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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合適,謝謝款待?!闭f是合適,其實已經(jīng)甜得過頭。這昂貴的茶葉搭配紅糖,味道實在有些奇怪。轉(zhuǎn)身前,管家又多沖白鹿行了個禮,“快過年了,過幾日我也得回家一趟。白先生若是有空,常過來陪陪老先生吧。今年的冬天太冷,這屋子又總是沒人,太冷清了?!?/br>季昀回頭,甩他個眼色,“你今天的話有點多了。”管家賠了張難為情的臉,知趣退下,離開時又將書房的門輕輕帶上。沒外人了,季昀才慢慢開口,“外邊有人在說,你白鹿是我季昀的私生子?!?/br>“……”白鹿一口茶水嗆出來,他趕忙用手捂住嘴,“咳咳,不……不好意思?!?/br>季昀目光平靜,仿佛兩人只是在聊一個普通的棋局,“你相信他們說的嗎?”白鹿飛快搖頭,“當(dāng)然不信。我記得小時候的事情,我知道我母親和父……”他突然又愣住,眼尾一顫。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父親的事情。這里的‘父親’指的是親生父親,是讓那個女人意外懷孕哭著回來的未知男人。切確一點說,白鹿從沒在意過,也從沒仔細(xì)想過那人可能是誰。季昀見他表情卡住,嘆了口氣,“你的父親的確不是我?!?/br>“……”白鹿心情復(fù)雜,一顆小心臟被人輕易拋起來又重重落回地上。雖然他本就沒奢望什么,可這么一去一來,落差極大,不是惶恐勝似惶恐。“我這輩子沒做過出格的事情,我的確只有一個兒子?!蹦腥说谝换卣f起往事,神色落寞,“銘洲在三十年前九牧就死了。他死的那一年,我的愛人也瘋了,至今還住在療養(yǎng)院里?!?/br>白鹿將腦袋埋得更低一些,“知道這些事情,我很抱歉。季先生,節(jié)哀順變。”“銘洲跟他母親一樣漂亮,有四分之一的法國血統(tǒng)。他的瞳色比我們都淺,是琥珀的顏色?!奔娟篱]著眼睛認(rèn)真回憶,“那孩子非常聰明,十三歲拿到斯坦福的錄取通知書。我們送他出國的那年,他才十三歲啊?!?/br>白鹿輕聲應(yīng)和,“那的確是天之驕子,人中龍鳳?!彼约壕吞壛藘赡?,他知道跳級并不是件輕松的事情。“十八歲博士畢業(yè)回國,二十……”季昀頓了一頓,“二十歲人已經(jīng)沒了?!?/br>白鹿揉了揉眼睛,他突然覺得這個房間有些悶人。“銘洲若是還活著,現(xiàn)在可能是個優(yōu)秀的企業(yè)家,建筑家。或者仍然是小時候那個藏在房間里的畫家,夢想家。我給了他最寬裕最自由的環(huán)境,我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他……他硬了翅膀,羽毛豐滿,他的作品一鳴驚人。他當(dāng)年的底稿我全部都收在屋子里,這么多年仍然不斷有人來問價??晌以趺瓷岬觅u掉它們,它們一直代替他活著,陪了我,三十年了?!?/br>白鹿覺得眼皮越來越沉,他想附和卻覺得說話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外頭的人都說我這輩子無欲無求,問心無愧。可我最愛的人一個接一個離我而去,我還能求什么呢?問心無愧?呵,除了我,這世上可能沒有人知道銘洲死的前一天,我們還大吵了一架。他不愿意見我,我就在電話里說了很多難聽的話……當(dāng)時在跟他吵什么呢……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我會不會真的就放手由他去呢?”白鹿強(qiáng)打精神卻仍然力不從心,季昀的聲音忽遠(yuǎn)忽近,還帶著回聲。終于。男人話中停頓稍久,周圍徹底安靜下來。白鹿直接失去意識,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收拾整齊的棋面被他掃落一地,棋子‘乒乒乓乓’,其中一顆正好撞在季昀鞋上。季昀聞聲抬眼,盯著地上不省人事的白鹿。沉默半晌,終于彎腰撿起棋子,夾在指間搓了兩搓。“看來是真的沒有人喜歡聽你故事的結(jié)局啊……銘洲。”秦冕開門時打了個噴嚏,進(jìn)門后一眼就看見不速而來的客人。兩人同時抬頭,對方先他開口,“大公司就是不一樣,一個小小的待客室,冷氣都開得跟不要錢似的?!彼籼裘济盁X事小,但凍著咱們秦總了,可就事大?!?/br>秦冕在他對面坐下,“你來做什么?”“你還真是個大忙人啊,沒有預(yù)約,你們前臺的小姑娘硬是不肯放我上來。磨了半天嘴皮,報你名字都不好使。”“不好意思,你的臉上也沒寫清楚你是誰。駱先生在圈外的名氣,恐怕沒你想象地那么廣。”駱洲不置可否笑笑,“如果還有下回,不如我報白鹿的名字再試試?”“鋪墊夠了就直接說吧,大家都不是閑人,沒必要相互耽誤?!?/br>“也是?!瘪樦迯纳迫缌?,“我其實并不是找你,我找的人是白鹿??蛇@兩天死活聯(lián)系不上,你知道原因嗎?”秦冕偏頭,又打了個噴嚏,“他手機(jī)丟了,還沒重新辦卡。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說?!?/br>“噢難怪?!瘪樦撄c點頭,“就目前的情況,我好像也只能跟你說?!闭f話同時他將一個信封拍在桌上,“白鹿落在我酒莊的東西,可能就是一張普通的廢紙。但畢竟上面的橫橫豎豎不是我寫的,萬一這紙還有價值,被我隨手扔了也不太合適。還得麻煩秦總行個方便,替我轉(zhuǎn)交一下。”“只是一張紙?”“只有一張紙?!?/br>秦冕按著信封滑到自己面前,表示他已代他收下,“正好駱先生來了,我也有話想問問你?!鼻孛嵛⑽⒀鲱^,是個有些凌人的姿態(tài),“白鹿為什么會認(rèn)識你?為什么這半年時間,他都在你的手里?”兩人相互打量,連同周圍的空氣都跟著變硬。沉默不長,駱洲輕笑一聲,一副被冤枉的口氣,無辜極了,“我之前不都說過了嗎,路上撿到的呀?!彼皇呛眯膩硭蛡€東西,怎么莫名其妙還被質(zhì)問上了。秦冕微偏腦袋,仍舊是雙猜疑的眼神,“假使我們換個位置,你覺得你會相信這番話嗎?”“還別說,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后悔,當(dāng)初怎么那么痛快就放人走了?!瘪樦蘼柤纾耙俏姨崆罢J(rèn)識他,知道他是你秦總身邊的東西,你覺得我會那么輕易就把人還你?我又不是冤大頭,物品交換,談個條件不過分吧?”“談什么?”“我知道你跟我父親同時看中一塊地皮。沒記錯的話,你們明爭暗斗兩年了,一人拿到一半的機(jī)會,就等著對方誰先松口,誰先放棄?!?/br>“所以呢?”“所以我要是知道白鹿對你這么重要,當(dāng)然就用他來換你手中那一半東西了呀。再怎么說,我都替你養(yǎng)了半年,體重增了十斤,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br>“的確?!鼻孛崦鏌o表情看他,“我欠你一個人情,但那塊地別想了,你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了。”駱洲苦笑,“所