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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可當(dāng)格溫普蘭成了公爵,變成她的合法未婚夫后,她卻認定這是一種羞辱,從此不愿再與格溫普蘭說一句話。她怒氣沖沖地拋下格溫普蘭,轉(zhuǎn)身離開。格溫普蘭懵逼的表情很是引人發(fā)笑,他從頭到尾都沒搞清楚這是個什么情況,滿臉迷茫地站在原地,直到那位目前還同樣對一切事情都不知情的大衛(wèi)爵士出現(xiàn)。這位約瑟安娜的前未婚夫同格溫普蘭稍稍對峙了一段。對峙的情節(jié)有些滑稽好笑——兩人面對面地站著,大衛(wèi)介紹自己的身份是[未來的克朗查理爵士,約瑟安娜的未婚夫];格溫普蘭也躊躇地介紹自己的新身份[未來的克朗查理爵士,約瑟安娜的未婚夫]。觀眾席中傳來了幾聲輕笑。然后,在大衛(wèi)氣得要把這個‘學(xué)自己說話’的下等人狠狠揍上一頓的時候……小人物也有大作用的巴基爾費德羅再次出場。他為觀眾們上演了一場教科書級別的打臉劇情,一反之前在大衛(wèi)爵士面前的諂媚,先冷漠地?zé)o視了對方,轉(zhuǎn)而用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一本正經(jīng)且恭恭敬敬地朝著格溫普蘭鞠躬,客客氣氣地稱呼他為‘克朗查理爵士’,還面帶微笑地告訴他‘女王陛下特意讓我來接您去上議院就職’。大衛(wèi)爵士……不,現(xiàn)在他失去繼承權(quán),不再是爵士了。總之,望著這一幕,大衛(wèi)在舞臺上那夸張到目瞪口呆的樣子,又一次惹得觀眾們發(fā)噱。幕布再次緩緩落下。觀眾們不約而同地放松了身體,又向后倚靠起來。很顯然,即使有最后這段稍稍搞笑的情節(jié)來放松心情,可他們在之前那一串堪稱波折不斷、轉(zhuǎn)折連連、情緒大起大落,每時每刻都充滿著激烈變故的劇情中,已經(jīng)投入了太多的精力,哪怕明明坐著沒動,生理上卻還是產(chǎn)生了些許疲憊。然而,很多觀眾們不知道的是,無論是上半場的表演,還是截止到如今的下半場表演,所有的一切情節(jié)仍然都是在鋪墊,為整部劇最高潮的一幕鋪墊——格溫普蘭在上議院。第170章第170章第170章蘭迪:格溫普蘭的預(yù)言在格溫普蘭被約瑟安娜糾纏的時候,還有一個小插曲。于蘇斯、盲女蒂婭、以及于蘇斯馴養(yǎng)的那只狼被驅(qū)逐出境了。姑且不去探討為什么那些大人物總愛為難這些底層的可憐小老百姓。只說格溫普蘭。他根本沒意識到叵測的命運到底同他開了一個怎樣惡劣的玩笑。相反,他總是習(xí)慣性地把事情往好處想——成為公爵了,好像也有點兒錢和權(quán)利,那么,我該做什么呢?啊,要把于蘇斯和蒂婭接來,一起過好日子!然后,再去幫助別人!幫助那些窮人!舞臺上,善良、單純的笑面人自言自語著如上的話語,滿懷憧憬地展望著未來。并且,在之前幾幕中扮演純情少年,都沒什么發(fā)揮機會的蘭迪,終于又可以在舞臺上一展歌喉了。這首歌可以簡單地稱為[格溫普蘭的正義幻想],或者也可以叫[理想主義者的空想]。通篇歌詞都頗為天真、圣母,諸如什么[讓我們把多余的財富去分給那些衣不蔽體的窮人吧],對大部分人來說,算是純屬瞎扯淡的玩意兒。但蘭迪這一刻的歌聲太美了。很難用具體的言語去形容一個得天獨厚的天才歌手在正式演唱時所帶給觀眾的那種夢幻般享受。可如果硬要形容的話,他這一刻的歌聲大概就是寒冷冬夜里,被蓋在雙腿上的厚厚羊毛毯,輕輕地將人包裹在一片溫暖舒適之中,整個世界都被理想的光輝籠罩,哪怕誰都知道那是渺不可及的夢,但仿佛佛只要歌聲還在,大家就能永遠生活在這樣安全、幸福的天堂里……整首歌溫柔得近乎夢幻。不知不覺間,格溫普蘭那顆至真至誠的赤子之心,便在這首充斥著天真的理想主義之歌中,被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這時候,觀眾們便也不覺得這首歌傻氣了。格溫普蘭這個角色善良、純粹的近乎圣人,沒人會真的去討厭一個圣人。所以,當(dāng)蘭迪唱到最后一句[希望人人都能獲得幸福]時,劇院內(nèi)掌聲雷動。觀眾們是在用最直接的方式,來熱情地表達著對角色的喜愛。接下來,幕布落下,幾名演員走到了幕布前,來表演一段短暫地過度劇情。他們扮演的是上議院的議員,此時正聚在一起八卦‘新任克朗查理公爵’的底細。這些人尸位素餐,對什么國家大事、民眾疾苦,統(tǒng)統(tǒng)一概不理,倒是對‘新任克朗查理爵士曾是一名笑面人’的消息,樂此不疲地在那聊了又聊。直到莊嚴的樂聲響起!舞臺上那些正‘八卦嚼舌’的演員們齊齊用一種驚呆了的表情望向大廳觀眾席。他們的這個表現(xiàn)鬧得觀眾們有點兒茫然。前排的觀眾甚至不由自主地皺眉,在心里嘀咕:“見鬼,你們這是看什么呢?”然而,觀眾席后排那里卻傳來了一陣奇怪的sao動,又惹得前排的觀眾們紛紛回轉(zhuǎn)了頭,疑惑不解地望了過去。一束燈光照射進了觀眾席!整部劇的主角蘭迪——笑面人格溫普蘭的扮演者,居然就這么突兀地出現(xiàn)在了觀眾席的后排。周遭的一些觀眾們不敢置信地驚呼出聲。此時,笑面人的裝扮已經(jīng)煥然一新了——緞子衣服的外面,是白綢里子的紅絲絨長袍,外罩著一件貂皮短披風(fēng),肩上還披著鑲金邊的披肩,頭上則是貴族才會戴的那種白色假發(fā)。在他的身后,有好幾名隨從人員,正高舉著一頂帽子做出要遞給他的動作。當(dāng)所有觀眾都意識到他的存在后……伴隨著恢弘的音樂,他接過了那頂帽子,開始順著觀眾席的走道,大步地朝著舞臺的方向走去。在這個過程中,還有一些不知道什么時候,很可能是趁著觀眾們太入迷于劇情時,悄悄混進觀眾席各個偏僻角落的演員,紛紛在燈光照到的時候,站起來向著格溫普蘭鞠躬行禮:“您好,爵爺?!?/br>他們的聲音透過音箱在劇院中回蕩,并不用擔(dān)心會有觀眾搞不清狀況。跟在格溫普蘭身后的隨從們也從旁提點:“爵爺,您不用回禮,只需摸摸您的帽邊就可以了?!?/br>于是,一些離得近的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