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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回復(fù)他一條,你們?nèi)瞬粔蛎?,還沒死心誆我過去?“怎么是誆呢?”對方一條語音跳過來,“it’saninvitation(這是邀請)!”白鹿拒絕得也爽快,“就是temptation(誘惑)也不管用?!笔种竿nD半晌,他還是鄭重其事輸入:我有愛人,我舍不得他。白鹿進圖書館前專程繞路去了藥理實驗室的大樓,他想把教師公寓的鑰匙還給池一鳴的后輩。途經(jīng)學生會聯(lián)合活動地點,一幫穿著印有‘紅絲帶’圖案T恤的志愿者們站在路邊宣傳‘預(yù)防艾滋’。小姑娘錯把白鹿當成在校學生,毫不扭捏地塞他兩個小方袋,笑得甜美動人,“正確使用避孕套,是愛人也是愛己。”運氣不錯,池一鳴的后輩就在實驗樓里,甚至還主動跟他打了招呼。“前輩不止一次聊起你,我猜他肯定忽悠過你一起出國吧?”對方雖然收了鑰匙,卻又給白鹿一把新的,“二樓最東有間休息室,有時我們實驗做得晚了就會去那里直接過夜。但一般都沒有人用,里面有一張新?lián)Q的沙發(fā),特別舒服。”“……”白鹿挑挑眉毛,保持客氣地微笑,“那這個是?”男孩一拍自己腦袋,笑了,趕忙解釋,“這也是前輩的意思。他說你經(jīng)常搶不到圖書館的座位,下回要是搶不到位置來這邊看書也是一樣的!”當天回家路上,白鹿一個走神把地鐵坐過站臺。若非出閘時被人提醒補錢,他都不曉得自己已經(jīng)坐到終點。夏天的大雨說傾就覆,白鹿擔心浸濕了書,將書包抱在胸口,跑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快餐店門口,喘一口氣,順便躲一躲雨。看板招牌依然是那個見牙不見眼的卡通人物。白鹿眨一眨眼,倏地想起上一回站在連鎖店門口,還被兩個高中女生要過手機號碼。像是非常久遠的事情,那時他和秦冕還是擦肩就不相見的陌生人兩個。白鹿轉(zhuǎn)身正著店面玻璃,抓弄兩把濕透的頭頂。精神的短發(fā)又沒了劉海,竟然一點不顯得狼狽。他咧開嘴角,笑了半天都找不回半點當初的感覺。那時他背著一身負債卻能笑得眉眼清澈,而如今渾身上下加起來才不過背了對一個人的感情,就力不從心,又無從下手。那么多的小聰明在腦袋里悠著打轉(zhuǎn),卻獨獨對著一個男人犯難。他當然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給他,卻一次次事與愿違,弄巧成拙。杜家的婚禮,秦家的會所,駱家的高利貸……也許從第一張骨牌倒下開始,有些結(jié)局就已經(jīng)寫好。他累贅的感情始終畫蛇添足,既討好不了別人,還使自己泥足深陷。白鹿不得不泄氣地承認,親密關(guān)系,他不擅長。這種無法用公式證明推論的東西,他解不出最優(yōu)答案。坐過地鐵又挨了雨,白鹿回家時連鞋子都濕透。他以為倒霉的一天終于結(jié)束,可等了整晚等不來秦冕,他才知道,這事兒遠遠沒完。秦先生不想見他,連家都不愿意回了。昨天的誤會,像白米飯里夾著的石子,難以消化還吐不出來。敲了半天又刪刪減減,白鹿花了兩個鐘頭編輯好一段誠懇的道歉,可盯著手機看了又看,最終全部刪掉,只留下一句:我們談一談吧。意料之中,信息石沉大海。對方當然不會回復(fù)。跟一個昨天還在扯謊的騙子,有什么好聊?令人意外,這一沉就是三天。若不是何亦中途又來喂狗,白鹿幾乎以為自己住錯了房子。要知道在此之前,忙得即便睡不了覺的時候,那人都要回家來看他一眼。三天之后,終于有人回來。不過出現(xiàn)在門外的不是秦冕,是他心愛的秘書,方書詞。對方一臉理所應(yīng)當?shù)牡靡?,“老師要出差幾天,我來替他拿幾件換洗的衣服?!?/br>白鹿擋在門口,寸步不讓,“他的衣服為什么要讓你拿?我可以自己送過去?!?/br>男孩笑了,“你被允許進公司了嗎?”“那我可以收拾好了交給何先生?!?/br>“得了吧,何先生又不是你這樣的閑人,我這會兒都來了,干嘛還要麻煩他?”“你說拿走就拿走,可我憑什么要給你?秦先生是指名了非你不可嗎?”白鹿心里窩火,但又不想弱了氣勢,“除非他電話跟我說一聲,否則我不會放你進來?!?/br>“你……”方書詞攘他一掌,見對方鐵了心不退讓,“你真還有臉把自己當主人啊?再不讓開,我可用勁兒了?!?/br>“我在里面,你在外面,門還是我給開的。我不是主人,難道你是?”白鹿僵硬的表情突然放松,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讓。要進來的話,只能踩著我進來?!?/br>趁人說話時,方書詞聲東擊西,稍一用勁兒,就把白鹿擠飛半步,推到一邊,“礙事?!?/br>本來兩人身形相似,可這幾個月來白鹿瘦得厲害,身體狀況每日愈下,別說單挑,就是再來兩個也不一定揍得贏對方。白鹿不肯放棄,又跑著追上去,伸手將人攔在樓梯轉(zhuǎn)角,“我不可能讓你拿著我男人的內(nèi)褲走出這個房間,除非你現(xiàn)在就打暈我,或者打死我?!鼻榫w越壓越上頭,眼眶頓時就紅了。憋了幾日的委屈快到極限,他明明難過得想哭,卻仍然擠出一張拿腔作勢的臭臉。骨子里本就柔軟溫性的人,卻偏要打碎骨頭裝得又倔又硬。臉上掛著兩分被逼絕路的促狹,豁出最后的臉皮和尊嚴去守住他搖搖欲墜的愛情。“神經(jīng)病!難怪老師都不想見你!”方書詞不耐煩地撞他一個肩膀,撞得白鹿眼冒金星,差點滾下樓梯。對方三兩步飛快,穿過不堪一擊的對手,順利上樓進了臥室。剛打開衣柜,手還沒伸出去呢。方書詞眼前一晃,竟被緊隨而來的白鹿從身后箍住脖子。“我說過了,只要我還醒著,就不可能讓你拿走他的東西!”白鹿氣喘吁吁,拼了命不讓對方得逞。不過是來拿個衣服而已,方書詞簡直莫名其妙這人脾氣何來。吃了白鹿一記鎖喉,他也怒了,反身將人撲倒一起滾到床上,禮尚往來,互相毆打。“你知道嗎?”方書詞突然開口,笑得不懷好意,“我昨天跟老師睡了?!痹捯魟偮?,身下的男人就沒了反應(yīng),仿佛時間靜止。不過下一瞬間,“你說謊!”白鹿鉚足了所有力氣,將未出完的拳頭砸了過去??上П粚Ψ届`活躲開,躲開之后又反手一掌抽在白鹿臉上,“那我講細節(jié)給你聽呀。”樓上的動靜擾到樓下的狗,狗叫一聲高過一聲,兩人充耳不聞,膠著難分。從床上打到床下,從臥室撕到走廊。白鹿先前骨折的右腿剛剛愈合,被方書詞一屁股壓斷,疼得當場叫了出來。對方見他一時半會兒都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