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2
書迷正在閱讀:他的白月光,渣功一百級、多馬甲救世指南、布偶貓被影帝標(biāo)記了、你們輕一點(H)、擦冰走火、穿成古早反派后我崛起了、請和危險的神明談戀愛、他帶著金手指第21次重生了、劇院之王、我養(yǎng)的毛茸茸都是大佬
口氣,拔出針管將兩根棉簽和蓋章的體檢單一同遞給他,“你太瘦了,肯定營養(yǎng)不良。多吃一點啊,當(dāng)志愿者很辛苦的?!?/br>“謝謝關(guān)心。”白鹿覺得暖心極了,折斷棉簽一根,當(dāng)著人面以單手耍了個不太專業(yè)的魔術(shù)。兩秒時間,棉簽不見,一朵并不惹眼的奶紫色小花代替出現(xiàn)在修長指間。他將花遞給她,口氣輕佻又端正,像個夜總會里荒而不yin的浪漫牛郎,“祝今天有一份愉快的心情?!?/br>與人約定的地點離醫(yī)院不遠,白鹿不顧眾人目光,交叉雙腿躺在一處已被來往路人踩壞的草坪里小憩。白得發(fā)亮的皮膚使他看上去平靜妖俏,像個剛從海里出來,伏在岸邊休憩的人魚。云層不厚,清風(fēng)不癢,陽光撓得人臉上發(fā)燙。他縮在暗處太久,久到都快忘了放空著躺在太陽底下是一件多么愜意的事情。曾在一個跟今日相差無幾的明媚天氣,他汗流浹背坐進了喬晏的診室。若不是心口隱隱綽綽微疼,那些痛苦恍如隔世,仿佛都是上輩子的事情。這個世界因有時間和夏天而變得溫柔,時間和醫(yī)生撫平了傷口,而恍如盛夏的暖冬同樣令人身心愉悅。方書詞比白鹿早一些到店,并不十分自然地坐在一堆女人之中。店鋪是白鹿選的,是去年杜芷若推薦的那家甜品。甜品好不好吃他不曉得,但這家的檸檬水夠酸,白鹿非常喜歡。“自己選的地方都要遲到,不太好吧?你真是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啊?!狈綍~見人來了,松了口氣。白鹿遲到的半小時里,他不止一次懷疑自己被人放了鴿子。剛放心下來,端起面前免費的檸檬水嘗了一口,就被滿嘴跑的酸味酸彎了眉頭。“你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我,‘專程出門來見你’這種事情,我怎么可能放在心上呢?!卑茁估_凳子坐人對面,不顧形象地翹高二郎腿,“我以為只有女孩子才會介意約會遲到這種事情。不然的話,我請你喝兩杯美味的果汁道歉咯?!?/br>這一屋子女人里邊,坐了唯一一桌的兩個男人,還都是顏值偏上又討人喜歡的類型。一個穿著正經(jīng)西裝,坐姿端正;一個套著休閑的帶帽衛(wèi)衣,吊兒郎當(dāng)。連服務(wù)員都沒忍住多看他倆一眼,強抑興奮地與人介紹店里新推的甜品。方書詞不看菜單,直接點了杯跟他穿著一樣枯燥又保守的不加糖咖啡,白鹿耐心地翻完整本,卻沖人拋去個意味不明的媚眼,“咖啡給他來兩杯,最好能苦死他。我的話……再來一杯檸檬水吧,謝謝。”方書詞翻了個不明顯的白眼,不耐煩地瞄了眼手腕上的時間,是個跟秦冕相仿又不太相似的動作,“你一定知道我約你見面的原因,廢話就不說了,直接開條件,不是個難事吧?”白鹿單手撐臉,視線卻穿過對面的男人,跟他身后偷偷瞄他們的女孩打上招呼。招呼的同時還心不在焉,‘眼在曹營嘴在漢’地說給這邊的人聽,“這么多年過來,我都一無所成。但好歹當(dāng)年會所里還是學(xué)會了一項技能——如何從一雙虛偽的眼睛里,讀懂客人真正的心思?!?/br>“可我覺得我的心思不算抽象啊?!