吐了出來。孟醫(yī)生怕他脫水,只能給他輸了些營養(yǎng)液。可偏偏屋漏風雨,陸白后半夜竟然發(fā)起高熱來。明喻母親也睡不著,守在陸白身邊,聽著他不安穩(wěn)的囈語。“別,別碰我……”“我沒有,我沒陪過酒……”“江毅,江毅……”到了最后燒糊涂了,陸白就一聲一聲念著江毅的名字,明喻聽不下去,握著陸白的手問他,“阿白,你想他我叫他來好不好?”陸白卻像是聽懂了一樣,不在說話。明喻咬了咬牙,拿出了手機想要給外面鬧騰成這樣卻還在裝死的江毅打電話。結果卻被陸白抓住了衣角。陸白似乎已經醒了。他燒的臉色通紅,可嘴唇卻一點血色都沒有。似乎抓著明喻的動作已經耗盡了他的全部力氣,他連開口說話的聲音都找不到。直到喘息了好久,他才低低的說道,“不要找他,他不愛我了。我……”陸白劇烈的咳嗽起來,明喻慌忙把他抱起來,結果卻聽到陸白耳邊支離破碎的一句,“我……我放過他?!?/br>明喻和母親對視一眼,卻發(fā)現(xiàn)彼此都紅了眼圈。把陸白抱在懷里,明喻順著他的話說道,“對,他不愛你,咱們也不稀罕他?;仡^叫爸多給你要點錢?!?/br>明母也拉住陸白的手,摸了摸他的臉,“咱們阿白才多大?到時候有錢有才華,什么人找不到?”他們的話陸白都聽在耳朵里,只是他太累了,沖著他們笑了笑,然后就又陷入了昏迷。他高熱持續(xù)了整整一天一夜,最高的時候,近乎燒到了四十度。孟醫(yī)生已經打算送他去醫(yī)院了,可幸好后面還是慢慢降了下來。只是人還不清醒。明喻急的團團轉,孟醫(yī)生有經驗,勸了勸他,“他太累了。精神虛耗空了,這樣休息對他來說是好事兒?!?/br>“……那,那要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已經退熱了,估計很快?!?/br>“謝謝?!泵饔髡垓v了半天,陸白終于安穩(wěn)下來,他便和老管家換了個班。回到房間里,明喻洗澡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帶起公文包準備出去。昨天律所連夜發(fā)公關,今天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尤其是江毅那邊,他必須得去一趟。至少他要知道江毅是怎么想的。然而他萬萬沒想到,他到的時候,江毅正在見律師。畢竟過去是親密的好友,所以江毅的秘書雖然猶豫,但也不敢態(tài)度太強硬的攔住他。明喻走到江毅的辦公室門口,里面律師還在款款而談,大概意思是陸□□神狀態(tài)不穩(wěn)定,而且江毅不是婚姻過錯方。嚴格說起來,陸白自己才是,他們有很大幾率讓陸白凈身出戶。“江總您放心,這個公司是您一手打下來的,我們一定會以您的利益作為優(yōu)先值的。”明喻聽到這就再也聽不下去,伸手把門推開,明喻大步走進去,控制不住脾氣一拳沖著江毅揍去。江毅敏銳的躲開,然后反手扣住了明喻的肩膀,“你冷靜點!”明喻看著他和往常沒有什么變化的臉,忍不住冷笑道,“我是不冷靜??赡闼麐屢蔡潇o了點吧!”“你老婆病成那個樣子,被我?guī)ё咭惶煲灰?,發(fā)出通告要和你離婚,還被抹黑出軌,你就一點反應也沒有?”“那我能怎么辦?他陸白不是一向都這么為所欲為嗎?”“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都不看新聞嗎?”像是徹底撕破了臉皮一樣,江毅順手拉開抽屜,里面一疊一疊的照片他隨手扔在了明喻面前。“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是吧!你和陸白是發(fā)小,你父母都喜歡他,合該你們都站在他一邊?!?/br>“我看著強大,我就得承擔一切對嗎?”“婚姻不幸,是我一個人的過錯嗎?他陸白要是什么問題都沒有我為什么七八年沒進過他的房間?”“在乎他的臉?我他媽在乎當初為什么跪下和他求婚?”像是壓抑到了極點,江毅渾身上下都在顫抖。可明喻卻遠遠比他更震驚,是因為照片里的陸白。很明顯,這些照片不是同一時間拍的,應該是陸陸續(xù)續(xù)這么些年拍的。拍攝的人很懂,分明把他臉上的疤痕拍的那么丑陋,卻能輕而易舉的讓人看出陸白是愿意的。是的,所有的照片里,那些不堪的姿勢陸白都是愿意的。“他早就變了?!苯阄孀∧橆j喪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明喻緩緩說道,“他的事業(yè)飛的比我早。早早地拿了獎項,早早地出了名。公司的一多半都要靠著他撐著,我只能忍?!?/br>“你為什么之前不說?你怎么知道這些照片就是真的?”明喻受了太大的沖擊,卻一個字都不愿意相信。畢竟他親眼看到了,陸白那么愛江毅,愛到瘋了,傻了,他的世界里都有一個幻想出來的江毅。他連最后一滴骨血都在江毅身上敖干了,現(xiàn)在油盡燈枯,生不如死,結果江毅用幾張照片就想讓他相信陸白是婚姻過錯方,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然而接下來江毅拿出來的更多的證據卻讓明喻覺得自己跟做夢一樣。陸白的精神早在幾年前就出了問題。“是我的錯,當年讓他一個人去酒會發(fā)生了那種事,的確是我不對。所以我盡可能的彌補他??墒恰懓鬃约哼^不去?!?/br>“一開始是他不讓我碰他,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不對勁的時候,就強行帶著他去看了醫(yī)生。也開了藥?!?/br>“結果接下來的幾年,陸白的情況變本加厲。你看到的這些照片,都是別人拍下來給我的?!?/br>“我質問過,也和他吵過架??申懓庄偭?!”江毅抓著明喻的手,眼里都是克制的痛苦,并不比歇斯底里的陸白少,“他不記得!”“他去了哪里,見了哪個男人,和誰□□,在誰的身底下承歡,他他媽根本不記得!”“……”明喻震驚的要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江毅放開他的衣服,頹喪的靠在椅子上,嗓音嘶啞道:“你說我不管他的公關,我這么多年壓得還不夠多嗎?”“我已經太累了,昨天這種無厘頭的公關也不想管了?!?/br>“綠帽子,明喻,你是我兄弟,是他哥哥?!苯闵钗艘豢跉猓蹩蕹鰜?,“我這么多年頭頂早就是草原了,他要真跟你做了什么,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