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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插,疲軟,都在我的身體里面?!?/br>兩小時的治療過程,白鹿說了半個鐘頭又開始沉默。在駱家的一年多里,前一半時間還好,可從某個節(jié)點開始,他的記憶就非常凌亂,甚至很多片段被潛意識刻意封殺,又受外因才重新想起。那段日子和他的記憶一樣混亂,是他一直拼命逃離卻從未真正逃掉的過去。他走不出來,像一頭心死力竭的困獸。“喬醫(yī)生,有不齒過去的人,是不是真的很臟啊?!?/br>“為什么會這么想?”“不止是我,秦先生也跟我說……”長睫毛落下來蓋住眼瞼,一扇一扇,“他說我臟?!?/br>秦冕當(dāng)初留在會所的那聲‘真臟’,竟一不留神成了死循環(huán),將人緊緊繞在里面,自救無能,坦白也無能。白鹿走后,喬晏沒顧得上開窗。就靜靜坐在原位,將自己一點點從白鹿的故事中抽離出來。盡管對方還有很多細(xì)節(jié)沒有提及,她差不多已將故事的原貌還原得七七八八。“原來是他?!?/br>喬晏喃喃,“果然是他?!彼D(zhuǎn)身站起來,在塞滿病歷的抽屜柜里翻找另一份相似的案卷。心理醫(yī)生需要堅決杜絕反移情的不良現(xiàn)象,喬晏本身就具備極強的心理素質(zhì)和過人的抽離能力。盡管白鹿的事情并非她聽過最匪夷所思,又最獵奇古怪的那個,但這人的經(jīng)歷卻實在地真實地觸動了她。讓她一時竟不能拔出自己,仿佛感同身受。并不是對方講得多么精彩,也并非那人與秦冕有何種關(guān)系。而是……而是他故事中的另一個人物,碰巧也是她的病人。喬晏目光直直,盯著手中另一人的檔案,將它與白鹿的這份同時攤開在桌上對比。封面是喬晏自己的筆記,初次治療的時間在三年多以前。病人的名字,已從剛才白鹿的故事中又聽見一次。駱河。是個人格分裂患者,目前知道的分裂人格已有將近十個。其中最頻繁出現(xiàn)的是一個叫作Alba的附屬人格,那是他三十年前痛失愛人,分裂出來用于自我保護(hù)和發(fā)泄的極端人格。她突然想起秦冕告訴她的,白鹿身上的傷口分布和數(shù)量。那就是被特定方式虐待過,并且長期遭受傷害的人才特有的痕跡。比起斯德哥爾摩,喬晏更偏向相信白鹿對駱河的感情發(fā)自本能。由于特殊的成長環(huán)境,他分不清楚‘好壞’的界限。憑著本能的善良,他會無條件信任每一個向他伸手的人,無論對方拿著刀子還是蘋果,無論那人是個禽獸還是惡魔。白鹿進(jìn)門之前,像兔子一樣動了動耳朵。他的手已經(jīng)落在門把上面,離進(jìn)門回家只差一個動作,卻倏地轉(zhuǎn)頭,望向被墻壁擋住的走廊另側(cè)。鬼使神差地走過去,竟真有一扇門在眼前敞開。兩個泥工模樣的男人,一個刷墻,一個貼紙。貼紙的那個正好從折疊梯上下來,彎腰撿起才將落地的卷尺。白鹿再一轉(zhuǎn)頭,與身后一張無比熟悉的面孔撞上。“白先生?”何亦有些詫異,“身體好些了嗎?”白鹿客氣地點點頭,心不在焉往房間深處走。屋內(nèi)的裝修大部分都已完成,乍眼一看,完全是秦冕的風(fēng)格。不曉得是不是方書詞故意模仿,看得白鹿眼皮突突直跳。“白先生……”何亦從身后叫住他。白鹿回頭,“怎么,我連進(jìn)來看一眼都不允許么?”他突然想起逃走之前自己睡過的金屋,補上一聲自嘲,“秦先生這是打算把金屋安在家門口了?”“白先生誤會了,這房子從頭到尾都是方先生的主意,秦總除了留我下來幫忙,再沒有更多參與。”“那為什么不許我進(jìn)來瞧瞧?”他說話同時已經(jīng)邁開了腳。“小心?!焙我嘁嗖揭嘹吀谏砗螅胺块g還沒打掃過,怕地上落了尖銳物品,可千萬別踩著受傷?!?/br>室內(nèi)戶型恰好與秦冕的對稱,方書詞一人根本住不了這么大的房子,選擇這里無非就是為了離他的老師更近一點。近一點做什么?每天一起去公司再一起回來?說不定周末還能找個借口過來竄一眼門?盡管曉得不是秦冕的意思,白鹿心口仍然堵得發(fā)慌。他明知這是有人鐵了心要碰他的蛋糕,想還擊,卻只感覺束手束腳,無計可施。他控制不了秦冕,更不敢對他過多要求。除了床頭跟男人撒嬌時說一句‘我不喜歡你的那個學(xué)生’外,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毫無辦法。如今秦冕對他還有感情,已是可遇不可求的最好結(jié)果。再多的,都是運氣。若是少了,也是命。白鹿本在胡思亂想,可推開最后一扇臥室門時,整個人立刻呆住。“這是……”房間的布置非常簡單,床頭墻上釘著兩排簡易書架。這簡直就跟醫(yī)院的那間病房如出一轍,可方書詞應(yīng)該從沒有去過那里。何亦看出白鹿心思,耐心解釋,“這是方先生自己的要求,他說在國外的時候就有睡前看書的習(xí)慣。連書架的高度都精確計算過,怕工人做得不趁手,還是本人親自過來弄的?!?/br>“這樣啊……”白鹿喃喃。也就是說,原來不需要刻意模仿,他們本來就是十分相似的人?白鹿微微仰頭,靠在門上,眼神渙散。何亦清了清嗓子,“秦總在國外的時候,一直有一個……咳咳,固定炮友。剛回國那陣,他把人也帶回來了。不過對方不喜歡國內(nèi)生活,跟秦總提出條件,若是留下來陪他,他不想只是炮友的關(guān)系,也就是……想要一個身份?!?/br>白鹿語氣淡淡,目光渙散得撿不起來,“他要到了嗎?”“沒有,所以那人一鬧脾氣又跑回美國。方先生就是在那之后突然變得大膽……”何亦語氣誠懇,“據(jù)我所知,秦總只帶他回家過一次,他們也只睡過那一回。當(dāng)然,方先生人很優(yōu)秀,我不否認(rèn)秦總非常欣賞他。若是沒有遇見白先生,他們的確可能在一起……”“……”白鹿終于轉(zhuǎn)頭看他。“可是沒有如果,秦總已經(jīng)遇到你了。別的我不敢說,至少有一點。”何亦的聲音溫和又篤定,“在你之前,我從沒見過秦總為情所困的樣子。你是第一個讓他寧愿中斷工作也要來見的人?!?/br>第九十四章誰都不能潑他酒回家以后,白鹿倒床就睡。長期積攢的疲憊像決堤,在一周時間內(nèi)爆發(fā)出來。不合時宜的,他想起自己在季昀別館那晚,聲情并茂跟男人討要平等的感情。他當(dāng)時是怎么說的,現(xiàn)在又是怎么做的?拿走的遠(yuǎn)遠(yuǎn)多于付出,這不是白鹿初衷里的平等。這種一味的索取,怎么可能配得上他嘴里的愛情。反倒是那個方書詞更接近預(yù)想中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