狈綍~不確定此人此話何意,但他曉得這人多數(shù)時候都不肯好好說話。“表面上跟我客氣,其實你嘴里眼里心里已經(jīng)勢在必得,像一只趾高氣揚的得意公雞。但你仍然在怕我,怕我低概率地不按常理出牌甚至附加一些奇怪而難以辦到的幼稚要求,讓你‘完美’的計劃突然落空。但不管我說什么,你一定都準(zhǔn)備了一套‘自認(rèn)為絕對能夠說服我離開’的有力說辭……或者誘惑。”白鹿戀戀不舍地從隔壁桌上收回視線,猝然一笑,“我猜得對么,我的客人先生?!?/br>“……”方書詞一愣,隨即壓低聲音,“你猜得對啊,但不全對。你們都分房睡了不是嗎,老師已經(jīng)一個月沒搭理過你,你連一句話都不能跟他說上。他從來不會像個女人一樣無緣無故跟人冷戰(zhàn),所以這回他肯定是真的不要你了。就算今天我不找你,你遲早也會離開公寓。這不是數(shù)學(xué)上的可能事件,是必然事件?!?/br>“那他又為什么像個扭捏的女人一樣,不直接一點趕走我呢?”白鹿仰頭喝下半口檸檬,爽得擠了擠眼,“糾正一點,他在你面前的模樣跟在我面前,從來都不同?!北M管這話說得毫無底氣還溜酸,但白鹿臉皮厚啊,再薄弱的逞強都給人一種煞有介事的錯覺。“那是他知道你現(xiàn)在無處可去,他收留你就像收留一只流浪動物?!狈綍~向來看不慣這雙見誰都在放電的輕浮眼睛,語氣抬高二度,“他不肯再碰你,這不是我猜的,是何先生親口說的?!?/br>聽見‘何亦’的名字,白鹿噘圓了嘴。他挑挑眉毛,雙手交叉趴在桌上,“既然你知道我無處可去,一沒學(xué)歷二沒工作三還得吃喝拉撒。賴在你老師家里是我目前最輕松的選擇,我又怎么會傻到棄易從難離開他呢。”方書詞前傾身體,靠他更近,“所以我今天來就是來你問,怎樣你才會自覺地走人?”白鹿撿空就沖先前的女孩們眨眨眼睛,三心二意地,討嫌極了,“我又沒有相似的經(jīng)驗,哪里會知道什么是標(biāo)準(zhǔn)答案。不如由你這個‘比誰都懂他的秘書’來告訴我,我該怎樣才能自覺地離開他呢?”“要多少錢?”方書詞實在不愿跟這人周旋,再多說幾句他真怕自己跳起來罵人。本想讓白鹿主動提出拿錢走人的要求,日后還能成為一個跟秦冕告狀的口實??赡闹@人一點都不傻,盡跟他瞎和稀泥,“我知道你現(xiàn)在缺錢,你不會碰老師給的卡,也不會去跟秦蔚借。高揚在國外需要生活費,你出去找個地方睡覺也需要錢。”白鹿眼中露出驚詫的神色,只是一瞬,又噙滿笑意,“這么了解我啊,該不是私下一直在關(guān)注我吧?像那些一個勁兒去聞明星屁股的哈巴狗黑粉一樣。”方書詞敢約他出來跟他開口,一定是知道他和秦冕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十分糟糕。人生多無奈呀,從來沒有那么多前嫌可以冰釋。秦冕也許一直在等他后悔,等他主動道歉求和。而白鹿這頭犟驢,寧肯倔一輩子被他關(guān)在門外,也不想再做感情里面卑微的那個。他受夠了,也受傷了。他看過很多書和電影,頭腦清醒時他一直都知道什么是愛情最好的模樣。執(zhí)子之手,我負(fù)子戴,溫和婉轉(zhuǎn)亦或者激揚瘋狂,無論哪一種都一定不是他和秦冕這樣。“我?guī)湍闼氵^了。給你兩年時間混吃等死而不至于真被餓死的金錢需求大概是二十五萬?!狈綍~不理他諷刺,一說到自己擅長的數(shù)字,聲音又飽滿起來,“這是打過足夠余量的。再算上高揚的那一份,我給你五十萬,你可以走得更徹底一點?!?/br>白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