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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在這里喊他?”曲越溪呼出一口氣,抬起頭望著頭頂那稍稍透光進(jìn)來的小洞,瞇了瞇眼。“我覺得他在這里。”“為什么?他不是已經(jīng)被你給……”“推下嗜血深淵了?”曲越溪頓了下,又說:“是啊,他是被我推下嗜血深淵了,但是……”他笑了下:“但是那并不妨礙我想他吧?!?/br>顧遙山滿臉錯愕:“你……想他了?”“是啊,也不知道他聽見了沒有?!?/br>顧遙山抿了下唇,忽然小心翼翼的開始打量四周的情況。曲越溪不解:“你在干嘛?”顧遙山一臉認(rèn)真:“曲師弟,你的意思是,這里有鬼?對不對!”“……”對你個大頭鬼?。。。?/br>曲越溪扶額,一臉生無可戀。和現(xiàn)在的顧遙山聊樓景陽的話題,簡直聊不下去,甚至有種想死的感覺……顧遙山不解:“我說的不對?”曲越溪有氣無力的回答:“你說的都對?!?/br>“真的?”“假的??!”“……噢?!?/br>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tǒng):想不到吧,勞資會讀檔重來/dog第83章曲越溪在水牢里等了很久都沒等到樓景陽現(xiàn)身,頭頂洞口照射而下的光線也從白天時候的陽光變成了夜晚的月光。本就陰暗的水牢此時變得更加陰森,要不是還有那么點(diǎn)月光照進(jìn)來,這里可能是漆黑一片。曲越溪覺得奇怪,自己記憶中,樓景陽很快就出來了,而且,那時候貌似還下雨了……可今天,天氣干燥,并未有任何下過雨的跡象。難道是因?yàn)樽约撼雎曋鲃雍傲藰蔷瓣?,所以后續(xù)劇情發(fā)生變化了?他坐在籠子里沉思了好久,除了是劇情發(fā)生變化外,他找不出更好的解釋了。而因?yàn)闃蔷瓣柌⑽闯霈F(xiàn),顧遙山一度以為這里有鬼,時不時的喊曲越溪一聲,以證明他還活著。曲越溪對此十分無奈,但還是很配合的應(yīng)聲回答,免得顧遙山又說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來。兩人在水牢里待了一晚上,周遭都是水,陰暗且潮濕,曲越溪剛睡著沒多久就被冷醒了,忍不住哆嗦了兩下,后面就睡不著了。旁邊的顧遙山倒是睡的安穩(wěn),絲毫沒因?yàn)闇囟鹊投挥绊懙健?/br>快天亮的時候,有腳步聲響起。黑暗中似乎有燭火稍稍搖曳前行而來的痕跡。來者,是提著燈籠的侍女,流螢。曲越溪瞇了瞇眼,是她啊……墨長空留在幻月宮的人。不過就目前來看,她算是好的。起碼在墨長空現(xiàn)身之前,她沒做過什么實(shí)際性的傷害樓景陽的事,頂多只是監(jiān)視著他的行為罷了。曲越溪心里暗暗“哼”了一聲,一想到墨長空就來氣,要不是那個該死的噩夢老祖,現(xiàn)在他肯定還和樓景陽舒舒服服的在皇宮里過二人世界呢!流螢恭恭敬敬的彎腰,朝曲越溪點(diǎn)頭示意:“曲仙師,君上有請。”她抬手打了個響指,關(guān)押曲越溪的籠子便打開了。曲越溪指了下旁邊的顧遙山:“我顧師兄也跟著一起吧,把他留在這里,東方曦會殺了他的?!?/br>流螢笑了下:“可以?!?/br>嗯?這么爽快?不需要請示他們君上的么?流螢又打了個響指,關(guān)押顧遙山的那個籠子也被打開。只不過顧遙山還睡著,聽到響動也只是皺了下眉,并沒睜開眼。曲越溪無奈,跳過去他那邊,半蹲下后搖晃著他肩膀:“顧師兄,醒醒!”“嗯?”顧遙山迷迷糊糊睜了下眼:“吃早飯了?”“……沒有早飯!快起來!”顧遙山抬起衣袖下意識的擦了擦嘴角,半夢半醒的在曲越溪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只不過對此現(xiàn)在的情況,他還是很茫然。這就可以出去了?不殺他們了?流螢帶他們走出水牢,全程沒有任何人阻攔,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了幻月宮大殿。里面只有樓景陽一個人在。他坐在高高的寶座之上,姿態(tài)慵懶的倚靠著,眼神輕飄飄的看向跟著流螢進(jìn)來的曲越溪。曲越溪看見樓景陽那瞬間,眼里浮現(xiàn)出驚喜,臉上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溢出。在來的路上,他想著自己見到樓景陽的時候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把自己喜歡他的那種情緒表現(xiàn)得太明顯??烧嬲姷剿臅r候,還談什么控制不控制的,他的腦子和身體根本就不聽他的!他就是高興,他就是歡喜!樓景陽瞇了下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見到自己,就這么……高興?他還以為曲越溪看見自己還活著,要么是震驚,要么是厭惡。居然是高興么?真奇怪。他抬了下手,流螢會意,轉(zhuǎn)身對顧遙山說:“顧仙師,君上有些話要單獨(dú)和曲仙師說,屬下帶您去客房休息一會兒可好?”顧遙山有些疑惑:“可你們君上好像沒開口說話啊,你怎么知道的?”流螢笑:“君上就是這個意思,顧仙師先和屬下離開吧,那些話說完了,曲仙師自然會出來的?!?/br>曲越溪也看向顧遙山:“顧師兄,你先去休息吧?!?/br>顧遙山猶豫了下,還是點(diǎn)頭:“那好吧?!?/br>流螢帶著顧遙山離開后,大殿里安靜下來,安靜到曲越溪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寶座上坐著的樓景陽只是坐在那里俯視著他,什么也沒做,曲越溪都感覺不到他在呼吸,好似此時坐在那里的,并不是活物,而是一個死人。曲越溪皺了下眉,連忙搖了下腦袋,把那個念頭從自己的腦子里趕出去,他可不喜歡那個說法。樓景陽好好活著,怎么是死的呢,他只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而已!就是這樣!他抬起頭看向樓景陽,正好對上了樓景陽的目光,四目相對時,曲越溪抿了下唇,垂下的雙手不由自主握成了拳頭。樓景陽稍瞇了瞇眼,他這是準(zhǔn)備要跟自己動手了嗎?而曲越溪皺著眉,心里想的是,自己上去,還是不上去?這樣仰著腦袋看著他,脖子有點(diǎn)疼……樓景陽捏了捏衣角,周身黑氣漸漸騰起。曲越溪一驚,脫口而出:“你要干嘛!”樓景陽愣了下,眼里詫異閃過:“這句話難道不是應(yīng)該本君問曲仙師么?”“我?”曲越溪很是茫然:“我什么也沒干??!問我干什么!”“……”“還有,你能不能下來講話?一直仰著腦袋,我脖子疼。”“…………”樓景陽望著曲越溪,冷冷從嗓子里吐出兩個字:“不能?!?/br>“好吧,”曲越溪也不撓:“那我上去。”說罷,曲越溪就真的朝樓景陽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