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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損的地方,隨處可見的狼藉和混亂,還活著的人也不見得有多好。這片曾經(jīng)安寧的修仙地界,此時堪比一場大戰(zhàn)后殘留的片塊戰(zhàn)場。周圍有火還在燃燒,草木燒焦的氣味有些刺鼻。東蘅拽著曲越溪的手拼命的往前跑,一路越過那些狼藉,最后到了穹云峰峰頂。那里的情況,也不比山腰處要好多少,靈山派弟子死的死,傷的傷,哭的哭,分外蒼涼。曲越溪站在那里,眼神呆滯著看向四周,這里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他……對嗎?要怪就怪他當初解開了墨長空的封印把他給放了出來,所以才導致了這里的悲劇!是他,做錯了選擇!他往前看了眼,薄云影攙扶著受傷的月朧明在一邊休息,葉有泉傷了胳膊,茯苓正在為他療傷。而在離他最近的位置,冷開玉抱著顧遙山坐在地上,右手掌心幻化出靈力想要輸入顧遙山的身體,卻遭到了顧遙山身體的排斥。一向沉穩(wěn)自重的冷開玉臉上,少有的出現(xiàn)了慌張,他肩膀稍稍抖動著,拼命的想要將自己的靈力灌輸給顧遙山,可都沒能成功。顧遙山身上,有三道劍捅出的窟窿,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裳,他閉著眼睛,面容蒼白,已經(jīng)見不到血色,也沒有半點呼吸。曲越溪睜大了眼睛,朝他走過去的腳步都在哆嗦著。“顧師兄?”他在冷開玉面前站定,而后跪下,伸出去的手還沒來得及觸碰到顧遙山,冷開玉便打開了他的手,冷不丁的一眼瞪過去,眼里寒意涌現(xiàn)。“別碰他!”曲越溪抿著嘴唇,想哭,可眼睛卻十分干澀,流不出眼淚,只有無限悲涼。顧遙山……死了?他死了……?!不!為什么!!為什么顧遙山也死了!?。?/br>“咳咳咳——”曲越溪忽然咳嗽起來,且一聲比一聲劇烈,最后捂著胸口,一口血吐了出來。黑曜連忙跑了過去:“曲兄!”曲采菱也立即跑到了他身邊,緊皺著眉頭:“哥哥!”曲越溪雙手撐著地,眼睛死死的盯著被大火燒焦過的地面,手指不由自主刮著地上的泥土。不,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的,絕對不應該是這樣的!為什么……為什么?。?!東蘅走到墨長淵面前,表情悲涼。在看見東蘅眼神和表情的那一刻,墨長淵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可樓月華不知道。她連忙詢問:“怎么只有你和曲越溪回來了?景陽呢?花兒呢?”東蘅咬了下嘴唇,雙手緊握成拳頭。“你怎么不說話?他們?nèi)四??為什么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他們……”東蘅忽然吸了下鼻子,眼眶泛紅:“君上用了魔族禁術,和墨長空同歸于盡了,圣女為了擋住后面的追兵給我們逃跑的時機,自爆了……”瞬時間,樓月華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墨長淵扶住了她,眉頭緊鎖,無數(shù)想說的話最后化為了一聲嘆息。事已至此,他還能怎么樣?墨長淵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曲越溪,只見他跪在地上,像是石頭一樣一動不動,本就不算堅實的背影此時更顯得單薄。怪他嗎?人都沒了,現(xiàn)在說那些責怪的話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就算把話說的再怎么的難聽,樓景陽和凌霄花也都不會活過來。那些在今夜死去的人,也終究不會活過來。誰也沒有想到結局會是這樣,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墨長空居然會放出被壓制在幻月宮地底數(shù)千年的暗影鬼魔。那些鬼東西,即便是鼎盛時期的他也沒有把握徹底消滅。但也好在,墨長空并未把他們的本體釋放出來,只是拿出了部分鬼影,若是暗影鬼魔的實體被放出,怕是整個靈山派都要被屠殺殆盡了!冷開玉抱著顧遙山的實體朝滄華峰的方向走去,葉有泉立即跟了過去。剩下的那些人,該回雁雪峰的回了雁雪峰,該留下清理的就在清理,今夜之后,他們靈山派再也不是曾經(jīng)的靈山派了。黑曜扶著曲越溪的肩膀,滿臉擔憂:“曲兄,你沒事吧?”曲采菱咬著嘴唇,話沒說幾句,眼淚先掉了下來。樓景陽死了,他一定……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她輕輕扶著他胳膊:“哥哥……人死不能復生,你……節(jié)哀順變……”“都是我的錯……”曲越溪瞪著雙眼,忽然抬手捶向地面:“都是因為我!都是我的錯!”黑曜連忙壓住他肩膀:“曲兄,你冷靜點!”曲采菱也幫忙拉住他的手:“哥哥,你別這樣,冷靜些,這不是你的錯!”曲越溪抱著腦袋,莫名喊了起來。空曠,且幽靜的山林中,響徹著曲越溪的嘶吼聲。-曲越溪昏昏沉沉睡了七天才醒。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樓景陽,可等他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看見自己是在寂雅舍內(nèi)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他找不到樓景陽了。因為他死了。他死了……曲越溪頓住腳步,有些無力的跪在地上,眼睛忽然很疼,腦子里的東西十分混亂,亂七八糟的全部都交疊在一起,像是針扎般的刺痛感從他腦袋深處傳來。曲采菱端著糕點進來的時候,看見曲越溪坐在地上,她連忙跑了過去,糕點丟在桌子上后伸出手去扶他。曲越溪卻坐在地上沒動,他眼神渙散,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想些什么,整個人失神,面無表情的模樣好似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哥哥,你別嚇我……”曲采菱皺著眉:“你昏睡了整整七天才醒,大家都很擔心你?!?/br>曲越溪看了曲采菱一眼,而后眨了下眼睛,但沒有說話,只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坐在地上。“哥哥,我知道你傷心,可是人死不能復生,要是樓景陽見到你這副模樣,肯定也會難過的。就算是為了他,你也要好好恢復,你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可不能折騰自己啊?!?/br>聽到樓景陽的名字,曲越溪的眼神稍微有了點反應。但也僅僅只有一點,而后很快恢復過去。曲采菱咬著嘴唇,無奈的嘆了口氣,慢慢站了起來。“哥哥,糕點和茶水都在桌子上放著,你要是想吃了就吃點吧,等稍微晚點的時候我再給你送些新鮮的來?!?/br>曲越溪沒有答話。曲采菱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她知道現(xiàn)在曲最需要的就是安靜,自己該說的話都說了,要從失去樓景陽的悲傷中走出來,還是得靠他自己。寂雅舍外。月朧明和薄云影站在那里,曲采菱走出去后,朝他們搖了搖頭:“哥哥雖然醒了,可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