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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定制的項鏈已經(jīng)到貨了。張封嘆了口氣,照李富的為人來看,事情絕不可能這么輕松,“算了,你?后面幾個月還是別來公司了,有什?么事跟我電話聯(lián)系。”“行?!辟±璐ù饝?yīng)地爽快,“對了,我剛剛和楚染聯(lián)系了,他說可以幫我聯(lián)系國際設(shè)計師大賽組委會,我想?yún)⒓用髂甏禾斓男闩_展,到時候,張哥你和我一起去嗎?”“到時候再說吧。”張封含糊著回話,“你?回去路上小心?!?/br>那頭掛了電話,佟黎川覺得有些奇怪。張封是個很負責(zé)的經(jīng)紀人,從來都是老媽子的心態(tài),不管他做什?么都跟著碎碎念,最近好像念叨地少了?原本打算回去的佟黎川想了想撥了個號給相熟的助理。張封結(jié)束會議室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他和幾個新人說明了利害關(guān)系,大家一時都沉默了,最后留下的人應(yīng)該不多。他有些喪氣地往地下車庫走。走到一半才想起來,車應(yīng)該被佟黎川開回去了,他剛想回頭,卻發(fā)現(xiàn)熟悉的銀灰色商務(wù)車開到了跟前。佟黎川按下車窗,沖他一笑?。兩個人坐在車里,就是位子和往日換了個兒,佟黎川在駕駛座,張封則坐在副駕駛。“介意我抽根煙嗎?”張封看了眼佟黎川。佟黎川搖了搖頭。張封打?開車窗,偏過頭,把?一口煙圈吐了出去。“哥,你?不跟我走嗎?”佟黎川的手握著方向盤,松了松又握緊。“我沒跟你?說,今年簽了幾個新人,他們?nèi)绻蛔叩脑?,我大概?不會走?!睆埛鉀]往佟黎川的方向看,他知道佟黎川應(yīng)該不會哭,可是還是不敢看。“嗯?!辟±璐c了點頭,像是為了說服自己,“那……他們給你?的合同怎么樣?”“還行吧,前兩年你?那邊賺了不少,你?別發(fā)愁這個?!睆埛鉀]仔細說。佟黎川張了張嘴,終于沒能開口。娛樂圈三年的摸爬滾打?,張封于他已經(jīng)是親人般的存在,如果不是張封一直忙前忙后,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佟黎川。如果說造星捧紅了佟黎川是一個笑話的話,那張封捧紅了佟黎川是圈子里都認可的。張封對他太好了,好到佟黎川說解約的時候,下意識以為張哥也會繼續(xù)跟著他一起。但他忘了,張哥也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擔(dān)子和未來。如果這時候開口,張哥也許會跟自己一起走,但是他又怎么能保證設(shè)計師這條路自己可以走得通呢?如果走不通,豈不是還要連累張哥?“那張哥你好好干,是不是過年就要和嫂子結(jié)婚了?”佟黎川想起張封有一個談了好些年的女朋友。“嗯,按揭買的房,等裝修好就領(lǐng)證,到時候你?要是有空……”張封說到一半突然停住嘴。“我一定去!”佟黎川扭過頭,笑?了,“到時候給你?們包個大紅包。”“好?!睆埛獍?煙掐了,扔到車前頭的玻璃煙灰缸里,悶聲回了一句。兩個人又沉默了一會,還是佟黎川先開了口。“張哥,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以后混出名堂了,開得起比他們高的工資了,你?還愿不愿意再回頭帶我?”張封一下子紅了眼眶,他沒想到這場道別來的如此之快,也?