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

我第一次聽他談起自己的事。

6

男朋友很少同我講關(guān)于機器人的事情。我一直對類人機器人很好奇，每每想纏著他講，可他總是很隱晦地避開話題。

至今為止類人機器人的構(gòu)造仍是謎團，國家明令禁止私自研發(fā)，所以這項技術(shù)仍是被國家掌控。說到底，其實我們?nèi)祟悓︻惾藱C器人也是一知半解。

男朋友面不改色地給我擤了鼻涕，才緩緩地接著說，“從我這批類人機器人開始，每個被研發(fā)出來的機器人身上都要強行加上一個隱藏代碼?！?/br>
“這段代碼只有我們自己才能觸發(fā)，即使有外力控制了我們的思想，也無法找到這個開關(guān)?！?/br>
“這個代碼，我們簡稱為「死亡」?！?/br>
我的心咯噔一下，整個人都木了。

“這個代碼，是不可逆的。一旦觸發(fā)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但這種死法沒有痛苦，是人類死法里面最平淡的安樂死?！?/br>
我的呼吸已經(jīng)急促起來，男朋友停頓一下，安撫性地拍了拍我的后背，才繼續(xù)接著說。

“我們類人機器人想在社會上立足，勢必要承擔比人類更多的壓力與痛苦，雖然我們的問世是舉世矚目，但在一方面卻也承擔著許多不可測的因素?！?/br>
“死亡代碼當時在科學界頗受爭議，科學家分成了兩個陣營。反對的那方認為我們機器人生來就是服務(wù)人類的，是不具備人權(quán)的。其實這我也能理解，因為機器人研發(fā)投入了大量的心血，若交由類人機器人來決定自己的生死，損失將無法估量?！?/br>
我在聽到「不具備人權(quán)」那句話時，就已經(jīng)擰眉斂目。近些年來，關(guān)于類人機器人的爭議只增不減，而熱度最高的就是「人權(quán)」。我內(nèi)心百感交集，看著男朋友一臉淡然，心里泛酸。

“直到科學界出了丑聞…”男朋友停下來看向我，像是在思忖要不要繼續(xù)同我講下去。我捉住他的手，目光執(zhí)著而又篤定，他眼眸黯淡，妥協(xié)般地嘆了口氣。

他想保護我，我知道。

但我想知情，因為我想保護他。

“在投入社會的機器人中，后續(xù)工作的科學家發(fā)現(xiàn)大批機器人銷聲匿跡，身上的定位也都被銷毀。國家迫不得已動用警方，逐個排查后在一間地下研究所發(fā)現(xiàn)了一部分機器人?！?/br>
“其實他們已經(jīng)不能被稱作機器人了，四肢都被肢解，身體鑲嵌在墻壁里，頭顱也被剖開連接在儀器上做分析…”

我感受到男朋友的手突然攥緊，指甲嵌入我的皮rou，我「嘶」了一聲，他意識過來訕訕地松開對我的禁錮，低聲說了句抱歉。

其實他說到這里已經(jīng)足夠了，我在專家那里看到的部分報道已經(jīng)可以契合上了。那些機器人被強制改造，驅(qū)逐主觀意識，等可以被人為cao控后再重新組裝，私自銷往一些特殊癖好的人群手里，甚至是軍區(qū)。

簡而言之，就是被改造成了機器性奴。

從專家提供的視頻里，我看到他們目光渙散，身上污穢不堪，壓抑地嘶吼與求饒，像一頭畜生被人肆意踐踏。

沒日沒夜地經(jīng)受被魔爪撫摸過臉頰，被地獄吻過身軀的痛楚。

但卻求死不能。

“這件事轟動了整個科學界，因為接頭人是參與研發(fā)的一個科學家之一，后來警方在他家的地下室里也發(fā)現(xiàn)了許多失蹤的機器人。”

“出事的時候，我們這一批剛問世，被強制性灌輸了前輩被性虐的紀錄片。所以我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件事，是明白人類的險惡，是學會決定自己的生命?！?/br>
男朋友的聲音有些低啞，飽含著痛苦，像是再回憶那些不堪。我顫抖著手去擁抱他，恨不得把他揉進我的懷里。

我不知道如何教他去正視性｀愛了，因為連我自己都陷入了牢籠，無法停止地厭惡、唾棄一個叫做「性｀愛」的事物。

他的認知里只有畸形的性｀愛。

我想，或許之后與他的每場歡好都將成為他的噩夢。每次性｀愛，他都將徘徊在被自己心病摧毀的邊緣。

我比他還要消極。

長達一個月的時間里，每次經(jīng)歷晨勃我都會忍不住地干嘔、反胃。

我不能正視自己的欲｀望，甚至不能接受男朋友的示好與觸碰。但我同樣慶幸那段時光，兩個人都彼此努力，為了守護這段感情。

有些事，只有切身體會了，才能叫做感同身受。

7

“我們…今晚能不能分、分房睡…”我局促地揪著衣角，下意識舔了舔嘴唇。

男朋友正坐在床上看書，聞言一滯，他抬眸看向我，探究的目光讓我如芒在背。

他沒說什么，點了點頭，拿起書下了床。

我脫力地摔在床上，掰著指頭算自己多久沒有抒解欲｀望了。

上次談心之后，我背著男朋友找了心理疏導(dǎo)，本想是讓他同我一起，可又怕他會多想，所以我就自己去了。好在療程短，我心理自愈能力也比較強，很快我又生龍活虎了。

但是，我不敢再向男朋友提起性｀愛的要求，雖然醫(yī)師有鼓勵我，說這件事僅憑我自己努力還不夠，要我旁敲側(cè)擊地暗示男朋友。

可我始終邁不出第一步，生怕我的熱情又讓他對性｀愛望而卻步。我自暴自棄地想，說不定哪天這個朽鐵疙瘩自己就解開心結(jié)了。

成功說服自己后，晨勃卻變成了每天我面臨的最大的問題。和男朋友睡在一起，他身上散發(fā)是男人魅力無時無刻不再誘惑著我。這幾天的早上，我都要躲在被窩里，悄悄地把昂頭精神的性｀器掐軟。

疼得我渾身直哆嗦，男朋友察覺我的異常，覺得疑惑又好笑，以為我在發(fā)癔癥，調(diào)侃我年紀輕輕就得了癲癇，還有了正當理由把空調(diào)的溫度抬高。

把我氣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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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離開臥室之后，還貼心地帶了門。我的身子陷在床里，把臉埋在男朋友平日里睡得被褥，下`身起了反應(yīng)。我無力地哼唧一聲，坐起身來低頭看身下支起的帳篷。

今晚分房睡，就是為了留給我自己喘息的余地，來滿足自己的如意小算盤。

我興奮地咽了口唾沫，從衣柜里拿了條干凈內(nèi)褲，赤著腳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浴室，像做賊一樣心虛。

浴室里還冒著熱氣，我順手反鎖了門，一屁股坐在了馬桶上，長舒了一口氣。覺得只有這個環(huán)境才能讓我放松下來，去正視自己的欲｀望。

我的手剛伸進褲襠里，嘴里就不受控制地泄出一聲呻吟，裹著爽利與饜足。我有些心急地剝開內(nèi)褲，掏出我可憐的小兄弟，只見柱身上有不少掐痕和指印，沉甸甸的，前端還綴著腺液。

我捧著性｀器暗自咋舌，這人要狠起心來，自己的小唧唧都不放過。雖然知道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