沒想到最后是自己哭了。“今個兒風(fēng)挺大啊?!彼又蛋踩珟У墓Ψ?,快速地摸了一把?臉,裝作不在意的打?哈哈。如果一般人可能就不問了,可惜他遇到的是死心眼直腸子的佟黎川。“我沒說大話,這次我是真的覺得可以?!辟±璐P(guān)上車窗,打?開空調(diào)?!叭绻夷玫矫髂甏禾斓男闩_新人大獎,就回來挖墻腳!”“你?這死小子,是不是故意想看哥笑話?”張封忍不住用袖子抹淚,但又有些欣慰地笑了。看見張封一邊笑一邊哭,佟黎川還有些發(fā)愣。“開車!”張封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佟黎川順路去取了個快遞,到了小別墅的門口,朝張封擺了擺手。“我走了,張哥不送了?!?/br>等到他走出去幾步遠,才聽見身后張封笑?著回了一句,“你?也?好好干,哥指著你?回來帶我發(fā)財?!?/br>佟黎川使勁地點了點頭,沒回頭,背著身揮了揮手,“張哥,再見!”*鐘逸把最后一個湯端上桌子,佟黎川替他拉開一旁的椅子。“嘗嘗,今天特意買了新鮮的蘑菇,我記得你?喜歡喝蘑菇蛋湯?!辩娨菔⒘艘煌霚f到佟黎川跟前。佟黎川也?沒用勺子,捧著碗,就喝了一大口。“誒,小心燙!”鐘逸還沒來得及阻止。佟黎川“嘶”了一聲,吐著舌頭,抬頭面上滾下兩行淚來。“怎么了?燙到了么?給我看看!”鐘逸連忙站起身,緊張地捏著佟黎川的下巴,想去看他燙得怎么樣。卻被佟黎川猛地抱住腰。少年埋頭在他的小腹處,嗚咽地哭了起來。鐘逸越發(fā)緊張了,他不停地摸著佟黎川的頭,試探著問,“小川,怎么了?你?別哭,讓我看看燙傷嚴重嗎?”“鐘哥,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桌上的蘑菇湯還冒著熱氣,鐘逸的手頓了一瞬,他知道,小川不是因為燙傷難受,大概是今天出門遇到什么不高興的事了。想到這里,鐘逸心思百轉(zhuǎn),最后還是把手輕柔地放到少年的發(fā)頂,溫柔的承諾,“我好不容易找回你?,只要你?不再逃跑,我絕對不會離開你?。”鐘逸沒有說出心底的最后一句話——即使你?再逃跑,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把?你?親手抓回來!佟黎川從鐘逸的懷里抬起頭,一張小臉滿是淚痕,他的下巴抵著鐘逸的小腹,不安地問,“真?的?”鐘逸溫柔地笑開了,伸手要去抹佟黎川臉色的淚痕。卻見佟黎川就著他的衣服直接蹭了蹭臉。鐘逸頓時僵直了身體,小川他知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做什?么?鐘逸被撩撥起了火氣,很想現(xiàn)在就把?人吃干抹凈。倒是佟黎川擦完臉,察覺到了鐘逸的不對勁,也?不在乎,反而笑?嘻嘻地說:“鐘哥,衣服我明天幫你洗。”他說著話,還忍不住齜牙咧嘴的。鐘逸看他這樣就知道剛剛還是燙傷了。牽著人,走到沙發(fā)前坐下,從一旁的茶幾下拿出醫(yī)藥箱。照佟黎川這個大條的性子,果然在家里常備藥箱是正確的。佟黎川吐著舌頭,舌尖通紅,舌苔卻有些發(fā)白,他不停地哈著氣,企圖物理降溫,像一只哈巴狗似的,蠢蠢的,又有些可愛。鐘逸擰開一小瓶生理鹽水,替他清潔口腔,想起之前佟黎川冰冷的雙手雙腳,默默記在了心里。幸好只喝了一口,沒有太大的水皰。最后,鐘逸去冰箱取了一小塊冰塊,佟黎川可憐巴巴地含著冰塊,看著一桌子的菜。過?了幾分?鐘,佟黎川含糊著說,“鐘哥,好了嗎?我想吃飯?!?/br>“張嘴。”鐘逸湊近了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